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小说《我们都是90后》,主角分别是曹源梦芝,作者“山水庄的摩蹉”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下午,蓝鸢在赵奶奶家窑洞门口的饭桌上写作业,浩天也在写浩天把蓝鸢的语文书里所有的诗词和好的文章都抄了下来他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写得一手好字好像是老天爷本来要赏他一口饭,但忘记了递一双筷子他一笔一划写的工工整整,蓝鸢看着都自叹不如“你的字怎么写的这么好,谁教你的呀?”“爷爷教的,他老人家说,咱可以没文凭不能没文化,穷可以穷粮食,不能穷知识上不了大学没关系,只要肚子里有墨水,走到哪里也没人......
曹源你长大想干什么?梦芝问。
我想变成一位大英雄,像孙悟空,黄飞鸿,李小龙一样。不会饿肚子,能保护大家不被人欺负,还可以带大家吃好多好多好吃的。那时候就没有坏人再敢伤害咱们了。
我曾经梦见一位白胡子老人,拄着拐杖,从窗户外的月光中飘了进来,他进入我的血脉,打通我的七经八脉,把我变成了武功特别厉害的英雄,能通天彻底,降妖除魔,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叫五毒禁冤城,打败了吸人血肉的蜘蛛精,横行霸道的蛤蟆精,骗人钱财蝎子精,人面兽心的蝙蝠精,我走到哪里都在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那你会跟我们一起读书吗?
不知道!
我爷爷说,我妈会给我打钱,有钱我就可以跟你们一样上学了。
真的吗?蓝鸢惊喜地问道。
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妈,但我爷爷是不会骗人的。
后来,曹源真的上学了,9岁上了学前班,虽然学校的老师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孩子,但是看到他能上学,读书识字还是充满了欣慰。
曹源并没有多大改变,因为妈妈的钱左右着他的上学情况,贪玩的性格加之无人管束的家庭近况,使他的学习成绩并不突出,但他对学习知识,学习文字的渴望,使得他对武侠,历史小说,民间神话,戏曲变得极度痴迷。
他像唐吉诃德一样,笑傲四海八荒,纵横九州三界。贫穷与孤独,白眼与凌辱的伤害,让他滋生了一种誓为龙凤的恨。
他渴望一个支点,一个机遇,改变自己那不堪的童年,大龄的尴尬,贫穷的困扰。然而梦每天都在不同的变化着。现实却始终没有丝毫改变。他总是看着太阳从山头升起,从山谷落下,月亮总是不经意间探出头,透过窗户看着你笑,听着你哭。
尽管他刻苦的练习着洪拳,却始终学不到电视里那般威风凛凛,总是在保护梦芝的途中,被打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原以为人生好歹各有时,此时不易彼时易。谁知这才是命运的开始。爱情,友情,亲情,在贫穷的土壤中结出蓓蕾,那么美的花,却被现实的风霜无情的摧残着。生活是那样的艰辛,荒芜的黄土枯萎着善良的根,血泪变成雨水,维持着命运的轮转。
“快看,蜗牛,活的,还不会爬呐。曹源用一片向日葵的叶子让那蜗牛爬上去,那蠕动的身体背着大大的壳,还有两根小小的触须,可爱极了。
一时那种沉闷的气氛瞬间被曹源的好奇化解了。太阳也慢慢下山了,天空暗了下来,大家开始起身去赶羊。在昏暗的暮色中他们都跟在刘老太爷身后顽皮地打闹。
正值上学的年纪,大家都是放学或者周末去放羊,曹源却只能每天赶着羊群去放羊,但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羊倌。他总是把羊带进山里,就去学校找他的小伙伴玩,顺便带着好奇与求知欲,在教室后面用铁棍儿凿穿一个小洞,偷偷的听课。
关永诚老师是这里的老民请教师(非正式老师),但他吝啬,小气,总是把一些读不起书的小孩子当乞丐一样轰赶,而对于家长为他买烟买茶的孩子,格外照顾,统统分为班干部,不让干活,那些家长常年不来的,他就让这些小孩打扫卫生,挑水拾柴,植树种草,大家都讨厌他。
作为孩子王的曹源,总能捣鼓出一些点子,让老关吃点苦头。比如趁老师上课,潜入老师办公室偷把白糖换成盐巴,抽屉放小蛇,蛤蟆,当然关老师几乎每次周末回家都是推着自行车,或者是修理自行车。他那崭新的车子没出两月,便被刮擦的如同废铜烂铁一般,没了手铃,没了脚踏板,没了后座,没了手刹。每当下雨,车子后面就像鸡冠似的,将泥水拉在他的后背。
以他的心眼与小暴脾气怎么能容忍的下?于是他在校门口安排了“哨兵,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动员全校,拉出非将他千刀万剐的架势,不幸的是总有看到曹源攀上校墙,嘟嘴卖萌,鬼脸挑衅,校方也是无可奈何。
当然这事他的“间谍功不可没,他不但有同党,还有“保护伞,那就是校长。校长虽不是特别深明大义,却也知道知恩图报,曹源的爷爷曾是他的老师,所以对曹源在校的所作所为不会特别深究,他还同情这些“野孩子,偶尔与他们聊天,带他们上课。这使得曹源坏事做尽,仍能周旋在校园里面。
这天,曹源偷偷潜入教室,跟柴继堂,马聪,刘浩天耳语他们说,自己发现了一个小怪兽,活的。几人便心有灵犀的带着铲子,拿着水桶,从后门溜了出去,一出校门大家就像刚放出来的小马驹,撒欢的跑。
跑到曹源发现小怪兽的地方,看到曹源用石块堵住了洞口,马聪轻车熟路的舀了一桶水,当当当,灌进洞中,等了半天,没声响,再来一桶,当当当,水又下去了,依经验,这是一个无底洞,狡猾的老鼠肯定打了一个侧洞,藏在上面。
马聪开始说,烟熏吧!
曹源立即挡住说,不行,熏死了咋办,我保证这种老鼠咱没见过,我瞧见它,前腿短,后腿长,耳朵跟兔子一样竖起来的。
大家听完欢快,起来了,刘浩天说,那就挖,小心点,别一下闸死球了。
正说着,洞里的水慢慢往外溢,大伙知道那老鼠憋不住了,在慢慢的退。快到洞口,曹源从它背上一把钳住,迅速扔进桶里,没想到那老鼠一纵身就跳了出来,跟袋鼠一样,跳跑了,大家慌忙跟上,它又钻进了一个洞,马聪如法炮制了上次的方式,浩天找了一个袋子,这次当老鼠露出皮毛时,他一点一点从尾巴顺势钳住脖子,拉出来时高兴坏了,我们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小东西,于是他们蜂拥一起去问大人,看到同样在山头放羊的郑大爷,老远的,几乎异口同声喊着,郑爷爷,郑爷爷,看看看,我们抓住了一只奇怪的老鼠。
郑大爷也好奇的说,这应该是跳鼠。
跳鼠????
对,这种老鼠不常见,我好多年没见过了。
那还真是个稀罕物了。能养活吗?曹源问
不知道,应该跟普通老鼠无异吧,千万不要带回家,你看这体型多大,万一跑了,生一窝小崽子,祸害多少粮食。
知道了爷爷,孙悟空哪能逃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呐。曹源胸有成竹的说。
康乾,你让你老爹做个笼子呗,那种装鸟似的笼子,养仓鼠的也行,大一点就好了,咱们先去学校用铁丝栓住,我怕绳子一口就被咬断了。
听到曹源说学校,大家才缓过神来,不好,该上课了,这一旦发现要么挨板凳腿子的打,要么是写不完的作业,他们一起一溜烟儿跑到了学校,找到一根铁丝,紧紧的嵌在这只跳鼠脖子上。曹源拉着它,坐等康乾他们下课。偶尔也在墙洞中瞄上几眼,里面学生的课本,他也是多么渴望能坐进教室,拿着课本去读书呀。
听到下课铃响了,曹源英雄式的坐在操场靠墙的角落里,一周围满了人,他们嬉笑挑逗,扔馍渣,扔果皮,扔玉米,看他吃不吃,也许是人太多,惊吓着它了,它一直拼命的慌忙逃窜,无视这些事物。
放学铃响了,大家要回家吃饭,曹源只能回到山里去寻找他半天都没看到的羊群了。他恋恋不舍的把他的跳鼠给了康乾,捡起自己的小羊鞭。刚要走,后面一个小妮子拉住他的后背心,他回过头是一看是梦芝,她手里拿着一块馍饼,递给他。曹源才觉得有点饿了,但他有点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拍了拍自己的长带斜挎包,说,不用,我有。
梦芝拉开他的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干饼,比石头还硬,还有点发霉,底部一层馍渣。梦芝强硬的夺下他的挎包,翻出包里所有的东西,小羊鞭,铁铲,绳子,木牌,已经破烂不堪的小人书,一个洋葱,半瓶水。
我的迷彩军用水壶呐。
家里!
怎么不带?
我我我,怕丢了。
梦芝把抱怨挎包抖搂干净,把他的东西放进去,又从自己书包里又拿出一块馍饼,两个苹果,就赶紧排队走了。
梦芝回到家放下书包,给猪喂了一点草,看家里没人就匆匆跑出去找曹源。那时是下午五点多钟,曹源带着梦芝放羊,正在聊昨天逮跳鼠故事的时候,东边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村口的山头有人喊,回家,快回家。因为夏天的阵雨特别强,基本都是特大暴雨,虽然只有一会儿就放晴了,但能引发特大洪流,这里都是松散的黄土,一不小心就会被埋没在泥流之中。
曹源赶紧叫大家赶羊去山顶,大家一溜烟从四面八方轰赶,大多羊是群居群行的,也避免不了一半只二愣子,饮独水,吃独食。当曹源跟梦芝将最后一只傻羊赶上山时,大雨滂沱,地面已滑不可攀了,他们两只好赶紧回山洞。曹源轻车熟路地拉着梦芝,把自己背上的草帽扣在梦芝头上,捋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匆匆赶去。
这么大的雨待在洞里是特别危险的,万一山体滑坡,山洪泛滥,就只能被泥土吞噬,葬身沟壑了。两人像落汤鸡一样,哆哆嗦嗦地进去,恐惧地看着山洞的构造。曹源突然前面一个角落有个雨刷的梯阶,激动地跟梦芝说,“快看,那边有个台子,他赶紧跑过去,拿起别在背后的小铲子,凿了几个櫈曹,“来,踩在我的肩上,坐在那儿。别怕,一会儿天就晴了。
曹源像个小冬瓜贴着墙面蹲下去,梦芝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死死地抓着曹源,像揪住最后一根生命稻草一样,当她踩在曹源肩上时,曹源慢慢起身,又用手掌撑住梦芝脚掌,推搡着让她爬上去,梦芝灰头土脸地爬上去后,用力拉着曹源,曹源笑着说,“你说这里有没有神仙,你看电视中的山洞里都住着老神仙,武功都很厉害,等我学会了武功,我就不怕脊梁山的老妖怪,抓河滩的鱼,挖田地的芋头,吃沙坡的西瓜。再也不怕柴家的大狗,和赵二溜子了!
“真的吗?那我就可以吃
鸡公坡的桑椹,杏子,还有,还有,樱桃,草莓了。还有李家塬的甜梗,洋葱了,呃,不行,李小刚会耍拳术,他爸爸连石磨都能抱动,你打不过的。不过你有武功就好了,我就不害怕了。
谁说的,等我练好了武功,我一定打败李小刚,抢回你的小木马,让他流鼻血,好好出口气。
好呀好呀!梦芝像只小蜜蜂欢呼雀跃起来,瞬间忘记了对暴雨的恐惧。两人依在一起,慢慢的睡着了。
当他们醒来,雨还没停,眼下俨然成了一条水波涛涛的水渠。天色近晚,两人已经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但是家还很远。
“走,我知道一个近点的地方,有好吃的!
真的吗?那我们走吧,我的肚子好饿噢!
走!曹源又顺着原来爬上去的地方爬下去,又扶着梦芝爬下去。两人都卷皮裤腿,脚踩在深深地泥坑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山洞。又一步一铲地稳稳凿出一条小路。好在雨不是特别大,只是侵湿了部分地方,经过近一小时的艰难跋涉,两人终于到了山顶。山顶的远处是一家院子。
曹源一脸严肃地说,这里有好吃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没啥,咱走吧,千万别说话,有大狗,吵醒了,我们就是都吃不到,饿死在这里了。
哦哦,知道喽。
曹源拉着梦芝偷偷摸摸地绕在房子后面,躲过狗窝,悄悄推开门,眼睛环顾一周后,发现没人,便大胆的走了进去,进去正前方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台子上是一尊神像,左手持垂右手持凿,面目前面的供桌上都是贡品,香炉还上着香。
曹源跟梦芝脱了鞋,扶着供桌,爬上去,把供桌上的饼干,糖,苹果揽了一兜,藏在神像后面咯嘣咯嘣地吃了起来。
这里的人都信奉道教,每座山头都有自己的正神,脊梁山上便有一座庙叫金龙庙,庙在山腰上,迎门的是两头大石狮子,咧着长牙,口含铜球,威严俯卧。门口的石柱皆是红漆涂染的。里面大院里是一个四面香炉,东墙角是一个铜钟台,悬挂着一顶一米多高的洪钟,钟上刻着脊梁山所有村民的名字。正东方是大殿,门有两重,两壁是油彩涂画的神仙,只是神态狰狞,火眼怒睛,夜里独去,必吓出魂魄。梁栋门窗都是些可亲的神仙画像,有三清六御,八仙,哪吒,钟馗,还有各种神兽。两旁有土地祠与瘟神庙。
正北方是北斗星君,正南是南极仙翁。还有三圣母庙,专供女性求子赐福的。其它便坐落在各方,属于各方神仙,虔诚的人便一一拜奉,懒散的便偶尔上香。
金龙庙旁边还有一个大戏台,公投建设,为乡民农闲娱乐的。这里的人酷爱秦腔,平时干活总爱吼几嗓子,心里才得劲。都把浓妆艳抹,登台亮相作为至为荣耀的事。
这也是小孩子最爱去的地方,因为可以偷吃供果,油饼,饮料,饼干,这些都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东西。当然去偷东西,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一旦被逮住,就会被一顿倒提金钟式的毒打,直到屁股血红,走不动路。可惜曹源等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为了填饱肚子能上刀山下油锅的。这里还有许多买零食的老太太,如汽水,冰棍,甜筒,辣条,玩具。有时也可以去大戏台扮演小兵,学学唱戏。
曹源是这里的长客,不敬神灵,偷吃供果,随地睡觉,每次都被敲钟人像抓老鼠,兔子一样,轰赶出去,当他们窜到戏台下的人群中,敲钟人袁老爹便再也找不到了。只不过长此以往,袁老爹从逃跑背影,说话声音就能判断出哪几个人了。他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见着这几人就抓,呵斥道“嗨,站住,贼娃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老爹总是吹胡子瞪眼领,气势汹汹地拄着拐棍跺着小碎步追上去,这可哪是这些小鬼的对手,一头扎进玉米地,就是阎王老子都找不到了。
只是现在他们哪里知道,这时的家里人已经急疯了,一位被山洪给冲走了,满村的人都在找他们两个。村长的大喇叭也在反复的播“今天脊梁山放羊,有谁看见了两个小娃娃,谁家里或者路上看见两个小娃娃请立即通知家长。
那个时候村里只有两个大喇叭,一个在村长家,一个在学校。
敲钟的袁老爹正蹲在宿舍门口拿着馍馍就大葱吃的正香呐。突然看见门口有两排小孩湿漉漉的脚印,便知村里着急寻找的孩子就是他俩。
袁老爹赶忙去了离他家最近的志远学校。校长一直住在那里。拉着大门喊到“老冯呀,老曹家和老许家的娃娃在我的雷公祠,让他们赶紧过来,别去山上找了。
袁福钟校长盘着腿坐在炕头正喝着茶,听到门口有声音便在窗户上瞥了一眼,随之匆匆下炕,推开门道,啥?
那曹家小子和许家妮子都在我那儿,你在大喇叭上喊喊,让大人别着急了,上我那儿去。
哦,这两狗日的,看他老子不打断他们的腿。袁福钟念叨着去了广播室。村里的大喇叭像噩耗般传遍可整个村庄。
曹源与梦芝听到,一下觉得不合眼的包子――露馅了。像老鼠一样四目相觑,赶紧溜下雷公台,想马上逃走。因为不管是袁老爹还是许胖子(梦芝爹),一旦抓到他们肯定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条了。正当他们推门逃走时。袁老爹一把揪住他俩的衣领。像逮住两只泥鳅一样,严肃的说,往哪儿跑,又干什么坏事了,这么晚不回家,跑到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全村都在漫山遍野找你们吗?
老爹,我们就是饿了找点吃的,快放了我们吧,被梦芝爹逮着,非得打断我的腿。
吆。你还知道呀!你不是吹擂自己是孙猴子吗?我看你今天有啥本事逃出我的五指山。
梦芝边挣脱边愤怒地喊到,你个大坏蛋,老汉奸。逮着我们眼看被人打,比食孩狼都坏。
正吵嚷着,许胖子骑着一驾破旧的自行车,像一头凶猛的狮子咆哮而来。他到门口,扔下车子,顺手折下路边的一根树枝,三步并两步赶上前去,饿虎扑食般钳住曹源的肩膀,恶狠狠地说,“狗日的,贼娃子。谁叫你带梦芝出去的。啊,谁叫你带她出去玩的,我让你不长记性,不长脑子。他像魔鬼般一声更比一声响地训斥着。
她是我媳妇儿。曹源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说道。
许胖子更是怒不可竭说道,谁给你说的,看你那穷怂样,这辈子就是王二傻,刘二楞的模样,屎都吃不起,你还惦记梦芝,没娘没老子教养的东西,谁指望你能出息。你也就像你这样偷鸡摸狗,贼眉鼠眼的模样,老曹家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一辈子都是个吃屎要饭的。他一边骂着一边将那树枝像雷电般击打在他身上,他抽筋扒皮般跳起圈来,梦芝立马跑过去,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滚过去,许胖子将梦芝一脚踢坐在地上,又不停的背脚踢在曹源屁股上。曹源拼命挣脱,许胖子的手却像紧箍咒般越挣越紧。
许胖子直到打累了,才把曹源放开。曹源像一堆烂泥瘫软在地。梦芝蹲坐一旁,不停地啜泣。
曹源一声不吭了,此时比皮肉更痛的是卢胖子的一番话,他的话如一枚枚银针精准的刺入曹源灵魂终点,骨髓深处。
从前他只是随心所欲干自己喜欢做的事,只知道温饱不知道对错。现在他突然感到羞愧,感到耻辱,感到被人唾弃的滋味。那些将来一定要功成名就的骨气,瞬间化为灰烬。他像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幻想了无数金榜题名时的尊贵荣华,然而猛然一盆冷水。使自己从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断壁残垣,遍地都是荒芜狼藉。他莫名的感到梦芝再也不是他可以穿肚兜,手牵手一起走的,好朋友。他蜷缩一团,恐惧地看着周围每个人的眼神,冰冷的身体与冰冷的心好像一起被抛弃在了冰天雪地里。他瑟瑟发抖一言不语。
最后曹源爷爷颤颤歪歪走过来,拉着曹源的手,默默的离开了。离开时梦芝拉住曹源的手,却被甩开了。只听见卢胖子吵吵嚷嚷说着,再跟这个混球,坏怂在一起玩,我就打断你的腿。好的不学,坏了猴精猴精的。能有啥出息,他当一辈子羊倌,二溜子,癞皮狗,你也学他吗?快赶紧回家!
他的话像冰渣像刀子一样扎再曹源心里。曹源恍然顿悟,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怪兽般的存在。没人疼,没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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