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会自己张嘴
“谁要你哄了！岁杪怼他。
“行。
周率哼笑出声，不再惹她，松了手和她拉开距离。背靠在床头，眼睛没有情绪的落在她身上，就没了动作。
这是准备放过她了？
岁杪跪坐了起来，鉴于之前周率的恶劣行径，她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不能相信。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犹豫了半会，岁杪才用掩耳不及迅雷之速，飞快的溜下床。只是人还没到床边，就被周率一拽回了怀里。
周率贴着她的脸温柔道；“乖，赌注还没兑现呢，嗯？
岁杪垂头丧气的蜷缩在他身边，终于认了命。“你松手。
“不跑了？
“不跑了。声音委屈的不得了。
黑暗中，周率的饶有兴致的抬了眼，松开的手改成了扶在她的腰侧，让她可以翻身起来。
岁杪试探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她欲动又止，有些无从下手。
周率也不着急，耐心极了，悠哉悠哉的等着她的主动。
岁杪无声的深呼吸了几下，抿着唇，积攒起一股壮士断腕的英勇凑了过去，唇贴上他的后，她的脸烫的更红。
她吻得又轻又浅，瑟缩的启了唇齿，一点一点的试探，却碰到了阻碍。
尝试了几次，岁杪耐心被消耗殆尽。
“你张嘴呀！
周率没忍住低笑出声，胸腔都在微微的震荡，细碎的笑声从喉结发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好听。
岁杪咬了咬唇，想打人。
赶在她生气前，周率的掌心干脆利落的扶上了她的背，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另一只手轻柔的拂开了她脸边散落下来发丝吻了下去，深深浅浅，不胜其烦。
心跳的厉害，岁杪说不上来亲吻是什么样的感觉，又酥又麻，没有她想象中的讨厌。
口腔里都是他身上薄荷味，岁杪推了推他，难为情的想结束。
唇瓣刚分开一寸，就又被含住，摩挲间他唇上的伤口又被扯裂开来，耳鬓厮磨，血腥肆意。
“岁杪杪。
岁杪睁开眼便听到他说，
“你有一个好习惯，接吻的时候会自己张嘴。
“……
……
岁杪半张脸都埋在校服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红通通的。她抿紧了唇一声不吭的打开大门，迅速的蹿出门去，鬼鬼祟祟的像极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她刚想把门合上，就被一股力给抵住。
周率跟在了她后面出来，他没有穿外套，身上就套了一件宽松白t，被压的皱巴巴的，岁杪别扭极了，不想承认这是她刚刚的杰作。
门轻轻的合上，不至于会惊扰到周父周母。
门关口的灯光昏黄，打在他的身上，意外的显得他慵懒又温柔。
岁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出来干嘛？
“送你回去。
“不用。岁杪顿了一下，瓮声瓮气的拒绝。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气氛僵持不下。
岁杪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往前走。
晚上的小区没什么人，岁杪埋着头走过了一盏又一盏的路灯，两人的影子被拉长，交叠又分离又交叠。
距离是真的不远。
“我进去了。岁杪知乎了一声，转身前往他脸上瞟了一眼。
周率正在看她，瞳孔是纯粹的黑，不含一点光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西带了吗？他突然问了句。
什么东西？岁杪皱眉，不解的抬头看他。
“给陆应淮的东西。
这几个字岁杪居然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岁杪的眼睛亮了亮，不确定周率是不是良心发现了。试探的问“你要帮我给他？
萤白的小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喜悦，周率微蹙了眉，模糊的应了声。
虽然他态度冷淡，但是事情突然顺利的让岁杪惊喜，她也顾不上其他，生怕周率又反悔了，急匆匆的让他等她，便冲回了房间。
一阵翻箱倒柜却摸了个空。
她放哪了？岁杪花了一些功夫才在画本里找到了那封浅粉色的信封，少女的心思就尘封在这单薄的纸上。
岁杪从阳台往下看，直到看到那抹倾长的身影还站在楼下，她的一颗心才落地。
夜色无边，周率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垂着身侧的手指尖夹了一抹猩红，烟雾缭绕，任由着星火燃落，扑簌簌的往下掉。
像是沉寂在压着心脏，直直的往下坠。
岁杪也不知道为什么，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周率。
听到声音，他撩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目光下移落在了她拿着信封的手上定住不动。
夹着烟的手抬起，展开停在了她面前。骨节修长，踝腕冷沁。
岁杪失神的盯着他的掌心，迟迟没有递给他。
指尖蜷缩，周率动了一下。岁杪心里一紧，忽略了心底的不适，这才把手里的东西快速的塞进了他的手里。
摩挲了一下信纸，周率很轻的哼笑了一下，才收回了手。
岁杪举棋不定，捉摸不透他。
“你不能偷看，直接拿给他就好了，不用说是我给的。她忍不住嘱咐，似乎这样子她才可以安心一些。
烟被他掐灭，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周率没有回应，而是淡淡的问了句“就这么喜欢他？
岁杪犹豫了一下。
“他长的也好看，品行又好，待人也温和，不会凶巴巴的，还能关心到一些小事，和他讲话也很舒服，大家都挺喜欢他的啊。
反正就是，没什么能不喜欢他的地方吧。
她觉得周率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周率安静的听她说话，也不评价。他从信纸上抬了脸，没有去拆开也没有把信收进口袋，而是就这么规整的让它躺在手心。
像是怕弄皱了一样。
岁杪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觉得其实也不用这样小心的对待。
随后她就看着周率神情寡淡的看向了她，眼神晦暗。
他半弯了腰，声音裹着温热的晚风传到了她的耳蜗里。
“你再亲我一下，我帮你给他，怎么样？
“…….
她就不该对周率心存侥幸。
“我不要！
“真的不要？周率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足足消化了许久。
岁杪才鼓了鼓腮帮子有些咬牙切齿，反正都亲过了，也不差这一回。
在她抬头靠过来的那一刻。
周率垂眼掩下微闪的眸光。
在余光之外，岁母裹着外套正准备关窗户，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自家乖软的女儿正垫着脚，亲吻着另外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还不是别人，是她从小见着长大的孩子，她曾多次信任的把女儿交给他关照。
……
岁杪回家的时候，没有开灯，而是直接进了厨房到了杯水喝，借着窗户的映照下，她瞧见了自己红艳的唇，妥妥一副干了坏事的模样。
岁杪烦恼极了，奈何自己是自作自受。不过事情也算解决，岁杪安慰着自己。
然后当她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岁杪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母亲。
心跳如雷，心虚一下子罩笼在了她的头上。
岁杪不自然的照常问候，“妈妈，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工作原因要上早班，岁母一直都休息的早，岁杪当然知道现在有多晚了，她更不应该还在外面晃荡。
岁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刚回来？
“没……没有，觉得口渴我下来喝口水。岁杪遮遮掩掩的不敢看母亲，随口糊弄了一句。
“你周叔周姨回来了吗？岁母越过她，也倒了一杯水。
岁杪觉得母亲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低沉，以为她还在为周率作弊的事情忧心。“回来了，妈妈你不要担心，快去休息吧。
岁母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岁杪踌躇了一下，准备开溜，却被喊住了。
接下来的话把岁杪直接定在了原地。
“杪杪，妈妈不反对你恋爱，但是现在还是太早了一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