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林晚晚一直想找罗敏借一床被子的,可她和陆景风跟着婆婆一直陪着陆家那些女眷暖炕聊天守岁,这下可好,更加没机会找罗敏借被子了。
罗敏因为孩子小没有守岁,一直在自己的西厦房里哄娃,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门一关,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炉子上坐的水咕咕冒着热气,外面飘着雪花,屋里还是很暖和的。
林晚晚给脸盆里的凉水对上热水,洗了把脸又把洗过脸的水倒在洗脚的木盆子里洗了个脚刷了牙,打算开门倒脏水,一直坐在板凳上的陆景行起身从林晚晚手里接过洗脚盆,“我来。
林晚晚愣了下,洗脚盆已经被陆景行端走了。
林晚晚先行爬上了土炕,把被子放在外面,自己把陆景行的军大衣和她自己的棉袄盖在身上,坑本就暖和这样倒也不冷,何况她穿着毛衣绒裤呢!
陆景行洗漱完毕掀开门帘进来后又愣住了,盯着看上那小小的一团儿看了会儿,爬上炕从林晚晚身上扯过自己的军大衣,把被子盖在林晚晚身上。
林晚晚此时的睡姿更是滑稽,她把头放子炕尾,等于跟陆景行打个颠倒。
林晚晚坐了起来,说“你干嘛?
陆景行人高马大的军大衣盖了上身就得露着腿脚,盖了下面,上身就得晾着。
陆景行平躺着,看着头顶竹席吊的天花板,说“你现在是我们家的祖宗,把你冻坏了我赔不起。
林晚晚已经很困了,也不想跟陆景行掰扯,反正他厌恶她,她少跟他说话总是对的,免得他像河堤那次似的当着那么多人面骂她,下次换个死法,不要脏了那一河水,这句话她绝对要给他陆景行记上几辈子。
林晚晚把被子横过来,反正她个子矮横着盖够了。
“那你把大衣盖上面。说话间,林晚晚就把被子的一半儿盖在了陆景行的身上,一半盖在自己身上,背过身面朝墙睡了。
陆景行蹙眉,带着某种似有似无的讥笑,说“我睡糊涂了把你一脚踹到墙外面去了可别告状说我虐待你。
林晚晚说,“你夹枪带棒什么意思?
陆景行带着气性说,“没意思。
虽然俩人各自盖着一层衣服,外面盖着被子,又是头对脚的睡,可到底还是俩人结婚一来第一次睡一炕上,间接的睡在一个被窝里,哪里能那么顺利入睡了。
陆景行睡不着,但他能做到平躺着一动不动,可林晚晚就不行了,她背对着陆景行,睡着不动又睡不着一会子时间就觉得半边肩膀和胳膊难受,毕竟得挺着,僵着实在不好受。
忽的,林晚晚不打算装了,她假装睡着了,一点一点就放松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然后就表现出了睡糊涂后的各种不知道的举动,翻身,平躺,面朝陆景行这边,然后在背过身去面对墙壁,总之,她就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陆景行很累了,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又一直没的机会休息,挺了会儿就睡着了,他向来属于入睡容易,睡眠质量很好,更是自带生理钟式的自然醒。
好家伙陆景行刚睡着就被林晚晚几个翻身,踢腿,蹬被子给提醒了。醒来后的陆景行抬起身子,借住月光发现林晚晚好像在炕上趴着,以他是职业警觉性一看她就没睡着。
陆景行很烦被人扰眠,可又不能发作,便又轻轻躺下,好家伙,他刚躺下,林晚晚又开始翻来覆去,还唉声叹气。
陆景行大长腿一伸,大脚板就踩在林晚晚的背上,“再乱动我就一脚把你踹到外面去。
林晚晚猛地起身,可陆景行的力气太大了就跟磨盘压在身上似的,她根本起不来,情急之下,林晚晚破口大骂,“臭流氓,把你的蹄子拿走。
此时的陆景行已经愣住了,他踩到哪里了?!
林晚晚实在太瘦小了,穿着毛衣绒裤,盖着一层大衣,埋在一层厚厚的棉花被下也让人分不清楚正反面儿。陆景行真的是作死,他以为踩在了林晚晚脊背上,可脚落下后才发现踩到了个弹性极好的团子上了。
陆景行刚愣住就被林晚晚骂流氓,这下子更加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娘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没觉着如此为难过,下一瞬,陆景行蹭的把脚收了回去,翻身背对着林晚晚,闷声道了声,“对不住了。
林晚晚不依不饶,“若是对不住有用,要警察干嘛?
陆景行蹙眉,依旧是压抑着脾气和声音那种,道“林晚晚,差不多行了。
林晚晚,“不行。
陆景行猛地坐起来,黑暗中,他勾了勾唇,“那你想怎样?
林晚晚,“……还没想好怎么样呢啊!
见林晚晚不再做声,陆景行又来了句,“要不你也摸我一下,手或者脚都行。
林晚晚,“……你妹。
林晚晚刚回来那几天,陆景风和她一起住,后面就一直一个人住,她每天除了照顾郭彩云几乎是不做任何家务的,就连自己睡的这热乎乎的炕都是陆景风烧得,她不会烧炕啊!见都没见过。这下可好,陆景行一回来她的生活全都被他打乱了,可这话说回来了,这是人陆景行的家啊!
“就你这种臭男人有什么好摸的。林晚晚怼了陆景行一句,又躺了回去。
一番折腾后,林晚晚竟然睡着了,可陆景行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脚底下那一团软乎乎的感觉。
陆景行被这种感觉都快折磨疯了,他又不能像林晚晚那样随心所欲的翻滚叹气,踹被子。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不用看,隔着被子就能确定她真的睡着了。
陆景行披着大衣到外面抽了支烟,凉快了一会儿才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火气灭了,再次回到炕上很快就睡着了。
林晚晚是被陆景行从被窝里拎起来的。
“干什么你?别碰我,呜~陆景行捂住了林晚晚的嘴,“起来给旦旦看病,他发烧了。
职业病让林晚晚瞬间清醒,旦旦就是陆二家的儿子,才五六个月大。
陆景行已经起来把院子里的雪铲了,给暖水瓶灌了热水,跟着母亲和妹妹一起准备新年第一顿早餐呢就听旦旦一直哭,一会儿时间陆二来厨房说,孩子发烧,肚子硬邦邦的哭闹的厉害,让大嫂给看看。
陆景行是本能的不信林晚晚会看病的,说不定他老娘的病正好快好了,林晚晚也就撞了个运气,于是还有些犹豫,说不行就送医院或者请刘大夫来看看。
陆家老两口骂大儿子,“家里放着个神医不用,非要舍近求远,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啥?
陆景行说,“不是,我担心她看不了耽误事儿。
陆二坚决说大嫂可以,刘大夫在林晚晚面前就是个庸医,去县医院根本不现实,一夜的雪路都封了。
陆景行这才进屋从被窝里掏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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