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谚昌站在门外,他沉着脸,看着屋中衣衫不整的两人。
“陆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打扰了兴致的徐开城看向陆谚昌的眼中,也满是质问。
“还不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轻舟慌忙拢起衣衫,跑到陆谚昌身后。
“徐兄,这女人年老色衰,哪里能得你一日恩宠,院子里另有几个年轻的丫头,应能让你更尽兴。
徐开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看着陆谚昌的背影,江轻舟的眼中蓄起泪水。
是骗她的吧?
徐开城一定是骗她的。
哪怕陆谚昌眼下不知道为何对她满怀恨意,他也一定不会忘记年少时的约定,抛弃她,另娶旁人。
这一刻,江轻舟编织了一个欺骗自己的谎言,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谚昌……我……
江轻舟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拽紧了陆谚昌的衣袖,试图表达自己方才的恐慌。
却不曾想,陆谚昌扯回袖子,皱起眉头,脸上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江轻舟,你就真的这般下贱?
“谚昌,我不是,方才是你……
“方才是我将你留在书房中?呵
陆谚昌冷笑一声
“你若当真不想,便是撞了墙,豁出命去,他徐开城又能耐你如何?
“方才我开门时,见着的,可是你毫无挣扎,任由那徐开城褪了你的罗裙!
“哦,我晓得了,我出征数年,满京城的人皆以为你对我一往情沉,守身如玉,殊不知,你早难耐寂寞。
陆谚昌上下打量了一眼江轻舟,被徐开城扯破的衣衫,露出点点白.皙,他眸色一深,继续道
“你这身子,该是得了不少男人的滋润,如今死赖在我平南侯府,兴许是肚子里落了旁人的种,要我堂堂平南侯小侯爷,镇国将军来做这个冤大头。
“而今,我不认你陆夫人的身份,你便想搭上徐开城,让他吃下这个暗亏?
“江轻舟,相识十五年,我竟不知,你心机这般之深。
“啪。
陆谚昌话音未落,江轻舟已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她的眼眸中盈满泪水,唇畔颤动,显然是失望到了极致。
“陆谚昌,你竟是这般看我的。
“不是我这般看你,而是你便是这般做的。
这一刹,江轻舟不想再看陆谚昌一眼,她转身就要离开,可陆谚昌一把抓住江轻舟的胳膊道
“怎么,被我戳穿计谋恼羞成怒了?眼下,是又要去找徐开城,求他要了你?
“呵,也对,做他的妾室,倒是的确能让你依旧过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承恩伯府也不是傻子,你爹与承恩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你即便是进了承恩伯府,又果真能衣食无忧?
“不对,我忘了,你有的是手段,既能勾的了徐开城,自然也能勾的了徐家一众男丁,甚至承恩伯。
江轻舟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般辱人的话,会从她的陆将军口中说出来。
“放开,我叫你放开!
江轻舟挣开陆谚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江轻舟站在池塘畔,看着池中那枯萎的荷叶隐约透出新绿出了神。
刚才陆谚昌的话难听至极,可到底与他互通情谊了十五年,伤心欲绝之下,江轻舟依然窥见里陆谚昌说起某些话时,眼底异常浓郁的怒火与恨意。
他恨的,是她做过的,某些或许连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是什么呢?
横隔在他们中间的,究竟是什么?
夜里的风依旧带着些凉意,被徐开城撕破的衣衫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江轻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春日里的寒冷。
她缩了缩身体,回到房里,正准备换下衣衫,没曾想,闺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陆谚昌正在门口,门槛挡住了他的轮椅,他似乎忘了自己失去了双腿,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意料之中的扑倒在了江轻舟房中的地毯上。
江轻舟忙不迭的上前扶起陆谚昌,鼻翼中,窜上浓郁的酒气。
“谚昌,你喝酒了?
在江轻舟的记忆里,陆谚昌说喝酒误事,所以极少会喝酒,更遑论喝的这般烂醉如泥。
陆谚昌定定的看着江轻舟好一会儿,缓缓伸手摸了摸江轻舟的面庞,呢喃道
“轻舟……
多遥远的记忆啊……
从他们的“大婚之日到现在,陆谚昌面对她从来满是厌恶,这般温柔的唤她,宛若似在梦中。
泪水侵袭了江轻舟的面庞,她满腹委屈,将陆谚昌扶到床上躺下,盖好棉被,便要离开,却被拉住了衣衫。
本就松垮的罗裙轻轻一扯,便滑落在地。
白.皙而姣好的胴.体一览无余,陆谚昌手上微微用力,江轻舟便跌进了他的怀中,还不曾来的及反应,唇畔便被柔.软紧贴,再难抽身。
一夜罗帐翻涌,江轻舟满含期待与笑意沉沉睡去,只以为雨过天晴,自从便是好的结局,却压根儿没想到,这一夜温柔,果然不过是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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