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找了块大石块坐下,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呢。
就有一个身影往她这边靠近。
那身影很慢,但因为夏芷荷几日都在喝灵泉水,五感变得十分灵敏。
她眼神一冷,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送上门来找死的吗?
夏芷荷没急着有任何举动,像是没发现有人靠近她一样。
“扫把星,把老子害得那么惨,老子要了你的命。”
狰狞且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粗壮的身体,猛地扑向前面瘦瘦弱弱的身子。
那晚被夏芷荷废掉后,他没敢说出真相。
但心中郁结已久,早想报废了他二兄弟之仇。
这些天伤刚好一些,他就天天蹲守在夏芷荷家附近。
这晚,终于看到夏芷荷出门了。
看到夏芷荷往小溪边走,他就打算将她推入水中。
将她闷死,再制造她失足落水而亡的假像。
“澎!”
水花四溅。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入水中。
刚将脑袋伸出水面,就被一只脚给按到水中去。
男人心下惊骇,死命挣扎,想挣开那只压着他脑袋的脚。
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对方的束缚。
此时,他已经喝下了好多溪水。
很快,水压升高,他的四肢突然就动不了了,整个人被丢入溪流。
他浑身升起冷意,脑子一片空白,随着溪流漂流而下。
他只想报仇,却没想过要丢了自己的命。
夏芷荷上岸,冰寒的眼神看着那漂浮而下的身体。
她没想过要人性命,但若对方想让她死,她不介意送对方一程。
这赖大富是六七年前因家乡受灾流落到了这里。
平日里他总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什么亲戚。
他的消失,应该不会轰动太久吧。
出了这事,夏芷荷估计,以后晚上都不会再有来这里的想法了。
匆匆洗好了身子,悄悄回到了自己睡的那间破屋。
在这破烂的睡垫上辗转了半夜没睡好,她又跑到空间去睡。
但就算换个地方睡,她依然没睡好,脑子里总时不时传来男人狰狞的威胁声。
夏芷荷被折磨了半夜,喝了一碗灵泉水下去,安了安神,这才很快睡去。
依然是天不亮就起床,因喝了灵泉水的缘故,她依然精神抖擞。
吃过早饭,幕铁栓已经推了两个轮子的板车过来了。
他进东厢房,侍候好幕景俞洗漱上茅房后,便将夏芷荷编好的那些竹席都搬到车上。
夏芷荷吃过早饭,进东厢房收拾碗筷时,幕景俞抓住她的手,将五两银子塞到她手里。
夏芷荷见他这样,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相公这是爱上我了?怕我没银子花,硬给啊?”
幕景俞被她这么直接的话都整破防了,脸涨红涨红的,尴尬地吼道:“夏芷荷......”
夏芷荷见他这样,郁结的心情竟然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自从被男人反调戏后,她都好少再逗他了。
“相公,别担心,你媳妇我,从集上回来就有钱了,你等着就是了。”
说完,将银子塞回给他,转身出去了。
让林红梅中午给幕景俞做饭后,就跟幕铁栓上街去了。
两人依旧选择走小路,没有跟那些村民挤大路。
一路无话,快到镇口时,幕铁栓才问出口:“这东西,你打算一床卖多少?”
“一百一十文!”
价格方面,夏芷荷自然有她的考虑。
那种很普通的草席都要卖三十八文一床,她这包了边的竹席贵些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