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期盼
很快就是农历新年了，每年新年他们都会回老宅过，在爷爷奶奶家。
程钦松虽然看着头发已花白了大半，身姿却是身为军人的英姿，孤傲却恣意。对着程宝琦是慈爱到了心底。
用他的话这叫隔代亲。
小孙女是不一样的。
当年虽然有些不赞同儿子大老远娶了个S城的儿媳，到底这么多年，儿媳孝顺，比儿子还关心两老的身子，日常嘘寒问暖，逢年过节从没忘过。
小孙女又长得可爱招人喜欢，院里老战友的所有儿子女儿生的小东西都比不过他小孙女可爱讨人喜欢。
看着和自己孙女年纪相仿的顾连城，这孩子倒也懂事。
对把他接来这件事。
都是儿女的事，他们要将他接来一同抚养，他也插不上话，疼爱是疼爱，那是作为长辈的本分。
到底程宝琦才是他的骨血。
他拉着程宝琦的手，捏了捏小孙女的小手，“宝宝，听你妈说连城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我们宝宝今年考的怎么样啊？
她皱了皱眉头，眨了下眼，“爷爷，我考的还行吧，您就不要再问啦，总之不是年 级 第 一。
年级第一四个字她咬的重重的。
顾连城在一旁微微叹气，抬眼看了看她，两人视线对上，她冷哼着别过头去。
程祁在一旁下巴微扬着，看了眼程宝琦，轻嘲，“你什么时候能跟连城一样考个年级第一回来，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
程宝琦乖巧地摇头，她主要还是认得清自己的实力。
“爸爸，我最近没什么想要的。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狡黠“就算我不考年级第一，想要什么爷爷还是会给我买的，对不对爷爷？
“小没良心的，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顾连城嘟囔着转身去拿桌上的水杯喝水。
程钦松笑得只拍沙发扶手，看着身旁坐着的小姑娘“哈哈哈，说的没错，咱们宝宝就算不考什么年级第一，想要什么爷爷都给你买！
她搂着程钦松的脖子，撒娇“爷爷，爷爷，我回来住吧，这儿才是我的家。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只有在爷爷奶奶这里，对她的宠爱是无关学习，无关其他的任何独一份，没有对比，爷爷从来不会说你看连城又考了年纪第一，你看看连城如何如何好。
只有爷爷奶奶对她的爱是完完整整，从来不带了比较。
只是因为她是程宝琦，只是因为她是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小孙女。
“行，你回来跟爷爷奶奶住，爷爷奶奶一定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
程宝琦有些开心，趴在在他耳边偷偷说“爸爸会不会同意？
“嗯……程祁从她身边经过显然听到了小姑娘的话，端着水杯，板起了脸，“爸爸不同意。扬起头喝了一大口，看着她“你要在这住能被惯的无法无天，你都不知道自己姓程了。
程钦松横他一眼，“哪个程？程钦松的程！转头对着程宝琦一脸温柔慈爱，开口“宝宝，你要想在爷爷这儿住就能在爷爷在这，你爸还得听老子的！
程祁摸摸鼻子，“爸，您别惯着她，她就是想在您这天天玩。他瞪了程宝琦一眼“您都不知道您孙女的成绩，简直和连城没法比！
奶奶看着他笑得开怀，转身对顾余容说“这老头子，是最喜欢宝宝，看到什么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就想朝家买，还用等到宝宝开口找他要？
听着窗外孩子们在院里放着烟花，嬉笑打闹的声音，顾余容笑了笑连声说是，“两个孩子都让人省心。
老人们又有什么看不出的，夫妻两个对连城的疼爱，她又如何不能理解，儿子结婚时那顾氏夫妇也是来了的，真是两个好孩子，就这么没了，留了个可怜孩子。
她小声叮嘱顾余容“程祁的性子你也知道，连城你们带着，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宝宝，你平时劝着他点，别总是对宝宝过分苛责，别挑剔小姑娘这那。
“妈，我知道。顾余容心里有数，虽说宝宝在学习上是不如连城，他平时也太拿宝宝跟连城比较，男人哪有女人细心，听他嘴上说的一碗水端平，总是在不经意间丢了分寸。
看着连城乖巧的在客厅看电视，她想到连城刚来的时候，也是在过年对她和程祁改的口。
那是来程家的第一年春节，他们一起回老宅过年。
她牵着他的手，让他叫程钦松“爷爷。
连城很听话，跟着程宝琦，小声开口叫着“爷爷奶奶。
程祁在一旁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叫爷爷奶奶倒是轻松，连城也叫叫爸爸妈妈？叫了爸妈给你个大红包，比爷爷奶奶给的还大，怎么样？
顾余容也在一旁附和“我看行。
本来就是大人之间开始逗他的，让他开心些，相处的更融洽些。
下一刻，
就听见连城小小的声音喊了句“爸和“妈。
她和程祁高兴坏了，孩子带身边养了大半年了，终于改口认他们了。
当即将原本就是给他的红包又足足放了一份进去。
从那以后，顾连城就开始叫了爸妈。
那个时候在连城心里应该就接纳他们是一家人了。
晚上电视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两个孩子嫌没意思，拿着家里的烟花，满院子放烟花去了。
奶奶看着电视中的小品轻轻开口“我看连城也长得越来越俊俏了，倒是长得比电视里的那些小明星俊俏的多，说不定以后能给咱宝宝当男朋友。
程钦松听到老伴儿这话，忍不出呵斥她“你这个老婆子目光短浅，瞎说些什么话，咱宝宝以后要嫁的那肯定得是家世显赫有头有脸的….
宝宝可是他唯一的孙女，他心里是不属意顾家这个孩子的。
“爸…程祁眼睛看着电视，不赞同的打断了他“连城现在家里也不一般，还青遥呢，何况连城长大了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头脑好，将来还不一定看得上咱宝宝，而且咱宝宝以后肯定配不上连城。
程钦松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了“你这混账，咱宝宝配不上谁？那是你亲女儿混账东西。
顾余容在一旁听得直想笑，这父子两个，为未发生的事争论不休，孩子有孩子的缘分，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两个孩子要是互相喜欢就随他们去。
“爸，就是宝宝是我亲女儿，我才公平公正的说这话，您对宝宝太有滤镜。
“我看你这混小子才是，怎么有人看得上你，也就是余容心善。
“爸。程祁掰着手里的橘子往嘴里喂，丝毫不给他留面子“我记得当年您可说的是余容配不上我…
突然提及这档子事，老爷子老脸一红。
“……程钦松听着他的话气的直抖，听着他当着儿媳的面，将陈年旧事提出来，脸面挂不住，将手里拐杖朝他砸去“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顾余容淡笑，在一旁连忙圆场“行了行了，两个孩子还小呢，听了这话可不好，等以后他们长大了，两个人自己有想法了就随他们去，而且我感觉连城可以…
顾连城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在屏幕间滑动，回复着同学和朋友发来的短信，显得漫不经心。
又有些聚精会神的听里面的对话，看了看程宝琦。
“也不是不行，都是家里的期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