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后我的手直接被打红了，再看老班，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厥过去。
“沈离啊沈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快高考了，是你玩世不恭的时候吗？
“考试那两天我不在，你但凡交个白卷，老师都当你是为了挣生活费没来考试，可你呢？
五分。
我教书教了三十年了，沈离，什么样的学生我没见过，总分考零分的我都见了，就是没见过考五分的。
你哪怕蒙几个选择呢？
你哪怕把作文写一写呢？
不乐意写字涂答题卡累着你了？
我面色讪讪，没反驳，因为我也没法反驳。
老班对我训斥道“我知道你家里穷，但你扪心自问，你家里穷到差你高考这点钱了？
你爸爸不中用，可没让你打工养活吧？
你哥考上大学那年县里给发奖学金，横幅挂了足足一年。
你呢？
现在成天打工，高中毕业了还打工？
我不求你跟你哥一样。
但你起码上个大专将来也好找工作。
你现在不努力，将来怎么办？
毕业以后打工，为了点彩礼把自己嫁了，然后在山沟沟里待一辈子？
你在山沟沟里待一辈子，你孩子也得跟你一样？
你要是缺钱，老师给你，不用你还，算我求你，高考认真考一次，你上个学成不成？
我就算再混账也能听出老班的话是肺腑之言，要说不羞愧是假的，但偏偏我一句话也没办法反驳。
我缺钱是真的，学习不好还不努力是真的，前途渺茫也是真的。
他的话不中听，但实打实地想要把我骂醒。
他骂够了，又拿出两本习题册给我，让我回去。
我拿着习题册，心里头堵得慌。
我知道老师是好心，我哥当初是以全县的高考状元考上的重点大学，因此老师一直希望我能复刻我哥的奇迹。
但有些时候没有办法，我的家境不允许我心无旁骛地学习，我的天赋不能支撑我轻而易举地考第一第二。
我无法牺牲掉打工的时间换取一个可能无比美好的未来，即使早已规划了未来要去进厂打工的人生道路，我也做不到真的视成绩如粪土。
如果没有高考逆袭系统，可能此时我就要跟老师顶几句嘴，出门玩一圈，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不是那块料。
可是，想起高考逆袭系统，我的心里头更堵了。
我的学业不占优势，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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