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陈堂雪封辞出自古代言情小说《仙使观煞录》,作者“一金橙子”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水里有刺针!陈堂雪反掌斥出一股灵力震退水花,再回头时,只见封辞扶着顾瞻云顾瞻云头微垂着,似乎晕了过去“你们先上岸检查一下”说罢,他转身一跃而下,潜入水中小鱼虾米吓得四处逃窜躲藏,很快就没了影,遥遥只见一黑鲤不断摆尾见状,陈堂雪屏气挥出几道灵力凝箭逐去几丝血红很快在水中溢开那鲤鱼精身子一晃,却是头也不回,拼命游得更快了!人在水里终归不占优势,再这么追很可能会跟丢——念即此,陈堂雪微凹掌...
林中往北穿行一阵,树枝逐渐压到人额头。坡面下行,杂草枯桩丛生。听身后踉跄不断,陈堂雪便放慢了脚步。
“不用等,他们自己会跟上。
闻言,陈堂雪侧头应了一声。
封辞相当于走在另一条道上,和所有人都不太近,但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楚。他不介意,却另有人不满吗,徐非扬声道“你这挑的什么路啊?这么刁钻,该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闻言,陈堂雪心头忽地一下雪亮。封辞大概只是说得委婉而已,他竟差点以为武崇这位小师叔对他真有一点信任了。矮身钻过面前半人高的碎石洞,解释道“那湖平常没人去,没有太好走的路。不远。
再往下踱了两程,视野果然爽朗起来。金光灿灿,日影轻漾,莲叶微拂水面。除了杂草丛生,还算别有洞天。
陈堂雪跃下道“就是这儿。
封辞扫量一圈,走到湖边,挑剑入湖。水珠顺着剑锋滴到手中一块小小的玉石上,他喃喃几句,玉石很快发出微微莹光,透出一点不散的红晕。
见状,徐非惊道“宋师兄真的到过这儿,他还活着!
陈堂雪不明所以,但想徐非既然能得出这个结论,便追问道“能找到人吗?
封辞收剑入鞘,摇头道“验生石只能通过血迹感应人是否还活着,不能定位。
徐非环顾一周,见一小圈草倒伏严重,神色立刻严肃起来,指道“封师叔,这边有人用过传送阵!
如此明显封辞自然也发现了,见他就要过去,陈堂雪微一抬手,解释道“那是我来的时候用的。
封辞闻言又止步了。徐非见一个线索白白没了,闷哼一声,转而道“劫持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能打听出来。
陈堂雪顺势道“这山和湖都还没查,不如我们分头行动,说不定能更快些。
“好啊!徐非抢道“封师叔,为保证安全,我陪陈公子一起吧。
封辞一点头,答应了。陈堂雪却注意到他扫了自己腰间一眼,许是见他没武器才敢让徐非同往。
封辞一人留在白溪湖,另外两个武崇小弟子得他令回去报信,好再扩大搜查范围。
上山路亦不好走,陈堂雪听身后脚步稍乱,紧赶慢赶地追着他。跃上眼前高地后,转身伸手道“这山虽然不算很大,但弯绕多,你这样跟着我相当于我们只有一个人。
徐非却不搭他,扒着竹子和石头爬了上来,跺掉鞋上土道“你别想把我支开。一样的,两个人查得快,查完就换地方,不耽误。
如此,二人无言搜寻起来。
陈堂雪摸着竹子,边走边道:“徐公子,你们武崇有什么能留香,定位的东西吗?像追踪粉之类的。
“没有。徐非回得果断,一顿又道“我们有别的联络方式。我试过了,应该是距离太远,宋师兄又神智不清,没有用。
陈堂雪点点头,又道“那,宋公子平常和妖修有来往吗?
“什么?!徐非一脸惊诧,立刻义正严辞否认道“我们武崇和妖修没有来往,没有接触!
见他反应这么大,陈堂雪确认道“武崇不许弟子结交妖修吗?
“那倒也不是。
没想徐非又否认了。他摸摸鼻子,解释道“我们武崇家大业大,不需要妖修守护,它们也不敢在附近逗留,就是单纯没来往。
有些家族和妖修结缘,互守互助,是两全其美,武崇的确是没这个必要。但不需要归不需要,陈堂雪道“那就是有可能了。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师兄被妖修绑走了?徐非说罢,猛然醒悟过来,指道“你果然是修士!三言两语把事情引到妖修身上干什么?哪儿有证据证明和妖修有关,你是不是想找替罪羊?!
“因为……陈堂雪一顿。
徐非拔剑喝道:“你假扮成普通老百姓到底有什么目的?善涯是不是你们的据点?!
陈堂雪习惯了他一言不合就拔剑的性格,道“徐公子,我没有跟你们藏着修士这层身份,只是不像你们有佩剑,所以不太明显。
这话徐非倒是赞同得嗯了一声,但紧跟着又道“哪有修士去卖酒的,你唬我啊?
陈堂雪淡声道“多份赚钱的路而已。他说罢,又接上刚才的问题,道“我这么问,是因为我那位朋友是妖修。如果宋公子跟它们有来往,基本能确定此事和妖修有关。如果没有,那就还要商榷。
徐非暂时不生疑了,苦着脸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宋师兄和我不是一个师父,我们也有阵子没见了。
这就没办法了。正好摸到一处异常,陈堂雪凑近察看起来。
“有发现?徐非见状也走过。那五道崎岖的红褐色长痕赫然入目,他惊道“是血!
陈堂雪把手覆上那五道长痕,差不多能盖住,“是人抓的。痕迹新鲜,走势扭曲,应该就是不久前挣扎时留下的。
徐非将信将疑,挤到他旁边道“我再看看。
陈堂雪让到一旁。一低头,见这附近的草被踩得蔫软残缺,隐约有一段拖行痕迹。正要指给徐非看,眼前骤然一黑——
徐非一声惊呼就去抓人。人虽然在,但突逢变故,他捏着传音铃警惕道“你同伙?话音刚落,忽见人掌心微亮。
灵印倏然上浮。
徐非震惊打量着眼前人轮廓,“驭,驭符境修士?!
陈堂雪轻声一嘘。
探路符的纹路有敛光之效,黯淡低调,并不张扬起眼,很快隐没在暗中。没有灼烧的动静,应该只是某种障眼法。
这时,耳中忽闻一阵疾风。身随心动,陈堂雪旋即抓着徐非一推,蹲到一块大石后。
箭矢撞上树干,又掉到草地里。徐非听到衣物裂声,犹豫再三,悄声道“没事吧?
两人已经适应了黑暗,陈堂雪摆摆手以作回答。
徐非衣襟处忽然亮起一小团光,他伸手掩住,道“这是蔽日烟,一时半会散不掉。
陈堂雪见那光柔亮熟悉,不由道“拢日灯?
徐非啧了一声,不满道“这像灯吗?这是我们武崇的拢日珠,可小巧多了!他虽这么说,但仍旧压着声音,半露不露地问道“用不用?
陈堂雪摇摇头,“现在用它就成靶子了。不过,那人你应该能打得过。
徐非将珠子塞了回去,整个人又黑了几分。闻言怪道“那我们躲着干嘛?这次我保护你。怎么了?
陈堂雪松开手,道“你去做饵,诱他出来。
徐非怔了一下,脸好像更黑了。半晌哼道“我去就我去。
两人就此散了。
林中起了风,有些喧嚣。雾气凝成细小的水珠,浸出一片凉意。徐非贴着石背匿于林中,时蹿时躲,躲掉几根暗箭,装得很是紧张的样子。
见人脚步越来越慢,四处打量,陈堂雪知道他是在找自己。感谢归感谢,怀疑归怀疑,也不冲突。
见不着人,徐非心里愈加发慌。迈上身后土阶正打算联系封辞,忽有一道寒光袭向他面门!
他挥剑一挡,同时亮出拢日珠。见人僵着不动,方松了口气,“好配合。
陈堂雪按着那人后脑,扯掉了他蒙面的面巾。这人颧骨以下的皮肤明显比眉眼附近的紧致,也更白,看来常年戴着面罩,是个专业刺客。
徐非打掉那刺客手里的刀,一手举拢日珠,一手架剑道“说,把人带哪儿去了?
黑衣人笑了一声,哑声道“好一招声东击西。
徐非恼道“我问你人呢!
黑衣人感觉脑后五指用力,闷哼一声道“你们问什么人?
“装蒜是吧?徐非冷笑一声,将剑压上他脖子,道“你们带走我师兄,现在又想杀我,还想抵赖不成!
那刺客见势不好,坦白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不然谁愿意来抓一个疯子?
得到消息,徐非又喜又怒,追问道“奉谁的命?人现在在哪儿?!
那人又不答话了。徐非也不敢真抹他脖子,愤然僵住。蔽日烟渐渐散去,阳光重又裂进来,三人皆眯了眯眼。
陈堂雪瞥了地上一眼道“徐公子,你把这人的箭和刀带走。
“好。徐非收起拢日珠,用脚勾起一支箭踢到手中,攥住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这就压你回去拷问。说罢,抬腕转了转铃铛。
他这一联系,陈堂雪又有些迟疑。如果这人被武崇山带回去,只怕消息到他手上时已经太迟。
见人脖后卡上一只手,徐非吓得噎了口气,惊道“你干什么?
那人也喘了两下,颤声道“修士,不能对普通人动手。
陈堂雪本以为是他灵力低微,不想探去腕间一摸,竟真没摸到灵骨。
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那人僵硬的背脊才缓了缓。哪知颈后忽然微麻,跟着一痛,“你敢!许是觉得漏了怯,那人猛一收声,又冷笑道“我这种人就是四处卖命的,还怕吗?
徐非几次欲拉陈堂雪,闻言气道“卑鄙小人!你等着!
见人走了,陈堂雪无所顾忌地又加了一分力,道“我跟他们不一样。你看清楚了,现在什么人都没有,你绑了他们的同门,还指望有人替你作证吗?
皮破血出,那人慌忙喊道“我说!我,收到一封装了钱的信。那人——就是我们的雇主,他把那疯子转移走后,又派我来灭口。至于他是谁,为什么要抓人,我也不知道。
这话可谓用处不大,陈堂雪见他只提宋冰,道“你们只抓了脸上有红色胎记的那个?
“是。那刺客道“他一个疯子就够难搞了,还能有谁?
寻常刺客见到妖修不会如此淡然,这人应当没有说谎。只是,如果北狸成功逃走,应该会想办法联系他才对。既然无声无息,恐怕还身处险境。
陈堂雪正要追问,忽有一人掠身上坡,往这边赶来。抬头一看,只见封辞脸色微沉,停在不远处。
陈堂雪反扣住那人两手,把情况说了一下。虽没什么有用信息,但封辞仍然盯着那人,沉声道“新手用蔽日烟总有疏漏,他能把这片林子盖得严实,恐怕不是第一次。
这也是陈堂雪方才奇怪的地方,可很快他心里就咯噔一声——徐非既然找过去,必然把他的修士身份告知了封辞。恐怕,封辞是怀疑他和这人联手才急急追来。
这一路下来封辞看着举止自若,却神色暗紧,似在防备什么。某些时候,陈堂雪觉得是在防着自己。想到这儿,他把这黑衣人递给赶来的徐非,顺势一瞥,掠过封辞手中多出的一把剑。
“湖边草地找到的,是宋冰的佩剑。
如此迅速,封辞果然注视着他的举动。陈堂雪点点头,又道“封公子,麻烦借一下你的验生石。
三人回到竹林里。到了地方不用指,封辞一眼就看到了血痕。他指尖一用力,扣下一片薄薄带血的竹片,轻念着名字和生辰,验生石果真缓缓腾起了血色。
“看来这确实是宋公子留下的。陈堂雪顺着地上痕迹指道“这个方向,他们会路过秋渠镇。
闻言,封辞看过来道“陈公子,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陈堂雪了然回道“我先顺路去秋渠查一查。如果这人吐露了什么消息,麻烦二位告知我一声。说罢,他取出两张燃火符,解释道“写好烧掉就可以了,多谢。
“好。封辞接过放入怀中,一顿道“那我们先告辞了。
“告辞。
林间又归于宁静。见人走远,陈堂雪转身并起两指。走到冒着微弱黑烟的地面,拨开石块和泥土,挖出一块湿润、小指大的白骨,“打扰。
黑烟涌动着,半晌传来一个声音,“您……好。
虽是年轻人的声音,但哑然发涩,想必生前是病逝。每根念骨的状态各有不同,状态越好,说话就越流畅。见状,陈堂雪言简意赅道“此地不久前的动乱,可有什么特征?
那念骨沉吟半晌,道“马蹄,车轱辘声。
看来劫匪是把人绑上了车。陈堂雪想了想,又道“有听到猫叫声吗?
“没有。
果然。陈堂雪抿了口气,温声道“谢谢。那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有!黑烟似急促的呼吸,涌动地快了一些,传来声音道“枕星图,枕星图!
那人说得急切,声音更哑,好像就要咳起来了。陈堂雪重复了一遍,又确认道“是一副画?
“是!
想来这人生前不是画家,就是极爱收藏这些的人了。陈堂雪道“好,之后得空我会帮你打听。说罢,他照旧把骨头塞进腰间的香包。
忽然冒出一个杀手,这件事情愈发奇怪起来。陈堂雪脚步一转,往小路去。
那帮人不可能停在秋渠不走,既绑着人多半不会走正路。但不想走了一程,都没看到稍微新鲜点的车痕,逢樵夫猎手一问,也没见过什么奇怪的车子。念骨就更不常有了。
看来不管怎样,都要去镇上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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