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诸子》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周维周维是作者“我不是老衲”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记得完了就赶紧回来吃饭,外面的饭不好。娘会给你留好的。”“好,妈。”少年提起自己不多的包裹,走向了那晨辉映照下的道路...
晨晖照在一个少年的脸上,映照出少年对于未来的期待。
“爸,妈,我去工作了,我已经被安先生的私塾选上当一个先生了,以后我就可以帮你们了。这个少年不过20出头,家里面有自己的父母,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即将要成为一位教书先生这件事,开心得整夜没睡。
这个农村家庭终于又有了一个顶梁柱。
“好,记得给人办事一定要压下自己的脾气,一定要好好听别人的话。安先生是个好人,只要你肯办事总是会好好对你的。父亲的话语虽然依旧如往常一样却少了一分严厉,多了一分随和。
“记得完了就赶紧回来吃饭,外面的饭不好。娘会给你留好的。
“好,妈。
少年提起自己不多的包裹,走向了那晨辉映照下的道路。
他行走进一个镇子,前面不远就是私塾。
但前面有许多人的身影。
他暗道不好,他看出这个就是兵灾,转身就跑。
他刚听说哪里闹了兵灾,但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给老子站住,爬过来。
少年的奔跑被这句喊叫与一记有力的箭矢给强制性打断了。
箭矢离他的身体并不远,他如果再跑,只有死在下一发箭矢之下。
少年呆在原地,他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
少年转身跪下扑通说道“小人周维,住在顺水村,正想前往前往前方的安番私塾当老师,恳请大人批准。
“哦,这样啊,跟在我们后面吧,那私塾的所有先生呀和男学生都在这里了。
“好,谢大人安排。周维佝偻着背飞快地跑到队伍的最后,跟着这些人走,眼神里的光黯淡了。
等到过了一个小时,周维拍了拍旁边士兵的肩膀问到唉,大人,这是为什么官府突然又开始招兵了呀。
“嚯,看来你是一个真乡巴佬,不是北边那个什么叫安什么山的叛反了嘛,国家要镇压下去但是兵不够,只有来找我们这些平民,你以后也别这么叫我们,都是被逼进来的,我只比你先进来三个月,叫我虎哥就好了。
“好的,虎哥,
过了一天之后,周维跟着这些人走,他看着前方的路,但这个路真的是路吗,他并不知道,但是如果他不走就真的没有路了。
到了晚上,周维想起了安先生,说不定他能有什么方法,他可是十里八乡都受人尊敬的读书人啊,肯定有什么方法摆脱战争。
“虎哥,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安番的人。
“那个人啊,嘶。
“哦,想起来了,被杀了。
“啊,虎哥,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为什么,可以吗?
“唉,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看见没有。虎哥手指指向一个人,那是一个唯一一个穿着全套铠甲的人。
“哦,那是我们的领导,什么事都要听他的,他一般也不会管我们,离他远一点,那个姓安的就是说了一句让他觉得不中听的话,知道了吧,他叫老龙
“好,好的虎哥
“我知道了,谢谢虎哥。
“好了,走,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呢,早点睡吧。
就这样,周维每天浑浑噩噩的跟着这群人走了一月,直到一天晚上。
“好了,大家都齐聚这里,一定有一个报效国家的梦想,今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天就要完成你们的大业了。说罢咬了一口馒头。
老龙开朗的话语却对于人们如同死神的宣判。
虎哥对周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小周呀,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明天你就有活干了。
什么意思虎哥!
“我们这样的新兵会直接去当送死吸引敌人火力,我老家那几个就是这样死的。虎哥的声音越来越小。
随后开始啜泣起来,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腿上。声音微小地说着“大哥呀,保佑我吧,我不想死呀,二哥,你们两个,你们到底为什么呀!
次日清晨,大雾漫漫。
周维走在队伍的最前沿,他微弯着身子,缓慢地行走在森林之中,他的前面700米处有着一片营地,周维沉下呼吸继续行走。
突然一番甲兵交错之声响起,随后响起来人们的咆哮。
“杀啊。
“杀“
周维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场景,几百号人一齐从山坡上冲杀下去,人们那不齐的甲片闪耀着,兵甲碰撞之声震天撼地。
周维赶忙跟着其他人奔跑起来,双眼环视着周围,但还是一不小心跑出了队伍,他看着周围没有战友的战场,心脏的跳动不自觉地加快。
孤独总是最危险的。
周维气喘吁吁地跑着,心脏的跳动让他感到紧张不已,他胡乱跑向了一个帐子里。虽然这帐内全是死尸,但也远比帐外给人的安全感多得多。
周维环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放松的坐下。
他坐在门口,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单手紧握住。
“休。一把刀划伤周维的肚子,周维神情慌张,眼睛不断寻找着敌人。
突然在周维的左前方一个人双手握刀快速跑过来,从上至下瞄准周维用力劈下,周维横刀格挡,一脚踹在那人小腿。
那人向后跳去,双手拿着刀与周维对峙周维一步一步向后走。
周维周维摸到之前划伤自己的刀,双手一只手一把,慢步走,然后突然抛出一把,随后绕到那人身后,那人用自己的左手刨开那把飞来的刀,紧接着向后猛然一脚踢中周维腹部,让其疼倒在地,再是一剑从上至下贯穿周维的脖颈。
那人看见周维死亡立马扒下周维的衣服与战甲,向门外跑去。
周维心中暗想:“也好,有活下来的人就可以了,虽然不是我。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周维听到一个年轻得让人感觉到阳光的声音,但这个声音的回音却十分衰老。
“鄙姓周名维字少遥。
“你是什么人。
“一位来到战场想要了解你的老人罢了。
“之前是干什么的。
“读书人。周维感觉老者的声音无比
具有说服力,让人无法拒绝。
“唉,前辈,尊姓大名。
“我姓周,他人叫我庄子,现在将剑拔出你的身体。
周维将剑拔出自己的身体,吐出一口鲜血。
老者望着周维,眼里满是惊喜。
老者说了一句话:“人乃道之化身,道转,化身转,此乃生道与人。
周维感到神爽,全身恢复如初,手中一卷竹简–《庄子》
周维收好竹简整理好东西走出营帐,环顾四周,全是人们生命死亡的肃杀之景,但这冷清的景象也意味着军队早已离开。
周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畅快与欢乐,他沿着记忆中的道路踏上了归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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