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辰境十二州》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武侠修真,作者“勤劳的刘一半”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叶伺马闹闹,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白极原上有一门族,人称极北白家,世代以饲育灵蚕为生。在原北之地出没着一种异兽,因其通体霜白,常常隐匿深雪之中,因此得名隐狼。隐狼天生喜食灵蚕,至今无人知其原因。蚕皮虽是一味奇药,但是活蚕的虫体含有剧毒,神奇的是隐狼对此不但天生免疫,甚至在吞食之后,还会变得异常凶猛...
未州,白极原。辰国极北酷寒之地,终年大半时间被冰雪覆盖。
此地生有一种灵蚕,世间独有,只以当地原上的雪苔为食。蚕虫通常只有两指大小,娇嫩肥硕光润如玉,宛若婴儿的脚足。
灵蚕生性喜寒,天生胆小,遇危自逝,遇暖消融,一生仅有九个月的寿命。每年寒月孵出,冬月成体,到了来年夏月便不食不动。随后的一个月,蚕体慢慢蜕化消逝,最后仅剩一层晶莹剔透形似半月的蚕皮,这个过程叫做“灵逝结月。
如此,千年不息,周而复始。
蚕皮是一种稀世之物,用作药饵,疏症解毒,用作食饮,强身健魄,更有甚者,缫丝织造做成心衣,水火不侵冬暖夏凉。然而,一件蚕衣千两金的价钱,必然是富贵人家才能受用,所以蚕衣也被称作世间六物。
白极原上有一门族,人称极北白家,世代以饲育灵蚕为生。在原北之地出没着一种异兽,因其通体霜白,常常隐匿深雪之中,因此得名隐狼。
隐狼天生喜食灵蚕,至今无人知其原因。蚕皮虽是一味奇药,但是活蚕的虫体含有剧毒,神奇的是隐狼对此不但天生免疫,甚至在吞食之后,还会变得异常凶猛。于是从古至今,白家与隐狼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
白家自来人丁稀薄,生性淳朴不善习武,长久以来只得雇佣外族武者护佑家园。后来御宗戍国,为了整治狼患,便在白极原上筑建了镇卫、弼卫、巡卫三道营塞。
这其中,镇卫主营地处前塞,担负着抵御狼群的大规模侵袭。巡卫营驻守白家周边,负责巡缉入侵的狼只和护佑白家族人日常的劳作。而居中的弼卫营则是承担一些中转与补给事务。三道营塞依托地势首尾相应,为白家带来长期安定的同时,珍稀的蚕皮也为辰国带去了无尽的财富。
只不过,强压之下必有反噬,久而久之,狼群的侵袭反倒更加猖獗,百年以来,御翎两宗在此折损的子弟不计其数。
季冬,辰正时分。
茫茫雪原上,一支十二人的巡队,在风雪中徐徐行进。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仿佛半刻之间就能掩埋一切。尽管如此,这支队伍还是行列严整,蹚着深雪艰难跋涉。
“诶,前辈,这狼兽究竟长得啥样?队伍中一名年轻的巡卫,低声问向身旁。他的身旁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巡卫,迟疑片刻,唆了唆鼻子。
“唔。。。性情温顺,长得。。。十分讨喜。
“吖!?年轻巡卫诧异了一声,瞄向前方,压着声音说“欺我无知么,我们家乡的山里也有野狼,那可是刁猾生猛得很。
高大巡卫淡淡一笑“这里的狼兽和你家乡的那些毛狼子,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说着,露出了自己失去手掌的胳膊。
“。。。。。。
“巡缉途中,不可闲谈!为首巡长的一声喝令,打断了年轻巡卫的沉思。他蓦然抬头,放眼白原,目光显得有些滞重。
行至半晌,巡长的脚步突然放缓,警觉地皱了皱眉。
“御守!
随着巡长的一声喝令,巡缉队伍迅速分成了两重。外围的巡卫举盾扬刃,居中的猎师起弓搭箭,全员神情异常地专注。顺着巡长的目光,众人看的真实,前方积雪下蠕蠕而动,似乎有着生兽隐伏。为首的巡长不敢怠慢,扬手一挥,众人心领神会,俯着身子慢慢逼近了过去。
眼见雪丘近在咫尺,忽然从内传来一声尖啼,紧接着,一只白狐腾空跃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送出一份浓烈的“问候,随即逃向了远方。
“啐!
迎着一阵刺鼻的腥臊,巡长狠狠干啐了一口,心中骂道新卫初巡,却碰上这等臊事,真他娘的晦气。。。他当下有些沮丧,进而如释重负,看着身后张张稚嫩而又专注的脸上尽是疲色,不禁又是爽笑两声,检视四周,便压了压手。
“原地休息半刻,虎子警戒。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巡长的视线闪过一丝异样,口中轻声念道“此地平日,未见这么多的积雪啊。。。
这时,受命警戒的那名巡卫,冷着脸,用阔剑敲落着藤盾上的积雪,忿忿说道“妈的,镇卫营那帮崽子越来越混蛋了,风寒不巡,晚夜不巡,整天闷在营塞里暖酒吃肉。。。这也就罢了,脱漏的狼畜是越来越多,真把我们巡卫营当奴子使了。
巡长闻声,回头瞪去一眼,喝问道“你这牢骚,是跟镇卫营那伙婆娘学的吗?说罢,狠灌了一口烈酒。
此言一出,众人大笑。警戒巡卫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下巴高扬,挺直腰板儿,生怕让人看出几分娘气。
此时此刻,风声,笑声,耳语声,伴着雪绒传去甚远。然而,无人察觉到,一双凶厉的寒光,在不远处的深雪中,渐渐隐去。。。
眼望雪势渐小,巡长掸了掸身上的积雪,纵目四周,又是狠灌一口烈酒。
“还有十里路就到弼卫营了,弟兄们打起精神。。。
话音,未落。
就见一条白色的雪影,从深雪中腾空飞出,猛然扑向一名巡卫,伴着一声惨叫,那名巡卫已被甩出三丈开外。未等众人看清,雪影纵身一跃,一口欺身的撕咬,雪中的巡卫就已没了动静,只留下一股腥冷的气息随风漫开。
这一瞬间,换做平常人,可能连呼吸都回不上半口,即便最有资历的巡长,也被这迅猛的一击,惊愕当场,不觉厉声大喊。
“狼袭——,迎敌——!
说时迟那时快,巡队的阵型,竟在一瞬之间完成了重列。这不得不钦佩那掌营人物的手段,要知道,这支新卫队伍入营仅仅不到半月。
攻守有度,无畏无惧。。。
在前阵巡卫的掩护下,整个队伍步调一致,慢慢逼近了隐狼。看准时机,阵中弓手的羽箭顷刻离弦,“嗖——嗖——嗖——随着几声空矢远去,一道敏捷的兽影急袭而来。
为首的巡长也不含糊,侧身迎盾,站定阵头,手中的寒刃已然蓄势以待。然而,本然的担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尤为不及,就听“噔地一声迎击,巡长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得手后的隐狼也不念战,在两旁巡卫挥出兵刃的瞬间,闪身一跃拉开了距离。硕大的狼头慢慢地压低,两指长的獠牙,伴着血渍寒气冒出了夺命的银光。
低吼,狰狞,伺机而动。。。
正在这时,被击倒的巡长趁势爬了起来,顿觉一阵刺痛直窜天灵,执盾的左臂顷刻麻木。“这是何等粗野的力量啊!?他不胜惶恐,眯着眼睛,透过风雪定神一看。只见此兽,身长丈余,壮悍无匹,左眼像一道寒青的剑锋,右眼像一颗灼火的红石。
“异瞳狼首!巡长的心底一声惊呼。
隐狼会在成为狼首之后,双目发生异变,左眼寒青,右眼赤红,雄性狼首则恰恰相反。这种异色会随着狼首的年龄,逐渐明晰,直至暗淡。白极原上流传着一句老话“狼行天地间,瞳狼如日月。狼首的威势,可见一斑。
“眼前这只雌性狼首,瞳色鲜明,迅猛异常,这种极致的形态,威势正当鼎盛!面对此等凶兽,当下这支新卫队伍,毫无胜算可言。巡长深知,自明,凝神暗道。
“然而。。。他略思片许,突而眉关一拧,高声大喊“原地围守!发号箭!
刹那间,三支号箭腾空而起,在朦胧的天地划出三道黑色的印记。与此同时,嘶吼声,拼杀声,交织一片,伴随着浓烈的号烟,经久不绝。。。
半个时辰后,风雪已停,空中的碎絮悄然落下,四周已是一片狼藉。场地当中兵刃散乱,血迹遍布,除了几道无声的躯体,便是那喘着粗气的隐狼和几名早已力竭的巡卫,依然对峙。
十二人的队伍,已经伤亡过半。
此时,北向,腾腾雪雾中,有列骑队奔驰而来。。。
那隐狼见此,狡黠的双眼瞬间暗淡下来,怒龇,低吼,扭身消失在了雪原之中。
“恶畜!
这声寻衅般的怒喝,来自为首的巡长。只见他强忍伤口,双眼怒张,愤而提步追喊。然而余光所及,除了惊惶的面孔,血泊中尸骸,竟是死寂一般。他不由得心气瞬馁,垂首间,只有手中的寒刀攥的分外紧实。
雪尘弥漫,阵阵长嘶。。。
转眼之间,骑队已到近前,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率身下马。此人身着重铠外披长裘,身背一把四尺背刀,面色浅珀,英武不凡,一双丹凤眼下露出凌厉的锐气。不过那络精致的短须,约略显得此人有些老成。
“参见贺掌营!受袭的巡长,此刻顾不得一身的不堪,踉跄上前拜道。
“讲!男子蹙眉环视,目光中有着压迫之感。
“回禀贺掌营,我队巡缉途中,遭遇一只雌性狼首,全队奋战至此。。。那恶畜望见骑队奔来,现已逃亡东南方向去了。
“远哥,四人身亡,三人重伤,怕是。。。说话的这人,是位棕发男子。他手拿角弓身穿毡甲,肤色白皙,五官清秀,倒是一副寒生的样貌。方才,骑队未稳之时,这人便已飞身下马各处检视,此刻的他正不时地望着东南方向,面露愁云。
那被称作掌营的男子,正是贺远,御兵城贺家之子,时任白极原巡卫营掌营使。这名棕发男子名叫陆文波,九翎主家旁系一脉,是贺远自小的玩伴,年长后,两人更是成为了挚友,平日里都以兄弟相称。
棕发男子犹豫了一眼,接着说道“正如赵巡长所言,那隐狼的确是向东南方向逃去,不过此兽天生机敏,是否转向,还得沿路追查。
九翎子弟,对于灵物异兽有着天生的敏锐,这是生来的本能,也是天地的造就。相比而言,陆文波在这方面更是出类拔萃,他能在虚实转瞬之间洞察狼兽的一切,哪怕是细微的痕迹。
贺远对此深信不疑,他点了点头,稍作平复,凛声问道“赵巡长,巡查条令,可还记得清楚?
巡长闻声,心头一震。。。
依照巡缉条令,新卫队伍遭遇狼首,本该避其锋芒,保全自身。二十年的卫者生涯,律令早已熟稔,功绩已然累累。甚至半月之后,他便功成身退,凭着一身的荣光回宗回朝谋上个闲职,从此以后安享天伦,大可不必冒着贪功失责之罪,搭上数条年轻的性命。
想到于此,赵巡长的胸口隐隐绞痛,不禁长吁了一声——接连三天的大雪,因为镇卫主营的不作为,导致周边狼患四起,巡卫营中已经无人可用。否则,也不会让一支新卫执行巡缉任务。谁曾料到,平日里相对安定的地界,竟会出现一只如此凶悍的狼首。千钧一发,利弊之间,他选择了御敌牵制,以待援军。鲁莽草率也好,大义凛然也罢。
“终究,是我错估了一切。。。赵巡长用力拭去嘴角的凝血,声色落寞。
“悉数带回营中救治!贺远急步回身命道。挥手间,冷漠一指。
“绑了!
虽然深知个中情由,但是法理情理之间,贺远似乎不愿多做权衡。
“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还是交给宗会处理吧,他提缰立马,暗暗轻吁,侧目间与棕发男子相视了一眼。陆文波当即心领神会,跃身上马,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先行医治,不可松绑!雪尘中,贺远纵马离去,留下冷冷一言。
望着两人远去的的背影,赵巡长的心中五味杂陈,敛目间,万般言语如鲠在喉。身后执法的巡骑长见状,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赵兄啊,放宽心,二十年的功业,贺掌营心中有数,司其职,尽其责而已。。。你还是想想以后回宗的日子吧。说着,用力收紧了一下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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