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带了回来，和我吵了一个晚上。
初五……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那日戚文衡和我说慕侍郎请他吃酒，正是初五。
所以那晚和他出去的根本不是慕侍郎，他骗了我。
何珞还在说。
“潇潇，我真羡慕你啊。
还是戚文衡好，娶你时就立志生无二妇，婚后也践行诺言，这几年来只有你一人。
你真是好命……她捧心感慨，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戚文衡骗了我这件事。
那个晚上，他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整个宴上我都有些浑浑噩噩。
我看见平华郡主频频朝我看来，一双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戚夫人最近怎生瘦了许多，是不是戚将军没有好好照顾你？
她坐在我的上首，笑吟吟问我。
不等我回答，旁的妇人就抢先答道“谁不知道戚将军最宠夫人，如今好不容易大胜回来，可不得多与夫人叙叙温情。
这话说得隐晦，在场嫁做人妇的都听懂，掩唇笑了起来。
只有平华郡主敛了笑容，神情中带了几丝嘲讽，“说来戚夫人嫁给将军也有四五年了，竟连一个子嗣都没有，还真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啊。
这话说得难听，可偏偏她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身份尊贵，谁能驳得了她。
其实成婚两年有余时，我曾有过一个孩子。
当时戚府上下都很高兴，戚文衡更是日日守着我，什么都不敢让我做。
要不是婆母拦着，只怕他连吃饭都想喂我。
但孕后不久，胡虏来犯，戚文衡领命出征。
我孕反严重，无法同行，便留在京中待产。
只是这具身子早年亏损严重，五个月的时候还是小产了。
再后来戚文衡人在边疆，我怎么和他生？
她的话还在继续，“戚将军两年不着家，许是在边疆也有了红颜知己，戚夫人可得留心一些。
此言一出，一时间议论纷纷。
毕竟平华郡主是去过边疆的，边疆那边发生了什么，她比我们这些深闺妇人都要清楚。
但我的关注点不在她的言语上。
空气中有暗香浮动，清甜中有带着一点涩，和那日戚文衡身上沾染的香气如出一辙。
这香是从平华郡主身上传来的。
原来，初五那夜戚文衡见的人是她。
5春日宴，白日是男女分宴，夜里便合宴了。
我走向戚文衡的脚步有些浮沉，他注意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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