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边》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宫崎桜子千雪,讲述了15这次锄奸行动,延安方面将行动代号定为“灭鼠行动”南京方案两个月前,中共上海区委书记钱士辰秘密投靠了极司菲尔路76号此人是泰州人,一九三三年入党,曾是苏北抗日根据地的游击大队的政委,后被派到上海据内线情报,钱士辰已经来到南京,参加近期由南京政府“特委会”组织的“剿共”会议之后,他要留下来,协助特务机关,剿灭潜伏在南京的中共地下党组织此人危害极大,必须除掉延安方面把锄奸任务交给了距离南...
13
说不准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少路程,往哪个方向,东方已经朦朦亮了。桜子终于看清坐在马车上的军人臂章上的“新四军三个字。午夜的一场战斗,双方没有分出胜负,山上下来的人似乎并不想吃掉对方,只搞了个偷袭,缴获了些弹药,便撤出了战场。这时,有人让桜子坐马车,天黑,分不清哪些是军人,哪些是老百姓,没有人注意她。
“老乡,你是哪个庄的?看不清对方的脸,同车的问她。
桜子没有回答,她趁着没有人注意,把露在外边头发掖进帽子里。桜子从头到脚发的老乡打扮,竟没有人看出来她是女人。
“老乡,你这三更半夜的出来,是走亲戚呐?太危险了,碰上日本人,捡条命啊!
桜子仍不做声。她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换做真正的老乡,早就跟车上的人搭上话了。没有听见桜子的回应,车上的人觉得奇怪,目光转向她这里,这一下,桜子瞒不住了,她只得摘掉帽子,露出真面目。
“你是什么人?车上的人有些惊诧。
桜子指指耳朵,“啊啊几声。她让别人相信,她是个聋哑人。
马车队到了休息营地,士兵将桜子的情况报告了长官。她被带到了长官面前。
“还记得我吗?你就是护送伤兵的那个人吧?对方提醒,桜子认出来,面前的“新四军长官,就是昨天上午跟着她的马车,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的两个老乡中的其中之一。
“嘿嘿。新四军长官笑了笑,“你不聋也不哑,中国字也认识,很有胆量的人。送回了伤兵,又把城里的日军引出来,你是日本人的奸细吧?
桜子听不懂,一言不发,等着对方发落。
“这个人,一句话不说,不像是当地人。
“把她送到军部去,让锄奸大队的人审一审。长官命令道。
这一带是新四军的地盘,日军的势力还没有控制这里。少了些打仗的气氛,集市显得十分热闹。街面车水马龙,粮店、钱庄、酒馆、杂货铺前门人流不息,各种杂耍叫卖生意红火,穿着大褂戴着礼帽的商人与穿着土布的乡下人和穿着灰色制服的军人混杂在一起,偶尔看见穿戴时挽起发髻带有城市气息的女人穿插在人流中间。这里是新四军的首脑驻地。士兵将桜子带到门挂着“新四军锄奸大队牌子的一栋宅院内,交给长官处理。
长官是位年轻女性,看到被带来的乡下打扮的女人,她很诧异地瞄了瞄桜子。
“是哪个村的?桜子站在那里,还是一声不吭。女长官从头到脚审视她,“他们说,昨天,你护送日军伤兵,还给日军带路,你是奸细?你知道吗?当奸细是要被枪毙的。桜子只是摇摇头。“你要听明白,中国人不能给当汉奸,你还是个女人。女长官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女长官用日语重复了一遍。
“日本人,我是日本人。桜子惊喜,对方竟然会说流利的日语。
女长官点点头,“日本人,到这边干什么?
桜子坦白,说了些大致经过。她们一共三个人,其他两个人留在了国军野战医院。她们并不是要来这个地方,那只能说是阴错阳差,没有军事目的。至于护送伤兵,给日军带路,实属无奈之举。
女长官又问了些其他情况,直到排除了桜子是奸细的嫌疑。
“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去国军那边?回日本人那里也放你走。审查结束时,女长官给桜子交代政策。
“嗯,我能跟着你嘛?女长官给桜子留下好感。她思索了一会儿,问。
“嗯?你想做什么?
“您能教我中文吗?您的日语可真好!
“嗯?女长官有些意外。如果不是中日交战,她一定会喜欢桜子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和稍显瘦弱而深藏青涩的脸庞,如果脱去乡下人穿的衣裳,换上大和民族的和服,那一定是个美的了不得的姑娘。女长官感觉桜子是真诚的。
“我能洗衣服,我还会劈柴做饭。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桜子说。
女长官笑了笑。桜子的纯朴直白缓和了尴尬的气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桜子,宫崎桜子。二十岁。
“桜子…嗯,这里不单是洗衣服做饭,还要行军打仗。女长官说。
“请你放心,我能做好。几天以来,桜子第一次露出微笑。
女长官同意桜子留在自己身边。桜子就像街上那些外来的女人一样。勤务兵拿来干净的衣服。桜子洗去脸上和头上的尘土,露出了白皙细腻的皮肤。等她再一次出现在女长官的面前时,已经变得亭亭玉立了。
“称呼您长官吧!
“叫我林姐就行。
在林长官的房间里,已经为桜子安排了住处。这是她来中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这一夜,宫崎桜子睡得十分踏实。梦中见到了熊本的爸爸妈妈,丈夫石原苍介,还有东京的阿婆,他们都在问她怎么样。早上醒来时,林长官的床位空荡荡的,人已不知去向。桌子上摆好了的暖水瓶和洗漱用毛巾和香皂。桜子赶忙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好被褥。昨晚入寝前她想好,早上要先于林长官起床,给她打好热水,备好洗漱物品。自己的这一睡,竟睡过了头。
吃早饭时,林长官回来了,手中端着两只饭盒,饭盒里装着馒头稀饭和咸菜。桜子洗漱完毕,经过一夜的恢复,桜子面容润秀,精神十足。
“睡好了吧?
“嗯,睡得非常好,第一回不想家了。桜子站起来,接过林长官手中的饭盒。
“第一天来,人生地不熟,在宿舍吃吧。
桜子将食物摆在桌子上,“太麻烦您了,以后就让我来做这些事情吧。
“军队生活艰苦。你还小,没有父母照顾。到了新地方,就得处处靠自己了。林长官递给桜子筷子。
“林姐,您多大了?当几年兵了?桜子拿起一个慢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二十五岁,抗战的第二年参军。
“我好羡慕您!
“欧,为什么?
“你穿上军装,既漂亮又威武,还会用手枪。
林长官笑笑,“如果没有战争,你会干什么?
桜子放下筷子,仰起头,仔细想想,“我想做个好医生,医好所有病人的病,让她们不再痛苦。我也喜欢做个裁缝,做一些漂亮的衣服穿。嗯,还有…不可能了…桜子低下头。
“家里都有什么人?
“娘家爸爸妈妈,两个弟弟。婆家有公公婆婆,丈夫去世了。桜子平静地说。
“呃,对不起!林长官停了一会儿,“战争害死了很多人。
“几个月前,他得了肺病。我失去了依靠,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
“这是你来中国的原因吗?
“是的。中国很大,我想,会有很多机会。
“你们的军队来了,杀了很多人。现在全中国都在抗日,老百姓见到日本人,那就像看到仇人一样。你不要说自己是日本人,记住。
“我在路上听说,日军在南京杀了很多人,有这回事吗?
“非常惨烈,被杀的很多都是妇女儿童,没有人性啊!
“干嘛要这样啊!桜子不解,她想要在林长官的目光里找到答案。
“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才能找到答案,邪恶终将受到惩罚。
桜子还不能完全理解,战争毁掉了家园,毁掉了人性以及生命。在她年轻的生命之中,能做到的是在不断地逃离,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只是为了活下去。
没过几天,桜子的日常用语已经说的有模有样了。本来,很多中文和日文就是相通的,加上她的勤奋,走在街上,开口说几句,已经有了几分外乡入俗的味道。林长官夸她,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说你口流利的中国话了。
如果有几天见不到林长官,桜子像丢了魂儿似的。有时候,林长官外出执行任务,桜子会到处找到处问,没有人告诉她,林长官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打仗,没有行动,老百姓还向往常一样,打柴拾草,生火造饭。这一切跟往常一样,桜子只好等着。
几天后,桜子见到林长官。她变了个人,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像个地道的乡下妇女。没等桜子说上几句话,林长官又急着收拾物品。
“您还要出去吗?桜子跟在林长官的身后。
“有任务。
“去几天?
“不好说,也许是半个月,也许是一个星期。看任务完成情况。
“能带我去吗?桜子大胆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是敌占区,非常危险。你在这儿很安全,也饿不着肚子。等我回来,接着教你中文。林长官摇摇头,继续收拾东西。
“不会给你添乱。我是日本人,或许能帮你的忙。
“呃?林长官停下来,对视桜子真诚的目光。她似乎说的有些道理,“你有那胆量?
“我不会杀人,也不敢杀人。如果你受伤了,我会包扎。如果你不能去的地方,我能替你去。桜子一口气,说出来。
“哈哈,桜子,你懂的还挺多?林长官很欣慰。
“你同意,让我跟着你啦?桜子问。
林长官摇头,抿了抿嘴唇,“不同意你跟着,那地方比你想象的危险,不但是受伤流血,有可能是有去无回。到时候,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就这一次,以后我自己也得去那种地方。桜子依然坚持。
林长官想了想,她不忍心拒绝桜子的要求。假如她说的有道理,关键时候能帮自己一把。林长官斟酌一番,“那这样,我们研究一下,如果大家同意,就带上你走一趟。
桜子笑了。她抱住林长官,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出发前,桜子的头发被剪成了学生模样的短发,并换上了灰色的学生制服。这一身打扮,与她之前在东京时,那些走在大街上的女学生十分相像,加上她具有日本人特质的脸,给了林长官意外的惊喜。两个人在一起比了比,又反复转了几次身,在确定没有纰漏之后,林长官拎起那只柳条编织的箱子。这只箱子的底部,设置了夹层,夹层中间藏着一把手枪、一颗炸弹和一个特殊的瓶子。她们要去的地方–南京。
通往南京的陆路交通被日军分割成数个地段,各个入口由宪兵把守。进城的流民商户,必须经过层层盘查。如果过卡时被怀疑藏有私货或是反日分子,就会落入他们的魔爪。
水路就显得安全许多。桜子和林长官坐着专门护送他们的美式吉普,赶到几十里外的码头。与林长官执行相同任务的另外两个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用眼神告诉对方,一切按计划进行。桜子和林长官就像一对同学,相同的服装,相同的打扮,连同脸上的微笑,都是那般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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