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滩村语》是作者“桃子台”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都市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白南山枝悠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九九九年五月,赤水河谷两岸翠竹摇曳,在阳光下显得无精打采河谷公路杂草丛生,碎石裸露一路上,老人和中年妇女慷慨激昂,他们早已忘却路上的酷热和艰辛老人名叫白国伦他的头上绕着一圈白色的棉帕,将稀疏的发丝束缚在头顶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下搭一条灰色的料子裤,脚下踩着一双黄草鞋他满脸通红,醉眼朦胧,步子却均匀、稳健白国伦走在前头,激动地说:“今天要不是众人拉着我,刘三就得挨我一顿好打彪点......
“它念育!教育的育!涂家屋檐下,一个小男孩看着墙上的白漆文字说道。
白南山站在人群中盯着中年男人的字迹,喃喃自语道“计划生育……日……哦不,计划生育是……
白翠翠看向身旁的白思思说“介哥真是太厉害了!认得这么多字!
白思思斜眼看了一眼白介,凑到白翠翠耳边说“他就喜欢出风头!还自以为是!其实上,他就知道打我!
此言一出,两个小女孩咯咯笑了起来。
“是我国的基本……白介正要继续念下去,却被一个女人打断。
那女人拿着锄头,把下巴托在锄把上,得意地说“白介蛮!闭上你的嘴巴!我要考考那个念过私塾的读书人!田绍光!最后一个字是什么?要是认不出来,就站坝子上晒两个小时的太阳!
闻言 ,所有人看向一位老者,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的右脚上。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这只脚都是光着的。脚掌与小腿融为一体,只有脚后跟与地面接触。
田绍光用力吸了一口土烟,并没有理会那女人。
女人继续玩笑道“白介蛮!教你田舅公读吧!
白介开心地说“策!读策!
女人哈哈大笑道“假打的读书人,你还念过几天私塾?依我看啊!你读书那会儿,没少偷别人的糍粑吧?你看你那脚板和脚杆都长成一坨了!
白南山看着老者残废的右腿,暗想“婆说了!这可是烧伤啊!怎么可能是吃了糍粑呢?
田绍光瞪着那女人,生气地吼道“我偷你娘!
众人闻言,顿时乐开了花。
那女人举起锄头,走到田绍光身前,威胁道“你再说一句!还你娘我娘!你没娘吗?
一直认真写字的中年男人回头瞪了那女人一眼,训斥道“汪小女!你的嘴巴破了几道口子?没事就去照照镜子,多缝上几针吧!
汪小女不屑道“哟!我正琢磨着呢!是谁的字写得这么好?原来是陈支书!真是稀客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陈大德转过身来,扶了扶眼镜,直勾勾地盯着汪小女,说道“你这个人本是值得恭维的,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就是嘴巴不讨人喜欢。没事就去学校附近听听老师讲课,反正你家离得也不远。
汪小女冷笑道“陈支书所言不差,我就是小时候没上过学,所以不会说话。但是,有太多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陈支书!我有件事想问你!前不久被洪水冲走的那辆车里,大部分都是去抓计划生育的。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到事发地放鞭炮,这是在哀悼呢?还是在庆祝呢?
陈大德一听此话,把刷子往地上一扔,怒道“你不懂就别开黄腔!我们同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们是为国献身!
田绍光捡起刷子,安慰道“支书!别跟一个小辈计较!他这样的人!这要是放在以前,非抓去批斗不可!
汪小女嘻嘻笑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批斗!
陈大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汪小女举起锄头,在田绍光头上比划了一下,吓得他急忙跳开。孩子们看到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
汪小女向孩子们喊道“孩儿们!出发!咱们去开会!
马滩的开会地点,一般都在白国伦家进行。一则白国伦是老队长,在村中威望极高;二则白国伦家地处交通要道,大家赶场、干活都要经过此地;三则白国伦是个好客之人,常在会前备上茶水,有时还会备上瓜子和花生。
一群小孩跟在汪小女身后,一起来到堂屋前。汪小女放下锄头,向屋内走去。
屋内,有人问道“白平呢?怎么还没到?
汪小女穿进人群,一本正经地说“他不来!他屁眼疼!
此言一出,全场轰然大笑。
待众人安静后,有人说道“喊开会就积极一点,能耽搁大家多少时间?就不能利索一点吗?非得让一屋子的人等你。
一听是白国伦的声音,白南山便不愿走进堂屋。见其他小孩都进了房间,他百无聊赖地走到墙边,伸手在墙上的蜂洞里摸索起来。
汪小女不再吱声。她见一堆女人挤在一起甚是热闹,便挤了过去。
白兴站起身,说道“来得差不多了。等支书到了,我们就开会。
汪小女坐到一个妇女的腿上,嘻嘻笑道“马斯!我已经很久没人抱了!没想到今天还能享到这种福气!
那妇女笑道“我的腿可承受不了!快坐到我旁边来!
汪小女挨着那妇女坐下。她和周围的女人一样,全神贯注地看向白凡英。
只听白凡英沉声说道“人都放出来了!发祥亲眼所见!
闻言,众人议论纷纷“把人放了?为什么不枪毙呢?这个世道怎么了?
汪小女听得一头雾水,拉着白凡英问道“什么人被放了?
白凡英对每一个听众都很有耐心,别人愿意听,她说多少遍都无所谓。至于其他人,则认为汪小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白凡英不厌其烦道“是韦三!没有枪毙他!反而放了他!
汪小女听得魂惊魄惕,心神恍惚。
白凡英见到她的表情后,满意地往下说“这其中定有缘故。在韦德法看来,家里死了一个,另一个又疯了,这是韦家承受不起的!再说!乡长是谁呢?依我看,这件事应该是他们一家说了算。
有人问道“疯了就没事了?
汪小女再也按捺不住,破口骂道“日他仙人板板!要不我也去杀个人,然后装成疯子,不也什么事也没有?
白凡英急忙阻止“小点声!我也是听说的!
堂屋外,白南山听着众人的谈话,手指在蜂洞里钻来钻去。突然,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随后有一只手搭在白南山的肩膀上。那人近在咫尺,几丝刘海已经贴在白南山的脸上。这让他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那人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白南山满脸通红,摇头说道“什么都没找!
那人笑道“他们在屋子里开会吗?
白南山点头说“嗯!
此时,陈大德和田绍光从涂家走来。陈大德看到蹲在墙角的白萫花和白南山,失笑道“白老师!蹲哪干嘛?进去开会啊!
听到陈大德的声音,白萫花尴尬地站起身,微笑道“纯属好奇!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会议!
陈大德走到白萫花身前,打量着她说“倒不如进去坐坐。
白萫花摇头说道“不用!我在外面瞧瞧!
田绍光大吼一声“支书让你进去,你就进去。
田绍光的声音让白萫花愣在当场,她下意识的握住白南山的手,瞪大眼睛直盯着田绍光。
陈大德见到两人的情形,差点笑出声来“白老师是不是对乡土文化有兴趣?
白萫花镇定地说“午间无聊,我便看了一眼《城市发展史》。书上提到不少农村的事情,我就想出来走走和看看。
陈大德兴高采烈地说“只有实践才能检验真理!走!我们进去吧!
白萫花犹豫片刻,还是牵着白南山跟在陈大德的身后。一进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白萫花身上。白国伦急忙腾出一根矮凳,并向白萫花招了招手。白萫花会意走去,随即坐下。
看着她对白南山的疼爱,白国伦很高兴,他对白南山说“这么热的天,你挤白老师做什么?
白萫花摸着白南山的脑袋说“不要紧!见他文文静静的,我打心里喜欢他。
白国伦见白兴正在说话,便不再开口。
白兴看向陈大德说“陈支书!你来起个头!
陈大德没有像往常那样客套,而是站起身说“这大热天召集大家来,确实有事要和大家商量。最近因为要去处理乡大桥的项目,所以我很少来村里。而且,白兴的工作做得很好,他是个做实事的人,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大家都看到了!白老师能坐在这里,真是可喜可贺啊!农村的年轻人到城市打工,从而获得不错的工作和收入。城市发展的同时,也培养出白老师这样有信仰、有知识的年轻人反哺农村。这是一个团结奋进的时代!值得我们共同去奋斗!
在陈大德讲话的时候,白国伦向白萫花介绍道“白老师!支书是陈世峰的父亲!
闻言,白萫花打量着陈大德说“确实像!
“开会前给大家讲这些,就是想让大家支持我们的工作,共同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我就不多说了,会议还是由白兴队长来主持。说完话,陈大德走到方桌旁,取下壶嘴上的茶杯,他倒茶喝了起来。
白兴翻开手中的一个语文本,他看着背面的文字说“今天,我有三件事要和大家商量。第一件事……
汪小女叫道“中午没吃饭吗?哼哼唧唧的跟蚊子似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白兴见怪不怪。待到众人安静下来,他才提高嗓门,朗声道“第一件是韦三之事。经法定程序确认,韦三的犯罪行为是因精神疾病所致,不负刑事责任,现已被释放并由其家属看管。政府会定期对病人进行强制治疗……
一名青年站起身,破口大骂“判他娘的判!就算不杀,也要关起来吧?把一个疯子放养在村子里?你们就放心吗?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
汪小女站起身来,火冒三丈地指着白兴说“你的意思,人死了就算了?真替田早四感到不值!你们不管是不是?韦三这种杂种儿!就应该一命偿一命!
许多人开口喊道“对!一命偿一命!
“行了!行了!白兴连忙安慰道“韦三疯了!我今早才去确认过,他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又能做什么呢?大家不用太过担心!汪小女!别胡说八道!
一直安静在角落的青年突然站起身,指着白兴吼道“她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就是在瞎几把搞!我把话放在这里,韦三敢靠近我家半步,老子就打断他的手脚。
白国伦咳嗦道“白友!给我坐下!
见白友坐下,众人都安静下来。
白国伦不慌不忙地抖了抖烟斗,说道“我们是来商量事情的,不是来吵闹的。大家的担心也是理所当然。韦三疯了也好,癫了也罢,他都是个废物,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我们还怕他?我们只是担忧儿童和妇女。但是,我们必须相信政府,要相信这样的判决结果。当然,村里也会向韦家施压,让他们照管好韦三,不要把人饿死了!话说回来,自从韦三的事情发生后,涂六家的那两公子竟不出来闹事了。
众人看着涂六,哈哈大笑起来。
白兴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将各位的想法转达给政府。遇到韦三,大家千万不要冲动。我会经常去韦三家了解情况,会及时将信息反馈给各位。此事就此作罢!
嘈杂的声音和难闻的异味让白萫花心烦意乱,她很想离开,却又怕打扰到其他人。
白国伦见白萫花脸色惨白,似有痛苦之意,连忙对白萫花说“白老师!天气太热了!我带你去喝口凉茶,怎么样?
白萫花连忙跟上白国伦,拉着白南山逃离堂屋。三人穿过卧室,又走过厨房,才来到饭房。白国伦示意白萫花坐下,然后吩咐白南山“给白老师倒杯茶!
白南山应声走去厨房。
白国伦问道“白老师是名城的吗?
白萫花点头回道“老人家!你叫我白萫花吧!我爷爷曾经是东皇人,他去名城工作后,我们家才定居名城!
白国伦惊叹道“这样说!我们可是同一个祠堂的!你多少世?
白萫花从白南山手中接过茶杯,笑道“多谢南山!我是二十五世的!您呢?
白国伦笑道“我二十三世!
白萫花惊讶道“那我得叫你爷爷!
白国伦摇头笑道“哪里敢当?父母同意你来乡下吗?
白萫花笑道“辈分不能乱!他们是同意的!
白萫花望着一旁的白南山,将茶杯递给他说“你也喝一口吧!
白南山害羞地摇了摇头。
白萫花认真地说“拿去!
白南山只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见他不说话,白国伦便呵斥道“山蛮!你不会讲话吗?
白南山赶紧对白萫花说“谢谢白老师!
白萫花问道“孩子的父母呢?
白国伦掏出烟袋,从中取出烟草,又将它们折成骨节大小。
白国伦慢条斯理地说“他们都在外面打工。兄妹俩两岁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
白萫花瞧了一眼白南山,转而说道“参加会议的年轻人不多啊!
白国伦裹着烟卷,说道“不只是我们村如此,整个玉阿乡都是一样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在家里的都是老人和小孩。
闻言,白萫花叹息一声。她心中的好奇在现实面前消磨殆尽,不免有些疲惫。这里没有城市的整洁和富裕,只有贫穷和落后。
两人正交谈间,门外突然走来一人。那人气喘吁吁地靠在门边,笑道“姨叔!吃中午饭了吗?
白国伦定眼一看,发现是街上的陈正一,忙起身道“正一!快请坐!
白萫花见有客到访,便趁机告辞。
陈正一递给白国伦一根烟,问道“姨娘呢?没在家吗?
白国伦把纸烟夹在耳朵上,随后拿着洗脸盆,走向厨房说“在家的!你吃饭了吗?
这时,顾世珍端着一筲箕缸豆、茄子和青椒走进饭房,看到陈正一后,打趣道“难怪昨晚不好睡!原来是你要来!吃饭了吗?
陈正一笑道“姨娘!为了你的鸡蛋面,我可是空着肚子来的!我要加鸡蛋!
顾世珍呵呵笑道“不就是一碗面吗?你姨娘输得起!
陈正一从白国伦手中接过水盆,便洗了一把脸。
顾世珍把筲箕递给白南山,吩咐道“送到两位老师那里去。
白南山应了一声,端着筲箕走出屋外。
顾世珍疑惑道“这个天过来,定是有事吧?
白国伦瞥了一眼顾世珍,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没事就不能来吗?快去弄点吃的来!
陈正一的确是有事来的,却又难以启齿,便和白国伦闲聊起来。
白南山走到堂屋门口,见两位老师房门紧闭,转而走进堂屋,将筲箕转交给白翠翠。白翠翠和白思思欢天喜地端着筲箕往外跑去。
白南山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有人不满地说“大堰垮了!不只是我们生产队受到影响!总不能让其他生产队坐收渔翁之利吧?
汪小女起哄道“对!一万个不同意!别把他们惯坏了,倒把我们马滩人当成哈子!
白兴示意大家安静。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他才说道“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了其他村。不过,只有朝家山和赵家坝两个村愿意出钱出力。其他村的人说,他们很久就不用大堰水了。
堂屋内,众人因维修大堰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会议沸反盈天,这让白南山坐立不安。半晌后,方才起身走出堂屋。路过汪小女的身边时,汪小女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吼道“怎么窜来窜去的?
白南山没好气地瞪了汪小女一眼,转身走出堂屋,又返回饭房。
进门时,正在吃面的陈正一说“告诉二老一个坏消息。今天早上,陈六跑去炸鱼,不小心炸伤了右手。
顾世珍一听,顿时悲从中来,哀叹道“这人真好吃!可怜我的平舒啊!
白国伦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我真对不起平舒!本来,她就不同意嫁给陈六。那时候吧!我看中他是街上的,总会有营生的门道。哎!没想到啊!
顾世珍焦急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陈正一伤感道“他的右手从小臂处截肢,其他地方并无大碍。陈幺妹与平舒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陈幺妹听说是因为平舒和孩子想吃鱼,所以陈六才去炸鱼,她便拿这事来闹。平舒的脾气你们都知道,她说什么也要和陈六离婚。
白国伦拍着板凳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胡闹,简直不像话。若平舒受了委屈,我就要问他们一二三。
陈正一生怕说错话,忙宽解道“遇到这种事,大家心里都不舒服。陈幺妹被大家痛骂一顿后,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平舒不听,非要离婚不可。
顾世珍抹泪说道“离婚,只会让孩子受苦。她怎么能为所欲为呢?
白国伦听到顾世珍这么软弱的话,心里大为不快,又是一巴掌拍在板凳上“离!我认为平舒的做法是正确的,他们明显就是欺负我白家人。欺她后家没人是吧?
陈正一大惊失色,连忙放下碗筷,道歉道“姨叔!你别生气!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你老人家帮个忙。因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你的话又让人信服。那毕竟是四口之家,哪有说散就散的?
白国伦看着满头大汗的陈正一,带着歉意说道“这个节骨眼上,让陈六修养才是正理,平舒这般胡闹也太不懂事。
白国伦转头看向顾世珍,继续说道“你婆要做好准备,我们都得去街上看看。你通知一下平安,如果他们有空的话,可以去街上看看。
顾世珍忧心忡忡地说“那两个孩子呢?要不我们把他们交给埂上的三姐妹?
白国伦摇摇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把他们交给两位老师吧!
白南山坐在顾世珍旁边,认真听着三人的谈话,当他听到白国伦的决定时,白南山的思绪早已飘远。至于他们又说了什么,他根本听不到。
陈正一卷起自己的衣服,将后背倚在土墙上。刹那间,他身上的热气被墙壁上的寒意消融大半,使得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顾世珍把白南山拉到身前,拍拍他裤子上的尘土,温柔地说“多跟老师说说话,手脚上也要勤快些。
白国伦抽着烟说“你要是敢给我丢人现眼,我回来就是一顿好打。
陈正一哈哈笑道“姨叔做事,一点都不含糊。家里住着两个现成的文化人,真是千载难逢啊!应该让孩子们多去接触,他们一定会受益良多。
听着陈正一的分析,白国伦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抖了抖烟斗,向白南山问道“翠蛮呢?
白南山急忙回道“她在老师屋里!
闻言,白国伦起身走出屋外。
顾世珍和陈正一闲聊几句后,便开始着手安排家中事务。白南山回到卧室,倒头躺在床上。
不多时,白翠翠开心地跑进卧室,见到白南山,激动不已地说“哥哥!赶紧把书包和衣服收拾一下,我们要去白老师家住一晚。
白南山不愿过去,问道“就不能住自己家里吗?
白翠翠整理着书包,回道“是白老师让我们住过去的。因为村里有个疯子韦三,我们正好可以和她们作伴。
白翠翠收拾一番,便匆匆离去。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瓦像是一颗石子落在房间里,在黑暗中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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