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姑姑萧贵妃对身在掖庭的苏家女眷多关照几分。
这些事我都是知道的，所以自然心存感激，只是终究不敢向其言明，恐连累了他。
“起来吧，你也不必顾虑太多，今后好好在皇后身边侍奉吧。
“奴婢多谢萧大人。
我回到皇后身边时，眼眶边的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一眼便叫皇后看出了端倪。
但是她倒没有多说什么，仍是一面挥扇一面浅笑，只是笑意更冷几分罢了。
晚间我在榻边服侍皇后睡下，正要走时，却被皇后拉住了手腕。
我一惊，然后便听到皇后笑着问“仲苏，本宫待你如何？
“娘娘待奴婢极好。
“那你会离开本宫吗？
说这话的时候，皇后直视我的眼睛，似乎是要把我整个人给看穿一样。
“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只有主子才能厌弃奴婢赶走奴婢，哪有奴婢自己离开主子的道理。
“是吗？
如果有一天本宫放你出宫了，你想做些什么？
皇后今日有些奇怪，平日里断不会说这些话的。
“宫女出宫当然是嫁人，若是娘娘不厌弃，奴婢嫁人后也能回娘娘身边侍奉。
皇后并未再多说什么。
“你年岁尚轻，倒是就开始想这些事了。
行了，本宫歇下了，你出去吧。
“是。
我灭了几盏灯烛，细声走出里间。
不曾想，皇帝正在这时走了过来，他没有让人传唤。
“皇后睡下了？
他问我。
我低眉回道“才睡下。
“既如此，便由你伺候朕宽衣吧。
“是。
我有条不紊地替皇帝宽衣，不曾分半分神到别处，于是便也没发现皇帝打量的眼神。
“你指尖粗粝，又有薄茧，不似一般的掌宫女使，可是从前做过什么粗活？
“回陛下，奴婢从前在掖庭，得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才能有近身侍候的机会。
“皇后仁慈。
皇帝淡淡道。
说完，他便走到了里间，在皇后身边睡下。
皇后此时也醒了过来，“皇上来怎么也不叫醒妾，被别人知道了该说妾侍奉不周了。
“不妨，你有个懂事的女使。
皇帝轻轻挽住皇后的腰肢，笑声道。
闻言，皇后看了过来，我微微行过礼后便拉下了幛幔，退了出去。
次日，我从尚仪局回到坤宁宫的时候，正碰上皇帝用过午膳走出来。
我回避一旁，他却慢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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