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我是一块砖”大大的完结小说《钱城诡录》,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苏境心林薇薇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钱城,因其城状如铜钱,四方建城围一山峦而得名百年来,钱城风平浪静未有风波,如今这平静在一场雷雨夜里被打破钱城市人民医院两个护士在值班台困的直点头,大夜班不但熬人还伤身本来一切风平浪静,小金护士打着哈欠对另一个护士说,看来今晚没啥事了另一个护士听到这话,瞌睡都被吓跑,立马捂住小金护士的嘴“小祖宗哎!!你可闭嘴吧!你不知道咱医院吗?千万别这么说,一说一会一准出大事”姚护士捂着小金的嘴连忙...
钱城,因其城状如铜钱,四方建城围一山峦而得名。百年来,钱城风平浪静未有风波,如今这平静在一场雷雨夜里被打破。
钱城市人民医院。两个护士在值班台困的直点头,大夜班不但熬人还伤身。本来一切风平浪静,小金护士打着哈欠对另一个护士说,看来今晚没啥事了。另一个护士听到这话,瞌睡都被吓跑,立马捂住小金护士的嘴。“小祖宗哎!!你可闭嘴吧!你不知道咱医院吗?千万别这么说,一说一会一准出大事。姚护士捂着小金的嘴连忙说道,“哎呀姚姐!小金一边把姚护士的手扒拉开,一边说道。“急诊室不让送芒果,火龙果,不能说不忙,没事。说这些都是禁忌,谐音梗也不行,哪有那么神神叨叨的啊。
小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建国以后不能成精,你们怎么还这么迷信啊。要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
姚护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真是初出茅庐啥也不懂等你干久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姚护士想到这忍不住又摇摇头,要说这个小金也真是头铁,别人都是巴不得不上夜班,她倒好,就喜欢钻夜班,缠着别人换夜班,说夜班清净。清净就清净吧,十次夜班八次被同事吐槽,医院忌讳什么她说什么,好几次吓的新来的实习生哭着闹着不愿意跟她一个班。最后还是姚护士挺身而出跟她一起组队,要不然还真没人跟她一起。
姚护士还待好好教教小金,不料走廊尽头的病房突然传出一声骇人的异响。
两人惊的站起身伸头向走廊尽头看去,只见一道黑色的光雾吞噬了整个病房,隐隐在光雾里看到有人在挣扎,面目扭曲不堪,似要挣脱那黑雾。饶是见多识广的姚护士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喉咙仿佛别掐住一般叫也叫不出来。
按说值班的医生和在休息室的实习生离这里也不远,这么大动静应该会听到出来看看。可是偌大的病区,只有姚护士和小金吓的一动不动。
老练的姚护士尚且如此,更别提菜鸟小金了。此时小金无比懊恼刚才自己嘴欠,早听前辈们说过医院的诡秘之事,她权当是前辈吓唬自己玩没放心上,哪成想今天居然被她亲眼所见。
就在二人快要吓破胆时,门口黑雾的人影仿佛放弃了挣扎,渐渐停了下来,那凄厉的叫声也渐渐变小。黑雾也慢慢变淡,慢慢飘向窗户,穿过缝隙飘向外面。那黑雾一路向上,和天上原本皎洁的月光星辰搅合在一起,瞬间外面漆黑一片,一声炸雷伴随倾盆大雨,姚护士和小金终于叫出声来。伴随着尖叫声,小金护士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23:59分。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就划破了钱城的夜晚。苏境心抖抖雨伞,随手将伞放在医院门口的地上。值班的保安连忙走过来拿起雨伞。这雨来的太急太快,后勤那边的雨伞架还没送来,放地上弄湿地面,滑到病人可就不好了。
“哎哟我的天,这雨真跟大姑娘的眼泪水一样,说来就来。葛垚一边拍拍身上的水渍一边抱怨。
说来也怪,本来今天晚上星河璀璨的,怎么也不像是下大雨的天气。自己正乐呵的在那吃鸡呢,没成想电话就来了。说是医院闹鬼了,葛垚摇头,怕是值班护士困的发癔症了差不多。
葛垚跟在苏境心身后,一路碎碎念念来到住院部7楼。苏境心刚走进住院部,就闻到了一股泥土的味道。
那味道不似城市干燥无味的泥土味,是腐烂很久带着草根和各种污泥的那种味道。住过农村的朋友应该能知道这种味道,肥料!
苏境心皱皱眉,看向窗外,可能是这大雨带来的奇怪味道。
等到二人来到护士站,附近巡逻的辅警早就赶来在安抚姚护士和小金护士。
两个人吓的面如死灰,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两位辅警应该是刚入职不久,拿着纸和笔站在一边跟愣头青一样不知所措。那可不咋,本来今天还以为有案子,最起码能有个表现的机会,那车都开起飞了,赶到这要么是一问三不知的要么是被吓的哆哆嗦嗦不会说话的。
苏境心皱着眉头盯着走廊尽头,看了许久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转身朝休息室走去。葛垚已经先一步进去,正在跟那两位辅警对接信息。一位女医生搂着瑟瑟发抖的姚护士,正轻声安慰着什么。小金手里端着一杯早就凉透的茶杯,两只手死死攥着杯壁。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实习小护士被吵醒,睡眼惺忪的不知道发生什么,看到警察还以为有医闹。在医院工作医闹是常有的,但还没见过大晚上来闹的。心里狐疑也不好问什么,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小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屁嘞,我安慰她?我看她一点也不害怕,她这个表情我比较害怕好不好。但是现在走了又太没人道主义精神了,何况尹医生还在,不得好好表现一下。
实习护士强忍着打呵欠,低低的和小金说这话。只是一直是她在说,小金护士连嘴都没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死死盯着手里的那杯水。
苏境心走了过来,尹医生拍拍姚护士然后站了起来“苏警官。苏境心朝尹医生点点头,医院这种特殊的地方,经常会出现医闹或者纠纷,苏境心工作的局子就是管这一片区的,所以经常跟医院打交道。有时候是来处理纠纷,有时候嘛、、、
“尹医生,上次小陈的事多谢了。苏境心的声音总是低低的,因为总是熬夜抽烟,嗓子多少有点咽炎,所以听起来更有磁性。而且他说话不紧不慢,给人很温和又靠得住的感觉。
“哪里,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又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尹医生轻声的说。
尹秋在这家医院工作也有十来年了,手里过的人命自己都不记得多少了,不过人家是救死扶伤,不是干别的啥。尹秋从实习医生熬到住院总,什么样的怪事奇事没见过。所以看到姚护士和小金护士被吓成这样,面子上也是十分波澜不惊,还能与苏境心客套寒暄。
苏境心摇摇头,低头看了看姚护士,然后将视线落在旁边的小金护士身上。“若若。苏境心蹲在小金护士面前,轻声叫了一句。
听到这声音,一动不动的金若若才有了反应。金若若盯着苏境心,眼底的恐惧这才蔓延开来,那恐惧渐渐化为眼泪迅速淹没视线。眼瞅着眼泪模糊视线,快瞧不见苏境心的脸了。金若若狠狠的咬住嘴唇,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旁边的实习护士虽然懵懂,但也看出不对劲,站起身挤到葛垚那边。葛垚被一个女护士这么一靠近,顿时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葛垚不动声色的向旁边走了两步,尽量离女护士远一些。这不能和异性靠太近的毛病是真治不好了!
尹秋有点吃惊,认识苏境心这么久,虽然苏境心这人性子冷不喜欢多说话,尹医生与他虽说不上很熟,但因为经常救治苏境心同事的缘故,也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金若若来医院这么久,居然没听闻还认识苏境心。
“苏警官,你们俩?尹医生忍不住问。
“若若是我表妹。苏境心稍一用力将金若若手里的凉茶杯掰开拿走。看到金若若通红的掌心,苏境心皱了皱眉。
“葛垚,你带姚护士去医生办公室。眼看着葛垚满头大汗就要被逼到墙角,苏境心轻声说道。“是!葛垚如蒙大赦,连忙远离那个角落,合上笔记本示意姚护士跟他走。
因为职业特殊,经常不是他受伤就是他受伤,葛垚也经常来住院部,姚护士多少知道他有点洁癖,不喜欢靠近女人,于是离的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尹医生看了看金若若和苏境心,对着实习护士和辅警说“几位跟我来吧,我们去办公室细说。脚步声渐渐走远,值班室只剩下苏境心和金若若。
“若若,你别怕,没事的。苏境心轻轻握住金若若的手。金若若这才感觉冰冷的手渐渐有了些温度,刚才那么滚烫的一杯水都没有捂热她的手,苏境心的手刚覆上,金若若浑身都暖了起来。
“没事了?金若若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死死盯着苏境心。
“就像我父母死的那晚,没事了对吗?
苏境心闻言,顿时心里一紧,握着金若若的手不自觉的又加了几分力道。
“若若,苏境心习惯性的皱起眉头,他就知道金若若这样的高材生,怎么会来医院做个小护士。当初苏境心来看望同事,见到正在换药瓶的金若若还大吃一惊。现在想来,她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来这里调查父母的死。
“姑姑和姑父的死,我们早就说好的,你不许插手,我会、、、
“你会什么?会说是意外?会说是鬼怪?
苏境心被金若若噎的一时无言以对。
“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还说什么鬼怪?金若若抽回苏境心握住的手,刚刚才有温度的手暴露在空气里,又冷了下来,金若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稳稳心神,站起身来,用手背擦掉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境心。
“你不是说,你会查出真相给我爸妈一个交待吗?金若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小时候她是最喜欢这个表哥的,她们家族在北边十分团结,宗祠那是又大又好看。小时候她就胆子大,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去宗祠玩,供桌上的贡品总是被她吃的七七八八,族里还盛传是祖宗显灵,只有苏境心知道,可不就是小祖宗吃的。
“表哥!表哥!这里!金若若即将出国留学,这次特地从学校请假回来参加宗祠祭祀。苏境心也是一样,这时候他只是个小警员,请个假回来也是很方便。
“表哥,今年好大的阵仗啊,咋回事啊?金若若看着人群拽着苏境心的胳膊问。苏境心不着痕迹的拿开胳膊。
“没什么,七叔公回来主办的。
“哈?金若若小嘴张的老大看着苏境心。
“七叔公?
“嗯。这位七叔公金若若只是听家里长辈说过,说是族里的最有钱的人。住在钱城市里,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至于为啥厉害,不管金若若怎么问,大家都不说了。
“活的七叔公哎。。。金若若忍不住嘟囔出声。苏境心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完,他低头看着满脸放光的金若若“你不要调皮。苏境心哪里不知道这个表妹,从小被姑父惯的没边,村里谁家没被她祸祸过。一看金若若这个表情就知道,又要整活了。
“哎呀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真的是!表哥你不要拿老眼光看人行不行?金若若撇撇嘴。苏境心一看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刚想嘱咐几句,就被一个长辈叫住去祠堂,说是有事情。苏境心临走瞪了一眼金若若,算是警告她别搞事情。金若若对着他吐了个舌头,她才不怕苏境心的死人脸呢。小时还是蛮可爱的,直到舅舅舅妈没了,小可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一副棺材脸。
金若若看着苏境心走远,立刻来到祠堂的另一边。这里很少有人来,祠堂另一边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而这里却是荒草丛生寂静无声。
“哎?这狗洞还在哎!金若若扒开杂草,发现小时候经常爬的狗洞还在顿时欣喜不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大一个洞,饶是金若若已经长大,现在仍不费力气就可以爬过去。金若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得意轻车熟路的朝宗祠内走去。
刚靠近大殿,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我也是没办法才回来找你们帮忙,这次的事不简单。七叔公叹了口气。他年少离家,定居市中心,十多年没有回来,今天突然出现果然不简单。
“老七,什么东西这么棘手,那几人也不管?这声金若若熟,是村长,小时候没少翻他家的酸菜缸。大殿内一时没了声音,金若若躲在外面也放慢呼吸,似乎被殿内的紧张气氛感染。
“早不管了,现在只认钱,没翻天,全都不会动的。我、、、也是独木难支,实在无法了。七叔公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又放回去。
“我知道,现在大家都不想管这些,本来每年都有意外而亡之人,不超过这个数,自然没人管。七叔公见无人说话,只好继续说下去。“打打杀杀刀口上过日子,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想,也不勉强。可这次实在邪门,那东西于黑雾而生,悄无声息,闹了一场,劫了数人的性命,要是再这么放任下去。。金若若此时真的是云里雾里,什么棘手,什么性命,村子里要拍电影了??
“老七,那是个什么东西?正当金若若愣神之际,一个金若若从来没听过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
“不知,只是感觉它在找什么东西,一个一个在做试验。七叔公握了握拳头,“我与它交手过,法力不高,但是十分狡猾,黑雾遮面,躲的极快。还有就是泥土的味道,不是普通的泥土,更像是,是,是十分湿润的肥料。七叔公努力回想一切有用的线索,但是实在太少了。
“村长,我们两口子去吧。金若若听出来了,这是她妈!她妈怎么也在这?还要去?去哪?去干啥?
“不行!这次金若若又听出来,这是她爸。她爸一辈子老实巴交,她妈说啥就是啥。就算说月亮是方的,她爸也只会点头说正好四个角。这还是第一次金若若听到她爸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否定她妈妈的话。
“不行,小荷不行。金爸爸脸色发红,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急的。他站起来走到妻子身边,看着上座的人继续说道“小荷不行,我可以去,小荷有宝宝了。
唉我去!金爸爸这话一出口,金若若差点栽进泥巴地里。虽然吃惊她妈居然怀孕了,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爸竖起大拇指,爸你可真是宝刀未老!
“嗐,没事的,都稳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现在咱们村哪还有会这个的。说到这里,苏荷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哪还信这些,也吃不了那个苦,大人也不想孩子过他们之前的日子。她哥哥嫂子死后,中其种种,此道怕是要断了。
“不行!金松本就是个木讷温吞的性子,此时涨红了脸也只会反反复复说这两个字。
“阿松,你莫着急。苏荷反手握住金松的手。
“没事的,此胎已坐稳,而且我们不是给他算过卦了。苏荷轻声轻语的安抚着金松。
金若若搁外面腿都快蹲麻了,索性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那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的乱七八糟。她一直就很好奇,村子都是普通农户,感觉从来不差钱,说送她出国留学就留学。说是政策好吧,也是,但是这也太财务自由了。以前金若若在蜜罐子里不知道愁,整天疯也无暇琢磨正经事,现在偷听到这些劲爆内容,隐隐觉得村子可能还干着副业!
“那也不行!确实给肚子里的孩子算过,此子遇险逢凶化吉,而且此生不凡可撼天地。饶是如此,金松也不放心苏荷去一趟市里。七叔公何等人物,要不是实在没法,他也不会回来求救。他都难办,说明此行凶险,金松万不敢让苏荷涉险。这下好了,金松不松口,苏荷有心相助也卡在了这里。
“七叔公可是说的钱城医院的事?见事情一时半会没个定论,苏境心这才开口询问。他是那片的辅警,钱城医院住院部前段时间闹出不小的动静。几个明明已经术后恢复很好的病人,突然就死在医院。医院给的解释也只是排异反应,家属闹的很的赔点钱了事,也没人再追究。没有苦主,警察局也就不用管。有那闹的凶的,连哄带吓的也就息事宁人了。
“是。境心,你觉得有什么异常吗?苏荷问。
“没有苦主,我们不能验尸。苏境心摇摇头,他只是听出警的同事说起这个案子,没人报警,局里也不会有卷宗。哪个医院不死人,最后不都不了了之。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苏境心突然说,“每次出事的时间都是在子时。
“苏境心,你还记得子时吗?休息室的金若若突然转过头问苏境心。
金若若这话一出,苏境心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金若若出现在这里,当年祠堂的事,她怕是知道了。“子时,午夜11点-12点,此时阴盛阳衰,鼠群躁动。金若若将这话原封不动说出来,苏境心心中猜想得到证实。
“若若,苏境心握紧拳头,面露愧色。
若当初他拦着姑姑的话,姑姑和姑父,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不会、、、
“呵金若若冷笑一声。
“你猜,我今晚看到那团黑雾的时候,是几点?当时虽然被吓傻了,但是金若若还是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那长短二针正好差一点重叠在12。
“午夜子时。苏境心瞳孔瞬间放大,又是这个时间,又是!这么多年风平浪静,原本以为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没想到。
为了能查出当年的事,苏境心无数次拒绝升任他处的调令,只是为了能查出真相,找到姑姑和姑父死亡的真相,找到那个消失不见,他素未谋面孩子。
“你们不是都诓我说,我父母是死于意外吗?金若若平静的看着苏境心。
金若若在祠堂外面实坐的屁股疼,屋子里虽然说的劲爆,她也实在听不懂,理不出头绪。只知道最后金松还是答应了苏荷,说是为金若若攒功德,为腹中胎儿祈福。七叔公当即也表示,会全力以赴照看一二。现在想想,如果当时自己冲出去拦住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第二天,金氏夫妇就送金若若出国留学了。
临行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苏荷把自己一直戴着的一个玉佩摘下来戴在金若若的脖子上。金松看到这里,似是想要阻拦,但被苏荷一记眼刀制止。
金若若看的好笑,只觉得自家老爸是真怂啊。又想起妈妈怀了宝宝,这下自家老爸怂到底了。
金若若忍不住调侃“妈,你现在是特级保护对象,不要乱跑知道吧。金若若也是旁敲侧击希望她妈别去市里管那乱七八糟的事,可从昨天的对话来看,除了她父母,似是派不出什么人手。
苏荷一听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金若若知道了。她并未往金若若偷听那方面想,自以为是害喜被金若若看到。本来她和金松年纪大了,这时候怀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是想着等金若若出国,隔着大洋告诉她没那么尴尬,没成想。果然,站在一旁的金松早已经老脸通红。
金若若看到她俩的窘样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气的苏荷就是几巴掌拍在她背上。金松见状连忙护住金若若,那实心的巴掌虚无的劲儿,全招呼在金松宽厚的背上。
苏荷给这父女气的没辙,她这个女儿就是给金松惯的无法无天。“妈,妈,妈!金若若连忙求饶。送行就在打打闹闹中结束,金若若恋恋不舍的和爸妈挥手告别,苏荷此时已经眼泪在打转,再看看身旁的金松,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苏荷靠在金松的怀里,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只盼这次去市里一帆风顺,为我这两个孩子积攒功德,从此顺遂无忧。
金若若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想起当时一家三口分别的场景,她哪里知道那是与父母最后一次相见。她要是知道这一别,她再回来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化为两块牌位,她就是死也不会出国。
“苏境心,怎么不说话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金若若转过身看着面色难看的苏境心,金若若看他这样面露不忍。
她这个表哥父母早亡,是跟着他们一家长大的,家逢巨变,他才变成现在这个冷心冷情的样子。只是金若若知道,苏境心对她是极好的,对她父母也是极看重,若不是有天大的隐情,他也不会骗她,等到实在瞒不住才告诉她父母已死。苏境心哪里不知道金若若中断学业,来应聘这么个小小护士,偏偏在这家医院的用心。当年金若若回国,他去接机的时候,金若若还不知道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一路上嘻嘻哈哈嗔怪她出国爸妈就不爱她了,这么久都没个电话,这次她突然杀回来,一定要好好闹一场。
闹是闹了,可是闹的是宗祠。苏境心带着金若若去宗祠,金若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在众多牌位里就看到了苏荷和金松的牌位。
那一天金若若砸了所有牌位,也砸了宗祠。宗祠被围满,一头雾水的村民,略知一二的村长,都不敢靠近疯了的金若若。等到金若若脱力倒在苏境心的怀里,这场闹剧才停了下来。
村民很同情金若若,突然父母都不在了,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大家对她很同情。村长就更不用说了,个中缘由他是知道一二,心中已是满怀愧疚,当初若是没有让苏荷和金松去,现在村子里也不会多个孤儿了。所以祠堂被砸,金若若并未被责骂。
苏境心抱着哭累喊累的金若若走进祠堂里面,那里稳坐着一位老人。这个人金若若从未见过,但是他一开口,金若若就记起来,这就是她出国之前,那个她没听过的声音。
金若若想站起来质问,奈何刚才太激动实在脚软无力。她靠在苏境心怀里,指着老人。“我爸妈是怎么死的。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村长终于动了起来,他站在金若若面前,小声说“若若,不得无礼!
金若若现在哪管得了那些,她疯魔了一般大笑起来。“我爸妈是怎么死的!金若若越过村长,目光落在椅子上的老人家,一字一句的问。
苏境心皱皱眉头,双手紧紧护住金若若,防止她脱力倒下。
“你父母是意外而亡,在市警察局都纪录在册,你可以去看。那老人似是早知道金若若会来这么一出,缓缓说。
金若若靠在苏境心怀里,明显感觉苏境心身体一僵。撒谎,这个老头撒谎。金若若大学学过心理学,虽然是皮毛随便学的,但是这时候苏境心明显是紧张和诧异,为什么紧张诧异?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老头撒谎。可是很快苏境心就恢复正常,只是扶着金若若发的手愈发收紧。金若若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说明,苏境心在一瞬的诧异紧张后,明白了老头撒谎的原因,发紧的手是说明,苏境心认可老头的做法。
金若若转过身,看着苏境心“表哥,是吗?
苏境心被金若若看的心里难受,他的表妹何等肆意潇洒快活任性,现在的眼神里却只有冰冷冷的寒意。
苏境心知道,如果他现在点头,恐怕就要失去这个妹妹。可是他哪里不知道那老人瞒着金若若的原因,金若若冲动任性,真正的原因她可能根本不信,甚至觉得所有人都疯了,就算信了,真正的原因她也无法承受,她也没有办法为父母报仇,还不如就当做一场意外,让她伤心几年便好了。
“嗯!苏境心犹豫再三终究是点了点头,他话刚出口,就感觉怀里一空。
金若若踉跄站直,却是一阵发晕,她连忙弯腰手扶在膝盖上,这才勉强撑住没倒下去。因为弯着腰低着头,脖子里的玉佩也滑溜了出来。金若若看着苏荷给她的玉佩,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那眼泪像透明的珠子一样,有的滴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有的落在玉佩上,马上就滚落在脚边。
金若若站起身,突然大笑起来。“好!好!金若若突然抚掌大笑,苏境心只觉得心口钻心的疼。
“你们不说?好啊好啊!哈哈哈!金若若擦去眼角的泪珠,手里攥着那枚玉佩。
“钱城人民医院是吧?金若若说完这几个字,苏境心瞳孔猛的一缩,就连刚才面无表情的那老人都惊了一下。
“你,你!若若你怎么知道、、、村长结结巴巴的指着金若若。
“你们不说,我可以自己去查。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凡路过必有痕迹,我父母的事,我金若若会弄清楚!金若若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坚定的说。
那老人从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平静,眼神最终落在金若若的手里的玉佩上。原来如此!
老人闭上眼睛“小娃,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这命是你父母给的,你不要妄为。金松和苏荷是好样的,他们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往后你的事村子会一律承担,你的生活也由村子负责。只希望你好自为之。村子和苏境心见老人闭上眼睛,一个自觉退下,苏境心扶着浑浑噩噩的金若若也退至门外。
苏境心怕回姑父姑妈家,惹金若若伤心,就将她带到祠堂平时摆放贡品和杂物的房间休息一下。
“表哥,金若若整个人缩在宽大的椅子里。
“嗯,我在。苏境心低声回应。
“我爸妈走的安详吗?金若若原本想问苏荷和金松是怎么死的,可是她料定苏境心是不会告诉她真相。于是改口问父母走的是否安详,有没有受罪。
苏境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继续骗她还是如实相告。骗她一次,苏境心已是懊悔万分,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若再骗她,苏境心实在开不了口。可是那事实,就连苏境心现在回想见到苏荷和金松的尸身都颤抖不已,她金若若又岂能承受得住?
“噗嗤。见苏境心久久没有回应,金若若忍不住笑了出来。
“表哥你看,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你在祠堂撒谎骗我,你很自责对不对?所以我先再问你这个问题,你不敢告诉我真相,又不想再撒谎骗我对不对?金若若抬起埋着的头看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
苏境心被金若若看的浑身难受,只觉得有万只蚂蚁在身上不停撕咬。他现在已经升任,面对多少穷凶极恶的匪徒,都没有惧过怕过,可是面对金若若的眼神,他第一次抬不起头。
“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偷贡品吃,见苏境心不说话金若若继续说道。金若若的声音很低很轻,跟之前活泼开朗的大嗓门判若两人。
“嗯。苏境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蹲在一边默默陪着她。
“那时候我很调皮对吧?总是惹我妈生气、、、金若若说到苏荷,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苏境心抬起手想安慰她,想起刚才金若若冰冷的眼神,又慢慢把手放了下去。
“我妈一生气,就要拿棍子揍我,我就立马跑去找我爸。
金若若想起她爸抱着她撒腿就跑的样子,低低的笑了出来。每次只要她撒脚丫子跑,她爸就知道一准是惹苏荷生气了,为了女儿免一顿打,金松每次都抄起金若若就跑,没错,是抄起就跑。每当这个时候,金若若都高兴极了。她被金松夹在咯吱窝飞奔,对着身后拿着棍子的苏荷得意的做着鬼脸。金松则是一边跑一边喊小荷你慢点别摔着了,她下次不会了。苏荷每次气的直跳脚,不管她做什么,金松都是好好好,一到他宝贝女儿这里,金松就跟着她对着干,每次都是铆足劲的跑,生怕那棍子落他女儿身上。后来直到金若若渐渐长大,金松的咯吱窝再也夹不住金若若,再也跑不掉,只能乖乖让苏荷打。可是每次苏荷的棍子都落在了金松的身上,金松就这么护着金若若,一直一直。
“表哥你知道吗?我妈那棍子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每次就是吓唬我。不管我闯了什么祸,她都舍不得真的打我。金若若因为哭过,鼻音特别重,现下又浑身无力,说话软绵绵又带点委屈,就像那瓷娃娃一样,好像要碎了一样。
“嗯,我知道。苏境心不知道蹲了多久,就这么陪着金若若从黄昏蹲到了外面再也见不到一点光。
祠堂一到晚上就特别安静,今天格外安静,连风声和虫鸣都没有。金松十分溺爱金若若,从小就宠的她无法无天,除了苏荷,金若若谁也不怕,在村子里也是个混世魔王。当初苏境心父母还在的时候,苏境心很羡慕金若若和金松的父女关系。他的父亲是个非常严厉的父亲,苏境心从小就有写不完的功课,做不完的习题。好在他很聪慧,成绩一直很好。苏境心的母亲和苏荷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在苏境心的印象里,母亲总是不紧不慢的说话做事,和急脾气的父亲截然不同。父亲那时候总是催促苏境心快点学习进步,甚至找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八卦书案给他学,恨不得让苏境心一夜之间全学完。
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七八岁的毛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级,所以苏境心和他父亲关系并不好。倒是每次都是母亲抱着他安慰他,说父亲都是为了他好。那时候苏境心根本不明白父亲的苦心,甚至无数次许愿,要是姑父是自己爸爸就好了。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父母双亡,苏境心就此跟着姑姑一家生活。直到他考上大学,苏荷才告诉他,他父亲早就算出他命里有一难,躲不过便从此魂飞魄散,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让苏境心学习很多东西。也是那时候,苏境心才知道,他们苏家,乃至整个村子,是镇守钱城四方门的北方—苏门。也是从那时候起,苏境心跟着苏荷和金松正式学习法术,他才知道以前父亲让他看的并不是什么奇幻小画本,是实实在在的入门法则。
苏境心学的很快,苏荷很欣慰,说他跟他爸爸很像。但是苏荷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结印施法,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能暴露自己是玄门的人。
苏境心那时候还小,问苏荷为什么,苏荷只是叹气,摸着他的头说“钱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谲诡异,四方镇守有一方出错,那都是大难。你父亲生前杀孽太重,又道法太高,才会引来祸事。姑姑希望你能一辈子用不上术法,像若若一样当个普通人。
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姑姑的意思,但知道是为他好,也知道他父母是因为玄门命丧在钱城。所以他现在才对金若若隐瞒苏荷夫妻惨死的真相,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她。
“表哥,我以后没有爸妈了。金若若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苏境心的回忆。
金若若的这句话,让苏境心万箭穿心,他知道没有父母的那种痛,他也知道,金若若比他当初失去双亲要痛一万倍。
“若若。。。苏境心本想说你还有我,但是他现在哪还有这个脸说,除非苏境心将真相告诉金若若。
金若若等半天也没等到苏境心说出下一句,她知道,苏境心是铁了心不会告诉她真相了。
“从此以后,我也没有表哥了。
轰隆一声,屋外的一道闪电劈开沉重的黑夜,伴随几道炸雷,闷了一天的老天爷终于落下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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