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喝酒的晚上
晚上，城中的一家普通不过的酒肆，曹仲安和一帮混混似的青年人，围着一大桌吃喝嬉闹，一青年匆匆走进，曹仲安说“我以为把你死了。”
这人傻笑着说“把我能死了，死也要喝了这碗酒。”
这帮人粗野本性毫无顾忌地宣泄着，只要聚在一起心头又高，胃口也好，照例互相取笑。
一同桌望着门外走过一美女，那种男人们在一起时的放纵，肆无忌惮，下流的口气笑着说“美女，看，快看。”得意地惊叫着。
这帮人照例谈着美女，你说他们在一起还能谈什么？
曹仲安望着门外笑喷了嘴中的酒，几个同桌擦着脸上的酒沫，曹仲安讥笑着说“美女？就那货？还美女？你见过美女没有？”噘着嘴，仰起脸哼笑着，像平日一样，他一开口胡说八道，大家就跟着笑，他是主角，每次都是。
一同桌说“这还不算美女？”
曹仲安哼叫着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听过猪哼哼？”
其中一人打趣地说“这一点，谁也比不上曹兄。”大笑着，比划着杀猪，众人哄笑不止。
曹仲安打着那人说“兄弟你还真说对了。”端起大酒碗喝下，粗爽地张着嘴哈着酒气，有些醉意地说“你真说对了，猪就是在围着我哼哼。”得意地傻笑着，因为他讨厌别人说他杀猪，也喜欢别人说他杀猪。“就你们谁能比得上我曹仲安？就你们谁去过荀府吗？没有去过吧？美女，上荀府去看看，看看荀家大少爷的美妾，你就知道什么是美女。”瞧不起地望着屋顶说“可惜啊，你们进不去荀府。”
一同桌说“这谁不知道，荀家大少爷有一美妾，美若天仙，当年因为只是选妾，只看长相，不论出身，方圆千里选到的，就是没有见过，不知道有多美？”
曹仲安更是趾高气扬地说“见过吗？”
一同桌问“怎么？曹兄见过？”
曹仲安头伸到桌子中间哼笑着，又喝着酒望着众人说“我，见过？”大声说“我——天天见。”
众人惊望着，有人不相信地说“还天天见？哈哈，吹吧。”
曹仲安说“不相信？我天天去荀府送肉，厨房就和那小院挨着。”手撑在桌子上，头伸到桌子中间，扫视着一张张脸，故意压低声音说“我今天还看见美妾在换衣服，白嫩白嫩的，那皮肤，哼哼——”闭上眼，似在回味中，说“还和我说话了，你们说，一个人好，为什么她什么都好，就那声音啊，听的我心都跳。”低头望着，随手拍着一同桌的脸说“看把你馋的。”
众人哄笑着。
曹仲安嫉恨地说“你们说这天下美女都让谁给睡了？为什么就给咱挨不上呢？那可是死了都知足。”愤恨地拍着桌子。
众人也跟着拍着桌子说“就是。”
曹仲安说“你们说，这荀家大少爷，夜夜抱着这么美的美女，不干些什么是不是太浪费了？这大少爷能睡得着吗？这大少爷身体怎么吃得消呢？”拍着桌子大笑着，众人跟着哄笑着。
一同桌说“今夜曹兄怎么睡得着呢？”
开心满意地哄笑着，打闹着。
另一处繁华的街道上，一家豪华的酒肆二楼小间，荀骁和许孟奚在对酒慢饮，放下酒杯，两个正值年少的人无话不说。
许孟奚敬着酒说“二少爷，我怎么没有听说，你有婚约？”精明的脸上是一双有心机的眼睛望着荀骁。
荀骁说“许兄弟，你我情同手足，不瞒你说，我心中有一女子。”
许孟奚说“原来二少爷心中早有佳人，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二少爷能看上的必是才貌出众，许某认识吗？”
荀骁说“是本地季伯之妹。”
许孟奚放下酒杯慌忙掩饰着惊讶，说“季伯之妹？”抬起头沉思着说“早就听说季伯有一妹，没有见过，荀少爷果然有远见，眼力不俗，真会选啊，这可是难得的上婚啊，贵府荀家祖辈富居此地，家道殷实，世代经营着本地唯一的银矿，祖辈是本地首富，富可敌国，这季家自从上代被国公爵位伯在此地威震一方你们两家真是珠联璧合，财势共强，门当户对，互增荣耀，家业永固，可喜可贺，来，干一杯，这杯值得，不能推。”眼中藏着奇怪的光，说话口气难以觉察的不自然，这许孟奚是一个又大志的人，当然他的志向不外乎发财做官，所以他对别人的好是很敏感的，他也出生于一个小商人家庭，他的梦想要做一个大商人。
两个人碰着杯，许孟奚说“佩服，果然是大家庭少爷，有眼力，有远见。”
荀骁意外而真诚地说“许兄弟，你怎么这样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些？我们只不过在两家的聚会上见过几次面。”
许孟奚拍着荀骁说“二少爷，别说了。”会意地笑着。
荀骁不想再争，无奈地低下头吃着菜。
许孟奚说“二少爷，许某虽然只知道季伯有一妹，但没有见过，我和季伯却是同门师友，相交不浅，许某愿为二少爷成此之好，问问季伯。”
荀骁说“许兄弟，果然聪明，那荀某先谢谢你，喝——兄弟，咱是兄弟，值得。人人都说许兄弟聪明，果然。”
许孟奚举着酒杯说“兄弟，干。”一口喝下，长呼一口气，深沉地说“季伯之妹啊，说起这季家被国公封在此地，权势越来越大，不论谁有了这靠山，真是有福气啊，好福气，改门换户的福气。”
荀骁无奈地望着许孟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