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叁妖肆”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初见使然》,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李亦可萧梓勋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这天早上,父母不知又是什么原因引发了争吵,却比以往每次都为剧烈。家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妈妈砸碎在了地上。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他光着脚走出了房间,看见满地的狼藉时已经被吓得忘记了哭闹,他只想逃离这里寻求安静。于是趁着大人们还在喋喋不休地争吵间,萧梓勋悄无声息地转身打开了大门,手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那只灰色兔...
李亦可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凌晗的影子,无奈又重新躲回了楼梯间。她一边搓着手一边不禁在心里嘀咕,‘凌晗啊凌晗,枉我突出重围都未战死沙场,难道要为了等你活活的冻死,你倒是快点来啊!’
“好想你,好想你……手机铃音适时响起。李亦可赶忙拿出兜里的电话,用已经冻得有些僵直的手指点开,颤抖地说“喂,你到了?
“你人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你。凌晗在车里东张西望地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等着,马上出来。李亦可迅速挂断了电话,随后又裹紧了大衣,咬着牙冲出了单元门。
不出一分钟,凌晗果然看见了李亦可跑出来的身影,她赶忙推门下车,向着李亦可的方向跑去。她一边跑一边向李亦可招着手喊道,“丫头,这儿呢,这呢。
李亦可也看见了她,朝着凌晗的方向加快了脚步。闺蜜两人刚一见面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坐在驾驶位里的人看着从单元门那一路小跑出来的身影,嘴角则自然的袒露出了一抹笑意。
十多年过去了,除了成熟些外她的样子倒是没多大变化,依旧还是记忆里的那般模样。萧梓勋脑海中的思绪瞬间又将他带回到了那个每每午夜梦回时让他记忆犹新的场景。
萧梓勋四岁的时候父母正在闹离婚,每天无休止的争吵让他幼小的心灵伤痕累累。这天早上,父母不知又是什么原因引发了争吵,却比以往每次都为剧烈。家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妈妈砸碎在了地上。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他光着脚走出了房间,看见满地的狼藉时已经被吓得忘记了哭闹,他只想逃离这里寻求安静。于是趁着大人们还在喋喋不休地争吵间,萧梓勋悄无声息地转身打开了大门,手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那只灰色兔子布偶,一个人走出了家。
四岁的孩子一个人光着脚走在街头,无疑显得格外醒目。起初他还不觉得什么,可直到周围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时,他才觉得厌烦和害怕。身边似乎吵得要命,他突然有些恐慌,抱着布偶胡乱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可始终都躲不掉围观的人群。他开始毫无目的的胡乱冲撞,最后竟然跑到了马路中央。
一声刺耳的长鸣划过,年幼的萧梓勋被车撞倒在地。昏倒的瞬间,周围仍旧布满了人,他们的脸上全都显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嘴里又都在着急地说着些什么。可他的世界却突然静止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撞破额头的血液很快蔓延到了眼角,他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那时的他似乎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但在那一刻他却觉得这无声的世界是那般的美好,可这短暂的‘享受’却在一个女孩的闯入后瞬间消失了。
一声焦急地叫喊打破了他短暂的‘安静世界’。他看着女孩脸上慌乱的表情,突然间竟想去安慰下她。可女孩此时确是焦急地轻抚着他的脸颊说“喂,小弟弟,千万别睡啊,清醒些,千万别睡着啊!随后又抬起头看着围观的人们,歇斯底里地对他们喊道“麻烦你们拨打120,麻烦你们了!
萧梓勋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安了心,甚至忘记了惊恐与疼痛。他吃力地伸出手附在她的手背上,然后紧紧地握住,逐渐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躺在病床上,用力地握了握手,才发现原来是空的。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梦里的人也就消失了。他尝试性地微微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色,他以为自己来到了童话故事里说的天堂,可随着母亲那熟悉的嗓音传入耳朵,他才清醒地知道原来这里并不是。
萧妈看着儿子醒了,赶忙喊着说“快,小勋醒了,赶快叫医生!
萧梓勋慢慢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爸爸、妈妈、大姨还有大姨夫,一切如常,原来什么都没有变。再想到父母间的争吵,他仍旧还是想逃离,于是便又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医生急忙赶来查看,又带着他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除了额头上的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外,其他指标都显示正常,一家人悬了两天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可在检查过程中,萧妈发现儿子从醒来后似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发出过声音。这话一出大家也都猛然察觉,好像确实如此。家人们全都尝试着让萧梓勋发声,可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他仍旧是置若罔闻。
萧妈又带他做了声带检查,可结果显示也是一切正常。最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惊吓过度后导致的心理排斥,因此不愿自主发声的应激反应,建议他们去做心理治疗。
萧爸萧妈深感心痛,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于是只好带着他走访了全城的知名心理医生,可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对于这种病,外界的细心引导只是辅助,只有患者自己在某一时刻突然醒悟才能彻底化解,否则别无它法。但这个周期的长短却无人知晓,因此只能将它交由时间去慢慢地化解。
生病的这段期间,萧家爸妈为了孩子的病情终于停止了争吵,每天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在萧梓勋的身边,努力地扮演着相敬如宾的夫妻角色,可这种‘假象’也就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年。因为他们彼此都发现,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所以最后到底还是选择了和平分手。
离婚后,萧爸被调到了D国的总公司,萧妈则是去了M国发展自己的事业。六岁的萧梓勋不得不被送到了大姨家生活。
大姨和大姨夫对他视如己出,表姐凌晗也时常带着他玩,一家四口生活的幸福且安逸。可萧梓勋仍旧忘记了怎么说话,大部分的回答都是用手势和表情来表达。可他这孩子偏又是个冷性子,对待什么事情都感觉淡淡的。
转眼又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萧妈在M国的生意终于步入正轨,便有了接萧梓勋过去一起生活的想法。大姨起初不同意,毕竟他的病情还未痊愈,如果再到了国外完全陌生的环境下生活,更是不利于好转。可又想到就算自己照顾的再好也还是不及有亲妈陪在身边的舒心,于是狠狠心还是答应了。
萧梓勋临走的前一天,正值上初二的表姐放暑假。李亦可约上凌晗吃火锅,她想着表弟从明天就要开始漫长的吃面包土豆了,便执意把他也一起带去。
姐弟俩在正午的太阳下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见李亦可蹦跶着从街角跑来。
“大小姐,你又迟到,我跟我弟都快晒死了!凌晗生气地说。
“嘿嘿,你知道我最不愿意等人了,本想晚一小会儿出来你肯定到了。可没想到前面路口出了事故导致堵车,公交车根本过不来,我这才迟到了。李亦可解释道。
“你可真行,回回都是我等你,赶紧走吧,我弟都饿了!凌晗催促着说。
“哎呦,这还一个小娃娃呢,长得真好看。来,叫姐姐!李亦可低头看着凌晗身旁的萧梓勋,不禁逗趣道。
可萧梓勋依旧面无表情,他看了李亦可一眼后便低下了头,后退一步躲在了凌晗的身后。
“嘿,这小鬼还挺有个性。李亦可笑着说。
凌晗拉过李亦可,“你别逗他了,我弟不说话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明天就出国了,今天再领他吃顿好的。
李亦可和凌晗是初中同学,俩人在第一次开学报到那天就一见如故,从此就成了知心小姐妹,去哪儿都形影不离。对于凌晗的这个弟弟,李亦可是知道的,但见面还是第一次。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也莫名地感到心疼。
“走吧,别耽搁了,吃火锅去。李亦可搂着凌晗的肩膀说。
凌晗也笑着对李亦可说“我们亦可还真是个怪人,冬天吃冷面,夏天吃火锅,亏你想得出来!
“物极必反嘛,吃吃就凉快了,快走吧,你不是说弟弟都饿了。李亦可总有自己的道理。
一行三人来到了火锅店,吃了一会后凌晗就去了洗手间,剩下李亦可和对面的萧梓勋发呆。李亦可见锅里的汤水不多了,便唤来服务员添汤。
服务员拎来滚烫的汤壶正往锅里倒,萧梓勋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这些,抬手就准备去夹锅里的菜。服务员并没有注意到伸出来的手,眼看有几滴滚热的汤汁已经溅到了他的手背上,可他却不知躲闪。还好李亦可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拨回了他的手,可这一推,汤汁就全都浇到了李亦可的手臂上。
李亦可大叫一声,服务员也吓了一跳,赶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松开了萧梓勋的手,又抽回自己的胳膊,急忙奔了洗手间。
凌晗这时恰巧走出来,看到李亦可被烫伤手臂,二话不说打开了水龙头,将她的手臂伸进了洗手池冲洗。
萧梓勋似乎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他呆立的站在那看着洗手池这边,不敢靠近也不敢退后。
李亦可冲了好一会儿,略微觉得灼热感减轻了不少,便关了水龙头。可仔细一看,还是瞬间烫出了几个小水泡。
凌晗这才想起来问“怎么搞的,你吃傻了吧,都改涮自己了。
李亦可吹了吹被烫得红肿的手臂,抬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凌晗。
这时店长赶忙走过来道歉,说是自家员工刚刚没注意到桌上的情况,因此工作失职所造成的伤害他们愿意负责赔偿医药费。但李亦可觉得这责任也不全怪对方,他们自身也有过错,况且烫得也不是很严重,于是也就没要过多的赔偿。店长表示过意不去,便做了免单处理,还赠送了他们好多的代金券才算彻底了事。
三人走出火锅店,凌晗去给李亦可买烫伤膏,留下她和萧梓勋等在路旁。一直站在旁边的萧梓勋始终没抬头,但李亦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内疚。于是她抬起另一只胳膊拉住萧梓勋的手,攥在手里捏了捏。萧梓勋终于抬起了头,李亦可则笑了一下,然后略微低下身子对萧梓勋说“小鬼,你以后要记得,如果感觉到痛就要说出来,不然没人会知道的,懂吗?
萧梓勋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忽然觉得是那样的好看,他好像以前就在哪儿见过,可却又想不起来。他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这张温柔的笑脸,但正准备抬手时,凌晗就跑了回来。他只好甩开李亦可的手,再一次的低下了头。
下午回到家后,萧梓勋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任谁叫门都没有开。大姨以为他是不肯走闹脾气,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这一夜他毫无睡意,趴在窗子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觉得白天的那张笑脸此刻就挂在那看着自己笑,于是他看着看着也跟着笑了。
第二天一早,大姨替他收拾好了行李就坐上了飞往M国的班机,这一走就是十六年。
最开始对于陌生的环境他很不适应,常常半夜惊醒,便再无睡意。亦或是干脆失眠到天亮,时间长了搞得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因为失眠的缘故,他的脸色总是显得煞白,再加上他从不开口说话,因此在学校里同学们都叫他做‘怪物’。
可就在那天,他被一个男孩子欺负,对方用力将他推倒在地,手掌擦在了地上渗出了血。他低头看着掌心上划出的血丝,略微曲合手掌就感觉到了不适。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又有了疼痛的感觉,仿佛内心封闭的堡垒在这一刻被这刺痛感所击破崩塌,他终于又有了新的知觉。
他坐在地上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出了五年来的第一句话,“原来,‘疼’就是这种感觉。
周围看热闹的孩子对于眼前的‘怪物’突然开口说话都很是惊讶。打人的男孩更是觉得奇怪,他看着萧梓勋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出言挑衅起来。
萧梓勋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被拉回了现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不等对方作出反应,他直接抬手就一拳打了回去。这一拳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男孩同样被打倒在地,还掉落了一颗牙齿,嘴角也流出了血渍,趴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哭,可周围的人却没有敢上前帮忙的。
萧梓勋转身捡起了地上的外套和书包,跟没事人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自此之后,‘沉睡’了五年的人终于又回归到了正常人的世界。
他开始说话,开始表达,开始交流,同样也开始学着接触各种新鲜的事物。对于萧梓勋的变化,家里人由衷地感到欣喜。就像医生说过的那样,心理疾病往往都是只有自身的救赎才能彻底痊愈。没人知道萧梓勋怎么就突然想开了,可看到儿子终于正常了,萧妈的心也算放下了。
‘清醒’后的萧梓勋体现出了异于常人的IQ和EQ。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人际交往,他都是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倒追他的女孩很多,可他却从未给过谁肯定的答案,总是以微笑置之。甚至过度的洁癖让他不能与异性有太多的接触,时常见而远之。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弯的’,可每每听到这种传言,萧梓勋却从不多作解释,任其发挥现象,清者自清。
优异的成绩使他每年都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学金。在大学期间就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合伙开了家小型的室内设计公司。毕业不到两年就将公司的规模扩大到了两倍,从最初的室内设计,成功地转型成了业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公司。可让人意外的是,公司刚步入了正轨,萧梓勋就提出了回国发展的意向。
身为合伙人兼好友的Abe表示不解,为什么那么困难的时期都已经挺过来了,现在公司已经开始稳健运营了他却又要突然辞职回国发展。
他不禁问道“Why? Vic, what do you think?
(为什么?Vic,你是怎么想的?)
萧梓勋“I didnt think much of it。I just wanted to go back to China。
(我没怎么想,我只是想回中国。)
Abe“But the company needs you right now。
(但是公司现在需要你。)
萧梓勋“No, I think having you is enough。
(不,我觉得有你就足够了。)
Abe“Whats the problem? Dont we work well together?
(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我们合作的不好吗?)
萧梓勋“No, Abe, youre my best friend!
(不,Abe。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Abe“So why are you leaving?
(那你为什么离开?)
萧梓勋笑了笑,随后对Abe说“Do you want to hear the truth?
(你想听实话吗?)
Abe“Of course, Vic. For Gods sake, please tell me the real reason。
(当然Vic,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告诉我真实的原因。)
萧梓勋低下了头,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明显,他抬起头对Abe说“Because of a girl.,I love her。
(因为一个女孩,我爱她。)
Abe顿时感到惊讶,忙问道“What youre saying is true? Because of the girl you love。
(你说的是真的?因为一个你爱的女孩。)
萧梓勋“Yes, its true!
(是的,真的。)
Abe也笑了,他看着萧梓勋说“Hey, man, I didnt think you liked anyone。
(嘿,老兄,我以为你不会有喜欢的人。)
萧梓勋“No, no。 shes waiting for me, so I have to go back。
(不是没有,是一直在。她在等我,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Abe“All right, Vic, what can I say? For love!
(好吧,Vic,我还能说什么?为了爱情!)
萧梓勋“Yes,for love。
(是的,为了爱。)
最后,萧梓勋以前期投入的资金换做了股本,每年净收盈利,但他仍旧是最大的股东,只是辞去了行政职务。做好了交接手续后就彻底结束了M国那边的工作。元旦前夕,只身一人回到了中国。
准备回国前,萧梓勋辞职的风声不胫而走。听到他要回国的消息后,国内几家大型的建筑公司纷纷向他发出了邀请函。可年关将至,萧梓勋只想给自己放个大假,因此对于工作的想法只好暂时搁置了。
因为凌晗常年不在家,所以大姨想让他搬来家里住。可萧梓勋觉得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况且在国外的这些年,说是有萧妈的陪伴,但母亲忙于生意,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各国出差,终归还是他自己照顾自己,所以萧梓勋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他在大姨家附近租了一间复式公寓,灰白色调的装修风格符合他的个性。偶尔自己开火简单的做些饭菜,但基本上也还是去大姨家蹭饭的时候多。回来了一个多月,游游逛逛,吃吃喝喝,算是给自己十足地放了个长假。
凌晗知道这些年小姨的生意规模做的很大,前任小姨夫在事业上也颇为成功,所以看着这个弟弟成天只知道吃喝享乐,全当他是在资本主义国家下成长所养成的坏毛病。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吃穿住用全是一等一的名牌货,这才刚回来不久,就买了辆小一百万的‘坐骑’,还美其名曰只是代步工具。
凌晗无奈,谁让小姨家有钱呢,还就这么一个‘少爷’,怎地不得惯且惯。至于萧梓勋在国外的事业以及成就,他只字未谈,每天乐得‘游手好闲、潇洒自在’。
萧梓勋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回国,也很清楚他这次回国是想达成什么目的。但能这么快就实现第一步,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刚才表姐提起那个人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的心底泛起了悸动,但好在克制住了,仍旧表现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现在看着车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笑脸,一向淡然的他到底还是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逐渐紧张地燥热起来,索性顺手关了车里的空调还按下了车窗。
李亦可在拥抱完凌晗后便抬头看着她,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对凌晗说“凌凌,你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从小到大只要有你,我的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小到抄作业,大到躲逼婚。所以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可好?
这话说完,凌晗的眼神明显从最初看到李亦可时的兴奋激动,逐渐转换成了满眼的鄙视,她用嫌弃的口吻回答,“咦,你这款不适合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李亦可松了手,摆出生气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哼!我还不够凉快啊,你再晚来一会我就成冰冻的了。
凌晗到底还是被逗笑,催促着说“那还不赶快上车,小心冻死你!她伸出胳膊挎着李亦可往不远处停车的地方走去。可还没走两步,李亦可就又突然站住不动了。
“干嘛呢,快走啊,你不是冷嘛,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凌晗说。
“等等,李亦可满是疑惑地侧着脸瞅着凌晗,坏笑地问“你跟胖嘟嘟分手了?
“冻傻了吧你,说什么胡话呢?
“臭丫头,跟我还不说实话,那车里的小鲜肉是谁啊?李亦可用眼神瞟了瞟不远处停着的那辆宝石蓝卡宴。
“嗨,我身边有关系的男性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那还得是算上我爸,你说那车里的还能是谁?我小姨家那弟弟嘛,你也不是不知道。凌晗说道。
“小姨家的弟弟?李亦可仔细想了想,才记起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于是问“自闭症那个?他不是出国了吗?
凌晗一脸惆怅,“还自闭症呢,他现在整个一‘精神病症’。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闹着要回国发展。我小姨也管不来,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惯坏了,想一出是一出。这不,自己收拾东西就回来了。
李亦可又问“那他的病好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简直好的‘不得了’!行了,上车再说吧,看你这冻的,别回头再生病了。说着就把李亦可拽上了车。
上了车,李亦可坐在后座,先主动打了声招呼,“过年好啊,弟弟!
萧梓勋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然后戴上了墨镜。
凌晗坐在副驾驶位,抬手打了下萧梓勋的胳膊,“没礼貌,叫姐姐!
萧梓勋仍旧没反应,还没等凌晗坐稳就一脚油门驶了出去。
凌晗看着弟弟讨厌的样子,回头对李亦可说“你甭搭理他,这小子就是在国外被惯坏了,不懂礼貌!
李亦可尴尬地笑笑,“没事,还是小孩子。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清楚,放着大年初一不在家过节,特意出来接自己一趟换做谁也不能乐意。凌晗自然不会,但她的这个弟弟估计现在是烦透了自己。
车子开出没多远,李亦可就被冻得牙齿打颤。凌晗这才猛然发现,车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驾驶位的那个家伙还开了一半的车窗。她赶忙对萧梓勋说“你有病啊,大冷天不开空调还开车窗,没看亦可冻得直哆嗦么。
萧梓勋听到凌晗的话,刚才还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自己这才反应过来,用墨镜掩盖下了眼底的心虚,急忙关合了车窗,又打开空调将温度调高。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的那位,脸色早已被冻得发青。刚才在外面就冻了那么长时间,上车后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她为什么不说,难道是傻子吗?就不知道叫自己开空调?想到这,萧梓勋恨不得抽自己。
车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李亦可的喷嚏也打了一路。
凌晗问她,“亦可,你干嘛大冷天穿这么少,臭美你也不挑个时候,这天多冷!
“阿…嚏,李亦可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怕家里那些亲戚又逼婚,我合计穿得显年轻些,他们不就想不起来我多大了。可我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啊,我二姑和我老婶也是有准备的选手啊!
“哈哈,你啊,年年都逃不出这点事。凌晗在一旁嘲笑着说。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有几个能像你似的,为了爱情撇家舍业、远走他乡的,我可没你那勇气。李亦可也不甘示弱地回击说。
凌晗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反倒是露出坏笑的嘴脸,嘻嘻地笑着说“你还没那勇气,你忘了你那时候,为了……
凌晗的话还没说完,李亦可的脸色就突然沉了下来,咬着后槽牙发出了两个字,“凌…晗…
凌晗自然会意,迄今为止,敢在李亦可面前触碰‘雷区’的也就只有她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好,我闭嘴,我可什么都没说。
车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除了李亦可不断的喷嚏声。
萧梓勋虽然一直专注地开着车,但李亦可和凌晗两人的对话他却听得清楚。不禁心里想到,很好,李亦可现在应该还是单身,这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但她心里应该是有什么人,而且这个人对她而言又是极为重要的,不然以她和凌晗的关系不可能连凌晗都不敢说。找个机会得从凌晗那儿套套话,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连提都不愿提起。
车子行驶了一路,终于停在了自家小区的大门前,李亦可推门下车的一瞬间,顿时感觉头昏脑涨,还全身发冷,她确定自己是被冻感冒了。
下了车,抽抽鼻子,抬头对凌晗说“我先上去了,你俩慢点开,等有机会我再找你出来,对了你几号回泾海?
凌晗也跟着下了车,用手帮李亦可紧了紧衣服,“你这被冻得可不轻,回家后记得吃药喝热水。我这边好说,估计能拖到初十左右吧,等你好点了咱俩再出来聚。
李亦可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撅着嘴点了点头。可刚转身准备走,就感觉到一阵眩晕,险些倒在地上,好在凌晗反应快,把她拉进了怀里。萧梓勋看到这场面也赶忙下了车,从凌晗那拉过李亦可靠在了自己身上。
凌晗吓坏了,抬手抚在李亦可的额头,感觉烫得不行,焦急地对李亦可说“丫头,你发烧了。
李亦可晃了晃脑袋,好使自己清醒些,轻声对凌晗说“看吧,都怪你来接我晚了,害得我这下彻底生病了。
凌晗却笑了,“你啊,还是这么不讲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倒是你,现在烧得这么严重,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哎呀,哪有那么娇贵,回家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李亦可满不在乎地说。
可凌晗不放心,还是劝着说“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发烧可大可小。
“真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况且谁大过年的去医院啊,这不咒我自己呢,不去!李亦可也态度坚决。
两个人争执不下,萧梓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那委屈的表情顿时让他心头一紧。都怪自己,干嘛不肯早点陪凌晗出来接她,干嘛在车上还忘记关窗户,本来就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路,这下好了,看着自己整整想了、念了十几年的人,才刚一回国见到就被他间接弄得病倒了,他更是恨透了自己,他觉得这个头应该是没开好。
最后到底还是以李亦可的胜利结束了这场争执。她从萧梓勋的怀里起身,客气地对萧梓勋说句‘谢谢’。又对凌晗说“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现在就上楼回家睡觉,我会记得吃药喝热水的,你呢就不用惦记我了,赶快回家过节去吧,叔叔阿姨不是还等着呢。
“那好吧,我也不跟你犟了,不过我得送你上楼,要是再晕倒了谁管你。凌晗终究还是不放心李亦可自己回家。
“嗯,同意,就给你护送本小姐回宫的这个请求。
萧梓勋这时却突然插话说“姐,还是我送吧,她要是真晕了,你也整不动啊。他本是担心李亦可的身体,怕再出什么意外,还是自己亲自送上去比较放心。可这话一说出口便后了悔,字面意思太过于明显,隐藏含义又只有他自己明白。想想便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遍。
凌晗出于对自己弟弟‘毒舌’的了解,很明显把这句话完全理解成了是嫌弃李亦可太重,她抬不动。再看看李亦可的表情,想来也一定是心领神会了,现场的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最后李亦可抬起了手,“得。谁也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家。说完就转身朝大门走去。
凌晗瞪了萧梓勋一眼,“臭小子,还不赶快跟上去看看,她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我可拿你是问。记得要送上楼,安全地看她进了家门才行,知道吗?凌晗又嘱咐了一遍说。
萧梓勋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下自己,外人口中的高智商都哪儿去了,怎么在李亦可面前就都不转了呢。眼下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只能仍旧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悠悠地跟在李亦可身后。
进了电梯,两人零交流,各自占据电梯的一角,谁都不搭理谁。到了十九楼,电梯门打开,李亦可迅速迈步跨出了电梯,回身对萧梓勋说“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告诉你姐我没事。
萧梓勋不敢直视李亦可的眼睛,只能仰着头四处乱看,“凌晗说了,要把你送进家门我才能走。
李亦可看着萧梓勋那不耐烦的样子就来气,不就是折腾他来接自己一趟嘛,至于这么生气吗?从见面到现在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还是小时候不说话那时比较可爱。她终于明白了刚才见面时凌晗话里的意思,这位神,果真‘好的’不得了!
拿出钥匙开了门,李亦可转身进了家,出于礼貌还是回头对萧梓勋说“要不要进来坐坐?
萧梓勋却没有再往前迈一步的意思,站在那里对李亦可说“你到家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那我走了。可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又停在那里,这次却没有回身,只是开口说“对了,记得吃药,别又再麻烦我们来接你去医院。说完就急忙快步钻进了电梯。
李亦可站在家门口,被这话气得感觉都要原地爆炸了。只好‘嘭’得一声,用力地关上了大门。
电梯里的萧梓勋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怎么一向沉着冷静的自己竟然不见了。也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邪风,想的跟做的完全是相反的。自己本是关心她让她记得吃药,可是怎么话到嘴边却又多说一句,想到这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打完,却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李亦可,为了你,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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