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愚妄的祭奠》,是以余望言箴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言箴”,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重新又从五楼下来的余望,前往走廊的另一端尽头找着奶奶的房间敬老院的安排在这一点上还是让余望觉得很贴心的,奶奶年岁这么大了,不方便爬楼梯,而房间又被设立在离楼道最远的地方,这样每天在楼梯上上上下下的人们,也不会打扰到奶奶的休息当余望来到奶奶房间的门口望向屋里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有说有笑的奶奶虽然已经年近八十岁了,可身体还算硬朗,看着有说有笑的精神劲儿,住在这里心情应该也很不错而此时坐在床......
在校园的生活突然让余望的内心明朗了许多。
正常起居,正常上课,俨然变成了一个普通学生的模样。那自从进到学校就没有住过几次的单人宿舍,以及那比住进单人宿舍次数还低的课堂,此时却都让余望得到了一丝归属感,尽管他在努力的想要听懂老师在讲什么。尽管老师和同学们都很诧异余望的改变,却谁也没再把余望当回事,以至于余望认为,这样的平凡竟可以让他内心觉得如此安稳。
有时候一些小小的苦恼也会让人暂时忘却内心的悲伤,就比如突然在校园里流传开来的这个消息,当下在一部分范围内相当受欢迎的民谣歌手叶筱琛,下周要来X市开演唱会。
和大部分自诩文艺的年轻人一样,余望也非常喜欢叶筱琛这个歌手,自然也想亲自去听一听他的现场。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时是让人高兴的,苦恼的却是演唱会一票难求。
像叶筱琛这样并非主流的明星,同时又是民谣这种简单的音乐形式。为了达到很好的现场效果,演唱会安排在了X市的音乐厅,会场三层观众席加起来只有三千个座位。
然而主办方低估了叶筱琛的粉丝量,门票开始预售后的三秒钟之内被瞬间一扫而光,而网上也找不到任何人高价转售门票的信息。抢票无果的余望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演唱会当天,会场的门口应该会有倒售门票的黄牛。
这个周末余望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他要请吴铭出来坐坐,主要是为了答谢吴铭对于自己的帮助。当余望怀疑自己的父亲在外有私生子,有可能会来侵占到自己往后生活的无忧无虑时,吴铭毫不犹豫的在电话里答应了帮助他落实他的猜疑。
虽然现在他的猜疑还没有得到结果,自从那晚与19号的酒醉之后也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了,那之后余望再也没敢和19号联系,这些天平凡而安逸的生活,似乎让余望觉得结果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
与吴铭的晚餐颇为愉快,余望发现吴铭虽然刚到而立之年,却已满是历经风雨般的成熟,也许是他的社会层次给了他这样不俗的气质,那点燃香烟时忧郁的举止,那即使在饭桌上高谈阔论时也完全不忘的风度,都让余望在心中对上层社会的人应有的形象做了重新的定义。
与上次吃饭一样,吴铭因为开车还是滴酒未沾,而余望却有些醉醺醺的。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吴铭大哥那莫名的亲切感让他不由得多喝了两杯。
此时在回去的路上,余望坐在吴铭的车里,二人依然滔滔不绝的愉快的聊着天,任由车子行驶在X市晚上繁华的霓虹之下。
通过和吴铭的交谈中,余望惊奇的发现,虽然年纪上差了十几岁,但是吴铭却和自己有着太多的共同话题。吴铭提到自己在像余望这么大时,也是一个一心追逐文艺的人。喜欢把自己捯饬出与众不同的帅气,热爱一切新鲜的事物,尤其是音乐,最喜欢抱着吉他在学校的舞台上去唱自己写的歌,享受着台下观众的呼喊。当然,同时也会放肆的喜欢着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姑娘。
吴铭的话语竟让余望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弹着吉他的少年模样,以至于他默默叹息着一直不学无术的自己,在这个同样的年纪,居然有那么大的差距。
正当二人有说有笑时,车上收音机的电台里播出了一首歌曲,没有丝毫的征兆,一个赤裸而沙哑的男性声音便通过车载的音响直接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紧接着就是电声乐队的所有乐器同一时间炸裂开来,那对于悲伤感情最急促的表达,让人在听到歌曲的第一句时就已经深刻的感受其中。余望和吴铭同时闭上了谈话的嘴巴,认真的听起了这首歌。
歌曲在一段直接凭空而起的激动而悲怆的副歌之后,转而被清脆悠扬的木吉他旋律带入了一个平和而舒缓的忧伤之中,木吉他的过门之后,沙哑的嗓音继续唱着。这是一首对于车上的两个人来说都再熟悉不过的歌曲,一首来自叶筱琛几年前的老歌。
整首歌的播放过程中,两个人都不禁很有感情的跟着一起唱了起来。以至于二人又同时惊讶的发现对方身上的另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很熟悉叶筱琛的歌。
与余望单纯是觉得时尚不同,吴铭似乎对叶筱琛的歌感情更深一些。以至于连余望都看出了吴铭情绪上的些许浮动。
“吴铭大哥也喜欢听叶筱琛?余望向吴铭问道。
“是啊,尤其他原来的老歌,叶筱琛刚出道的时候我也就二十岁出头,那时候还有时间和心情玩玩音乐。不像你这个年纪,是在一个民谣盛行的时代下接触音乐,我们那个时候,民谣这种形式是在没有条件的时候,无奈之下才会选择的简单的表达方式,一把吉他抱着就可以上台。我们那时候最受影响的是摇滚乐,叶筱琛也和我年龄差不了多少,所以一些他早期的歌曲中,有着很多致敬属于我们那个喜欢摇滚乐年代的内容。
吴铭描述着他对于叶筱琛的了解,瞬间给了余望一种很博学多闻的感觉,不过余望似乎不太理解的是,吴铭诉说着这些时,那眉头上一闪而过的凝重,或许他对于叶筱琛的歌还有着别的特别的感情。
只不过现在一听到叶筱琛的歌就会让余望心烦的想起来,下个礼拜的演唱会已经买不到门票了,使他不禁感叹起来。
吴铭听到余望的感叹后,居然微笑着很平静地说道
“哦?演唱会没抢到门票?小事儿,我给你。
这句话给余望的第一感觉,就是吴铭在和自己开玩笑,要知道现在演唱会门票的需求状态,自己想花高价买都买不到,而主办方的人余望又根本不认识,即使吴铭有可能凭他在社会上的关系通过熟人拿到票,估计也不能舍得这么轻易就送人吧。
正当余望用惊讶怀疑的眼神看着吴铭时,收音机里播放起了这次叶筱琛来X市演唱会的宣传广告,刚才所播放的那首歌,也是在电台为这次演唱会做预热。
而电台在最后播送的此次演唱会特别鸣谢的赞助单位时,余望赫然听到了首当其冲的铭欣医院,而此时正在开车的吴铭脸上,正露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怪不得你说的那么轻松,原来铭欣医院,是演唱会的主要赞助商啊!
余望这才知道吴铭之所以给的那么大方,不仅仅是能托熟人搞到两张票那么简单了。
“是呀,我们是赞助商,所以主办方会给我们医院一批票,到时候我们医院会在现场有一个小方阵。你要想去看,我送你一张票还不是小事一桩。吴铭开着车,依旧淡定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吴铭大哥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一起去看了!余望很开心的感谢着吴铭。
“我嘛,就不去看了,很不巧那天我正好要去外地的一个大医院考察个项目。
吴铭回答着,而此时吴铭的眉头却又重新变得凝重,刚才的洋洋得意转瞬即逝。
“吴铭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余望再一次发现了吴铭的凝重,迷惑不解的问道。
“哎,其实我已经很久不听歌了,更不听叶筱琛了。
吴铭似乎思考了很久,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一是我现在事业上太忙,不再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求我的业余爱好。最根本的原因是,听叶筱琛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
余望认真的听着,吴铭在提到叶筱琛时的表情凝重,也说明了他确实有着自己的故事
“上大学的时候我也很年少气盛,什么都想要做到最好,同时也非常固执的想让自己与众不同,身边也经常变换着不同的姑娘。
直到我大学毕业后不久,我遇到了我最爱的那个姑娘,确切的说是重逢。她是一个美到让人窒息的姑娘,在很久以前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X市一年一度的庆祝观世音诞辰的庙会上,我们是一见钟情,可就是那仓促的一面,年轻的我们竟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能知道。
而那一面之后我们彼此消失在了人海,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谁知八年后在大学时的欢送毕业生晚会上,我们又遇上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形影不离,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做所有我们想做的事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叶筱琛刚刚出名,我和她最喜欢用同一副耳机,一人戴一个耳朵,一起听他的歌。我们都认为可以就这么一直无忧无虑的在一起。
然而不久之后,特别好强的我一心想要干一番自己的事业,可最初的那段时间我屡屡失败,一直不顺利,我的心情烦透了,有些冷落了她,但她却一直很耐心的在我身边鼓励着我。
当然和后来的铭欣医院相比,我那时失败的都不过是些小项目而已,铭欣医院虽然其中有我父亲和杜阿姨的大力相助,可我当时所面对的,是我从没有遇到过的巨大的压力,医院建立初期的各种艰难,尤其是在你父亲那里的各种被审查的刁难,让我差点精神崩溃,我变得很狂躁,经常酗酒来释放自己,甚至不少次酒醉后在她面前大吼大叫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后来当医院的项目正式步入了正轨,我才慢慢的平和下来。这里就特别要感谢杜欣医生了,杜阿姨其实是一名非常厉害的精神疾病的医学研究专家,在国内有很多项关于精神疾病治疗的研究专利,同时也有着很多年丰富的医院管理和多项常见疾病诊疗的临床经验,她是为了方便研究和实验自己的新专利药物,才只身来到X市,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也不懂。
后来也是通过和我父亲之前的业务关系,向我父亲提议可以投资一家私人医院,她以技术和管理经验入股合作,这样她也能有一个方便研究的场所。因为医院是我和杜阿姨两个合伙人,所以取的“铭和“欣两个字为医院命的名。
只可惜那个时候我爱的姑娘早已经不堪承受离开了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接消失了。这件事让我很痛苦,也很生气。但是我的好胜心特别的强,一气之下也再没和她联系。
不过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偷偷地听叶筱琛的歌来回忆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但是越听就越痛苦。那之后我开始经常的喝醉,喝醉后就嘶吼地唱着叶筱琛的歌。后来渐渐的不再年轻,酒我也就慢慢的戒了,也不怎么再听音乐了。
而现在,我也越发后悔对于那段感情的不珍惜。当叶筱琛演唱会主办方来X市引商时,我选择了做赞助,表面上我是为了给医院做宣传,实际上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算是为了让我后悔没有好好珍惜的那段感情去做点什么,只是我自己为了不想起难过的过去,不想再去听了。
吴铭忧郁的不停回忆着自己的过去,最后他还像是过来人一般的叮嘱了余望一句
“所以啊,你现在年轻,不要让其他的烦恼影响到你去爱你想爱的人,好好珍惜你的感情吧,趁着还在的时候。
余望一直在认真听着吴铭给他讲着自己的故事,而对于他所介绍的关于杜欣的信息,余望也曾经听杜欣自己说过,只不过不得不让余望佩服的是,待人和蔼温暖的杜阿姨,竟然是一位如此厉害的医学专家。
然而吴铭最后的那句话仿佛也在给他一个警醒。是呀,只要自己喜欢,为什么又要受其他烦恼的影响呢。余望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在向吴铭表示着安慰。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余望告诉吴铭自己临时决定要在这里下车,吴铭将车子停在路边,余望下了车后没有关上车门,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坚定了一下信心,转身对吴铭说道
“对了,吴铭大哥,那个演唱会的门票,你能给我两张么?
吴铭看了看余望,会心的笑了笑
“当然可以,主办方会提前一天把门票送到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那时候我已经出差了,我跟杜院长打声招呼,到时候你直接去找她拿就好了。
谢过吴铭,余望关上了车门,目送着车子离开。
余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吴铭刚才的那句不要让其他的烦恼影响自己的所爱,径直走进了马路对面的金香汇……
……
初冬的夜晚,寒冷的天气却抵挡不住歌迷们的狂热,今晚的X市音乐厅属于一个朴素的民谣歌者,也属于台下三千名跟着一同高歌的观众。
诺大的演艺大厅一改往日高雅音乐演奏会的高冷安静,在这个热闹的夜晚让人感觉到温暖。
余望除了在兴奋的跟唱着叶筱琛的每一首歌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欣赏坐在他身边的美丽女人,尽管他们仍然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尽管他们从没有互相称呼过,余望只知道代表着她身份的是19号这个数字。
19号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余望听从了吴铭的话,那些和他内心的感觉毫不相干的烦恼,他不想再去理会,19号并没有因为知道自己父亲去世而站出来想要争取什么,余望对她的着迷也更加让他不再去理会所谓的道德约束,毕竟这所有一切的存在,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当然余望也从没有向19号提及自己的身份。当余望在金香汇里再次出现在19号面前时,第一眼所看到的依然是她职业的礼貌,和迷人的微笑。激情过后余望仍然最喜欢躺在她的怀里,享受着她温暖的身体,19号完全没有因为余望这大半个月的未出现而多说一句埋怨的话,这也让余望本来不安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听到余望要邀请自己一起去看叶筱琛的演唱会,19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并且把她的儿子托给了同事照顾,只和余望两个人一起来到了这里。
似乎她也对叶筱琛的歌情有所衷。
看着19号美丽的侧脸,余望的内心无比喜悦,甚至在这一刻他有一种幻觉,眼前迷人而充满气质的女人,就是属于他自己的女人,一直都是。
他忘记了她身在风尘之地,他忘记了她曾经属于自己的父亲,他也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可能是自己弟弟的儿子。
当然这一切在他决定再去找19号时,都已经变的不被在乎了。
而且让余望更加高兴的是,昨天在去铭欣医院拿演唱会的门票时,杜欣已经用鉴定报告消除了余望最担心的那个猜疑。
昨天去到杜欣办公室时,杜欣依旧和蔼温暖的接待了他,得知余望想要两张门票时,贴心的杜阿姨没有多问一句,给他挑了两张比较靠后的座位,因为音乐厅本来就不大,不管坐在什么地方,视觉和听觉上的区别都并不明显。
而他们现在所坐的位置,是比较僻静不被打扰的。坐在他们前边不远处的就是代表着铭欣医院前来的观众,余望在昏暗的视线中可以看到他们愉快的背影,手中举着闪烁着铭欣医院字样彩灯的牌子,跟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挥舞着,只是余望知道在这个观众方阵里没有吴铭大哥,也没有杜欣阿姨。
杜欣说她年纪大了,听演唱会是年轻人的事,她就不去了。同时,杜欣还给了余望两份鉴定报告,其中一份就是余望托杜欣给做的亲缘鉴定,报告上很明确的显示了,19号的儿子和余望的父亲没有任何的亲缘关心,这让余望近来一直担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也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想去接近19号。
然而,另一份鉴定报告上的信息却又给了余望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这也是当时杜欣想要一起告诉余望的那个关于他父亲血样分析的疑惑。
只是此时,余望想要选择暂时先不去理会这所谓的其他烦恼。他要做的就是和身边这个美丽的女人一起欣赏完这个让人快乐的演唱会,所有的烦恼,明天再去解决。
身边的19号也在神情专注的听着叶筱琛的每一首歌,她似乎还有些紧张,而余望则满心欢喜的同时欣赏着这两件让他喜欢的事物。
就在演唱会进行到临近结尾时,台上的叶筱琛缓缓地唱起他最受欢迎的歌曲,也是今天晚上听众们最期待的压轴歌曲,《依然绽放如斯的花朵》。
音乐声一响起,观众席就爆发出雷鸣的掌声,然后叶筱琛只抱着一把吉他缓缓吟唱,人们都沉醉的欣赏起来。
沉醉的时间已成蹉跎
红颜不知为谁而难过
回首灯火阑珊处的角落
那信誓旦旦的承诺
已没有了曾经的执着
是不堪往昔岁月无情的轻薄
最难言曾经年少懵懂的青涩
情窦初开的梦最不能叫人遗忘
只好用轻狂时的理直气壮
去承受繁华过尽后的沧桑
如空旷 如彷徨 如慌张
如湖水湛蓝的清澈
灌溉那微弱的一抹红色
已坚强 已明亮 已泛黄
已不经意擦肩而过
那依然绽放如斯的花朵
去成长 去流浪 去幻想
去无边无际的草原
去追逐阳光和自由的芬芳
任开花 任结果 任凋落
任历经风雨的折磨
永不退缩
绽放如斯的花朵
整曲结束后紧跟着的是所有人的尖叫声和喝彩的口哨声。余望也跟着人群尖叫着,内心钦佩叶筱琛的歌总是能够戳中人的内心,这首歌里所歌唱的那依然绽放如斯的花朵,第一时间让余望想到的,就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就是那朵纵使身在彷徨,却仍然任凭凋落也在坚强开放的最美的花朵。
而当余望转眼再去看19号时,他看到美丽的脸颊上已经挂了两行泪水,这是余望第二次见到她流泪,上一次是那晚她喝的酩酊大醉痛骂自己的父亲时。
而流着眼泪的19号让余望觉得更加迷人,甚至激起余望这个小她十几岁的男人内心对于女人本能的保护欲望。
他生平第一次亲自为一个流泪的女人拭去脸上的泪水,以至于最后他也再没能忍住的亲吻了一下19号的侧脸,这同时也是余望第一次在金香汇以外的地方亲吻了她,不同于在金香汇里的那曾经无数遍愉悦前的职业微笑,此时的19号脸上却浮现了一丝抵触的不悦情绪。
演唱会在叶筱琛对着现场的观众一次又一次的感谢声中结束了,演艺厅里亮起了灯,由于余望和19号二人坐在离过道较远的座位,所以他们只能稍微等一会,在其他观众后面离开。
然而就在翘首盼望拥堵的人群何时能够离开的时候,余望不经意的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余望前边几排,在铭欣医院观众座席的最前面。
这两个人也刚刚站起来准备离开。刚才昏暗的环境中余望只能看到背影的轮廓,现在却能清晰的看到这两个人是谁,以至于余望赶紧低下头防止让对方发现。
其中男人特别高,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三十岁左右。余望认识他,他就是石仁敬老院的院长石磊。
而另一个人是一位和身边的19号年纪相仿,漂亮有气质的女性。对于这个女人余望更加熟悉,因为她就是余望的母亲,孙梓晨……
……
从音乐厅出来时,人们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余望和19号并肩在街上走着,此时余望的心里还在计划着接下来与19号那令人兴奋的行程安排时,19号却一改她来演唱会之前的高兴心情,转而一脸的不悦,走着走着她突然站住,转身郑重其事的对余望说
“在金香汇里,不管我们做什么,那都是我们的交易而已,是因为我的职业应该对你有好的服务,所以一切都必须迎合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错觉!是!我是莫名奇妙的对你有些好感,所以愿意答应你一起吃饭,愿意和你看演唱会,但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你也不要存有什么幻想,像你这样的人和像我这样的人是根本没有可能的!谢谢你邀请我看演唱会,还有!以后请不要再来金香汇找我了。
坚定的说完了这些,19号转身就走了,留下了呆站在冷风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余望。
从昨天到今天,本来余望以为会是最近这段日子最能让自己开心的一天,却好像在一瞬间全都崩塌了。
他一直幻想着的19号原来仅仅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甚至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一个客人。而今天原本开开心心的她为什么态度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难道就因为刚才余望在金香汇以外的地方亲吻了一下她?
而今晚在演唱会的会场里,余望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和石磊走在了一起。
这一切的突如其来都让余望内心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气愤,他狠狠地踢了一下路边的树,不顾他人的目光,竭力的嘶吼了一声。
而在他心中本不愿意在今天去想的那个令他震惊的事实,那份关于他父亲的血样分析,此时又重新占据了余望的思想。杜欣告诉他,他的父亲余建民确实是因为车祸去世的,但是当杜欣对余建民的血样进行分析时,她有了一个让人震惊的发现。
血样分析结果显示,余建民在出车祸前,曾经服用了大量的安定类药物,所以这也可能是为什么余建民出事那天,他会以那么快的车速撞上路边的雕像……
不知不觉,天空下起了雨……
《愚妄的祭奠》第七章 完于 2018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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