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青雀对于王爷如此喜怒无常的思绪变化没有任何惊讶。
他恭敬上前接过剑柄处,举着那颗脑袋就去办事。
沈让扫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人,边走边说“死了的人清理干净,给沈诚一天送一颗新鲜的脑袋。
“人不够了就去沈诚那里抓,既然有那么多的人不怕死,何不成全。
夜鹰垂头恭敬应声“是,属下领命。
随即低声询问“王爷可有不适?属下早已安排好热水,还请王爷沐浴过后,早些歇息,免得受寒。
沈让衣衫湿透,浑身冰冷。
本就不自然的脸色此时更是有种病态的惨白,映衬着有些靡丽的唇色,整个人透着诡谲。
听到夜鹰的话,他没有回应,只缓步踏入前院书房,站在寂静黑暗的房间内脱下沾了血的外衣。
随后便去点了灯,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湿气,便去了书案后看折子。
他离开北疆已经一个多月了,守着军营的虽是他的亲信,但大小事务都会呈上,尽管他很少翻阅。
上一个镇北王是当今圣上,自他回京夺位登基,北疆就由他舅舅薛况镇守直至三年前逝世。
他四岁去了北疆,舅舅对他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应是得到过吩咐也或许是因为他娘薛凝。
上一辈的恩怨他一直在查,圣上沈宴和先太子沈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了薛家女反目成仇。
薛家本是钟鸣鼎食的勋贵,儿郎多镇守边疆,女眷也在京城素有美名,而今物是人非。
薛况和虞怀远都是当年两位皇子的伴读,现如今两人都已离世。
当年死了很多人,掩埋了许多真相,但这件事众人皆是心照不宣缄口不言。
沈让真的不想查,也不想管北疆的战事,更不想要京城的皇位。
他了解自己,一旦登上帝位,他的阴暗性情定会暴露。
一个骨子里肆意妄为,性情里乖戾扭曲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明君。
从心所欲肆意放纵,对他来说理所必然。
所以,他的一切麻烦都是因为身上流淌的血脉。
沈让想到血脉,油灯散发的暖光映照在他厌倦苍白的面容上,丝毫没有给他带来暖意。
这一夜,山庄前院的书房烛灯燃至天光渐明。
—
翌日。
因着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整座小院都被潮气笼罩,给人带来说不出的闷意。
虞妙蓁看到外面天气阴云密布,她莫名觉得心里不安宁。
看了一眼时辰,如果以往她偷懒不去练鞭子,那男人早就让人来催她。
今日已经过了时辰,他怎么没来。
虞妙蓁想了片刻,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便起身往前院去。
虞妙蓁走到前院厢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徐东站在石桌旁。
她看了一眼沈让的房间,又看向垂眸给她行礼的徐东。
“你怎么站在这里?
徐东沉声回禀“属下想着今日天气不佳,不如习武一事暂缓。
虞妙蓁笑着点头同意“可以,正好大家休息一日。
说完,她便问“你今日见过薛公子吗?
徐东顿了片刻后摇头“并未。
“那你先去忙别的吧。虞妙蓁说完便往厢房门口走去。
除了上一次李木三人闯入院子的时候,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间厢房。
她上前敲门,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虞妙蓁总不好擅自推门进去,便转身离开了,她缓步走着,越走心里越是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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