盛林娇凌倦是《春合倦》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缱眠南柯”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送走了盛源,盛林娇重坐回饭桌前方才盛源走前,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双饱经岁月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她捉摸不透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深想那一眼的含义,面前一桌子不再散发热气的菜已经让盛林娇没心情深想了她的笋鲊、菱白鲊,还有她的八宝鸭全都凉透了!流春上前,看着绝望的盛林娇,道:“奴婢给您端下去热热?”冬生也凑上来,劝道:“小姐要不先吃口点心垫垫肚子吧,吃凉的对胃不好,奴婢端下去给您热热”盛林娇夹起......
沈安故看着神态自若,但眼底满是防备的盛林娇,依旧不恼。
“那我唤你永昌。他毫不尴尬的收回已经伸出去半截的手,随即介绍起那两柄玉如意:“这是前些日子我去母妃那请安时偶然看到的,知道你爱玉器,昨日我特意去母妃那讨了来。
盛林娇脸色淡漠,连一个笑都懒得给沈安故,“殿下有心了,这上头的宝石是年节时奉亲王进贡的那十颗吧,如此贵重的东西,改日殿下大婚,永昌定也用心挑个好物件做贺礼。
见她油盐不进,沈安故的热情也消散了些。
“永昌这是哪里的话?本宫还尚未订婚,哪里谈得上大婚贺礼。
“是吗?盛林娇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几步,与沈安故错开些距离,直到鼻尖没有沈安故身上的石竹味道,她才觉得心底那一阵一阵的恶心劲压下去些。
“殿下与阿琼常走动,关系亲密,永昌以为你们已然在议亲了。说罢她俯身遥遥一拜,“是永昌多心了,请殿下见谅。
此时沈安故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些不好看了,但看着弱柳扶风的盛林娇,他终是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他娶李娴有错在先。
沈安故用最温柔的声音道:“无事,本宫年岁也不小了,倒也是该娶正妻的年纪了,本宫从小在你们盛府读书,与盛家颇有些缘分,不知有没有机会与盛家续上两年前未结上的姻亲?
盛林娇心底的恶心劲又泛了上来,越看沈安故越觉得恶心,想不通他是怎么好意思当面与她提两年前的污糟事的。
续未结上的姻亲?
她可不敢跟这个马上要被废的定时炸弹扯上关系。
况且这个两年来,除了第一次来探病再都不曾主动关心过她一次的男人,现在知道她被封了郡主得陛下青眼,倒是巴巴的上赶着来求她“续前缘,全然忘了之前是怎么和盛林琼关系紧密,三天两头的一块出门游玩的了。
盛林娇只觉得从前当真是瞎了眼,竟为沈安故这种烂人付出了十余年的感情。
忍下心里的不悦,盛林娇回答道:“太子殿下既然都这么说了,盛府当然是愿意的,父亲近日公务繁忙,永昌愿意为太子殿下跑一趟牵个线,明日就递牌子进宫,替吾妹与殿下求个赐婚。
沈安故张嘴似要反驳些什么,盛林娇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迎面蹁跹而来的盛林琼,她笑着踱步上前,“妹妹来了。
盛林琼也柔声细气的问好“长姐好,给太子殿下请安。
不知是不是两个与他有过感情纠缠的女人都在场,沈安故此时站的笔直,左手微微攥紧,颇有种窘迫感。
两人也明显察觉出了沈安故的紧张,盛林娇对着盛林琼眨巴下眼睛,盛林琼立刻心领神会,笑盈盈的对沈安故道“月余不见太子殿下了,不知殿下过的可好?
“还好,劳盛二小姐费心了。沈安故敷衍道。
“殿下先前想要的那本兵书,父亲已经寻到了,一会让小厮给您送过去……
盛林琼主动跟沈安故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而沈安故每说两句就要瞥一眼盛林娇,一副深情被辜负的模样。
可盛林娇视他为空气,没接收他一个眼神,只亲亲热热的握着盛林琼的手,在二人不冷不热的寒暄话语中插上一句“礼部今日要派人来给永昌量册封礼服的尺寸,既然有阿琼与殿下作陪,永昌就先回去忙了。
沈安故听了,下意识的想要拦她,盛林琼的手心忽的被盛林娇捏了一下,她反应了一瞬,随即回捏了一下盛林娇的手,后退两步挡住沈安故的视线,对盛林娇道“姐姐快去忙吧,太子殿下这里有妹妹照顾,姐姐放心。
盛林娇逆着光站着,莞尔一笑,阳光洒在她的发髻上,点缀的珠翠与柔顺的发丝交相呼应,闪烁着点点碎光。
此情此景,连盛林琼都不得不承认,盛林娇确实漂亮的能摄人心魂,难怪太子整日对她念念不忘。
沈安故也晃了神,嘴里喃喃出“娇娇两个字。
声音不大,但足够屋里的几人都听到了。
只是盛林娇并不想回应他,行云流水的行礼,转身消失在了沈安故的视线里。
沈安故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与盛林琼聊了几句,便也起身离开了。
他脑中重复放映着方才逆光而立的盛林娇,挥之不去。
那一刻沈安故真实的感受到了害怕,仿佛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相伴十余载的盛林娇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
离开盛府,途径人潮涌动的集市,沈安故在一个首饰摊子前停下了脚步。
那老板正打磨着手里的金器,上头雕着精致的鸳鸯纹样。
沈安故拿起一只朴实的木簪,在手里翻转了几圈。
很普通的一只桃木簪,没什么特别,但却意外的有些眼缘。
“老板,这只多少钱?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沈安故手里的桃木簪,“那只是一对,不单卖的。他手里的活计太多,空不出手给沈安故拿另一只,只用胳膊指了指摊上的另一只木簪,“你要喜欢就拿上那只,这对一共五文钱。
贴身侍卫为沈安故拿过另一只,递到他眼前,“公子,这两只簪子好像可以合在一起。
沈安故接过那只,将两只簪子往一并凑近,手上轻轻用力,两只簪子严丝合缝的拼在了一块。
老板见沈安故有些新奇的神色,笑着介绍起来“这是京中最近时兴的对簪,也叫夫妻簪,公子可以将另一只送给妻子,图个并蒂的好意头。
沈安故听了这对簪的意头,看这对簪子越发顺眼,看着一旁的侍卫说“宋齐,给钱。
“是。宋齐拿出二两银子放在老板面前。
老板见了,连手里的工具都撒开了,连忙摆手,慌张道“这太多了公子,我这做小本生意找不开这么多银子。
“我们公子喜欢你做的东西,多出来的钱不用找了,算赏你的。宋齐道。
沈安故把玩着新得来的簪子,眼睛瞥到老板手里雕琢了了一半的金冠,问道“你这能定制金饰?
小摊老板正向沈安故道谢,祝福他和“妻子白头偕老、永世恩爱的话不重样的往外蹦,听到沈安故的问话,解释道“不是,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会做点小玩意,我大女儿再有两个月就要出嫁了,我想着亲手给她做些陪嫁。
“我可以看一下吗?沈安故问。
“当然当然。老板将金冠放在托盘上,端到宋齐手中。
沈安故看这金冠上已雕琢好的栩栩如生的鸳鸯与合欢花,这手艺比起宫里的匠师也是不差的。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回公子,小人从小死了爹妈,无父无母的靠四处打散工过活,十岁时跟着东面逃荒的灾民跑到了晋宁国地界,当时碰上了一位晋荣的小郡主,她见我可怜便赏小人一口饭吃,还叫身边人带着我进宫学了这做首饰的手艺,说以后也能靠自己的手艺挣钱娶妻。
沈安故点点头,“我以宫中匠人接私活时两倍的价钱付你,你替我打一套凤钗如何?
“哎哟公子您这话说的,不过是一套凤钗,我定是给您好好打磨,无不尽心的……老板听说了两倍的价钱,笑得合不拢嘴,但凤钗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脸色陡然变得惊恐起来“公子,您刚刚说的是凤……凤钗?
看着沈安故不动声色,没有丝毫说错话的慌乱表情,老板连忙摆手,脸上还有一分重金从眼前流去的失望“公子……这活我接不了的,这凤钗上的凤凰除了皇后是谁也用不得的东西,我给您做了如果被人知道了,这是不敬皇室的大事,是要掉脑袋的啊!
沈安故退后一步,拍了拍宋齐的肩膀,宋齐即刻心领神会的拿出两锭银子压在小摊上。
老板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公子,我拿了您的银子也得有命花才是啊。
宋齐淡定的又从钱袋子里拿出两锭银子,与方才的两锭整齐的摆在一起。
兴许是沈安故这边砸钱的动作太引人注目,周围摆摊的百姓和逛街的妇女都凑了上来。
老板见状也不再犹豫,将银子收到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声音拔高笑盈盈的说“公子说的小的都记住了,细节我们到前头的酒楼详谈?
沈安故摆出一副就知道不会有人拒绝钱的纨绔表情,“不必了,我还有事,具体的样式和定金明日我会差人给你。话说完,他紧握着手里的对簪,唤上宋齐,“走吧。
“是,公子。
两人快步在集市里穿行,身后首饰老板驱赶看热闹行人的声音穿透了半条街,好事的街坊邻居凑在老板身前打听他接了什么新活计,老板生怕自己紧张嘴笨说错什么话,像蚌壳似的,无论谁问关于沈安故的事都不肯张嘴,连忙收拾了摊子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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