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她么?
谢泽禹骑马来到武举考场,只见旌旗招展,乌泱泱的人群好不热闹。
给谢义使了个眼色,谢义点头消失在人群。 走到观礼台。一些皇亲国戚见怪不怪的跟他打了招呼。没人敢提他满城风雨的婚事。
“皇上驾到谢泽禹快速看了一眼一起驾到的禹王,跪下叩嗯。
“众位平身。今开武试科考,为我大雍选拔精兵良将。我大雍先皇及诸位先烈 战匈奴,退胡虏,终守得我关中天下粮仓,为我子民谋得一份安稳。然则,匈奴犹在,胡虏尚存,对我大雍虎视眈眈,贼心不死。我大雍男儿可愿舍身报国,投奔军林,赶赴边疆,驱逐北胡,保我大雍太平,佑我万千子民万世太平?
“愿!愿!愿!考场全是青壮汉子,回应的声音直冲云霄。
皇上深感欣慰,看了一眼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领命道“武举考试开始,各位学子尽己所长,点到为止。今日比试马枪步射。各考官就位,马枪比试开始!
只见场中已布好四个刺板人偶,只等考生来刺。这马枪比试是考生要手持一根六米长重八斤的长枪,在飞驰的马背上将四个木头人头上的木板刺落,而木头人不许到。刺中三板或四板者为上,二板次上,一板及不中为次。
考试已经开始,各方考生陆续马背上驰骋,每中一板,人群中欢呼一片。没中的,人群也是惋惜一片。
一上午厮杀比试,有五名考生为上。三十七名次上。
大家津津乐道的是一名叫郭风桦的考生,不同于其他考生的魁梧彪悍。此人年龄甚小,却沉稳干练。眼睛锐利,行走如风。轻轻松松连中四板,场下一片叫好喝彩。而他从始至终温和谦恭,不露喜色。
还有一名杜尚高的考生,也是连中四板。人群中呼声更高。
谢泽禹远远瞟了一眼人群,心下凛然右相果然权高势大,人才济济!原来杜尚高是左相杜衡尺远房宗亲。从小就有江湖高手相教,底子深厚。在长安城也是风头无两。
再看中三板者,姓许多达十数位。谢泽禹暗自心惊,因为许家是杜相的亲家。这时,谢义走过来凑耳汇报世子,如你所讲,中三板
上午比试结束,散场休息,等待下午步射。
谢泽禹过来拜别,禹王严厉的瞪了他一眼。碍于人多,没有训斥。
谢泽禹心中不快,独自走着到外场,等谢义牵马过来。抬眼看到郭风桦,正和三个人说笑。比起考试时的严肃认真,此时倒像个孩童,似是被长辈表扬般的眉飞色舞。
谢泽禹不由好奇的看向他身边的三个人。一个个子较高,身材挺拔,虎目虬髯,骄傲又严肃。身后一个青色小厮打扮的崇拜地盯着虬髯客。
和虬髯客并排的是一个身着皂衣的男子,很是风流倜傥。侧着脸,正在用心的听他们讲话。
谢泽禹正要收回目光,那人却突然转过头来,满脸的笑意。眸子晶亮如灿星,嘴角也轻轻上扬,那笑犹如春风吹开的花蕾,生机灵动,很是奇异。
旁边虬髯者也转头看那皂衣男子,目光很是温柔。
谢泽禹心道长安还有这等才俊,我怎不知?谢泽禹快步走过来,一心想结交“郭风桦,恭喜!
“见过世子众人正要行礼,
“诸位莫要客气!我只过来问问,下午步射可有把握?
“回禀世子,学生自当全力以赴。
谢泽禹看向另外两人。刚才笑着的那个皂衣佝偻着上身,有些拘谨,那虬髯客的余光也关切的看向这个人。
有些奇怪!谢泽禹正要主动搭话。
“世子谢义牵马远远地喊了一声,
“告辞,下午见谢泽禹拱手辞别郭风桦等,翻身上马,一干人扬长而去。
“婉竹,可有妨碍?徐韵舟低声关切的问
“无碍,他,还不认得我。
林婉竹轻摇头淡然一笑。徐韵舟则愣住了,昨天世子怀抱灵牌的一幕又涌上心头,心疼不已,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转移话题
“走吧,我们去吃饭。这顿饭必须得吃好,风桦下午还有大考。估计你昨天也没吃好。
长安忆,长安是离考场最近的大饭店。即使如此,偌大的店还拥挤不堪。林莲早已安排了饭菜。
一行人正在吃饭,周围有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还专门打招呼套近乎。弄得师徒谈话也是断断续续。
“小姐,是我考虑不周。林莲难过
“无妨,莲妹。心若镇定,哪里都是道场。徐韵舟安慰道。
正说着,一小二过来
“几位,楼上有公子相邀,请移驾。
诧异之余,又一细想,天子脚下,谅也无碍,坦然缓步跟随。
进入包间一看,原来是刚刚打过招呼的世子谢泽禹。徐韵舟快速看向林婉竹,只见林婉竹佝偻着上身,低着头。
耳边谢泽禹朗声道“各位兄台,就安心在这里吧!下午比赛是至关重要,一会儿还可休息片刻。我先告辞。
“谢世子厚爱虬髯客徐韵舟道谢,郭枫桦也抬手行礼。
谢泽禹看了眼另外两人,都颔首低头道谢,看不清神情。
只是那皂色的男子因低头而露出一段很是细长白皙的脖颈,十分优雅,却有些怪异。
谢泽禹见两人不准备打招呼,边迟疑的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谢义在四人上楼时就发现了林婉竹,和早上才见到的世子妃太像了。正满脸疑惑的愣怔着,看谢泽宇下楼瞪了发傻的他一眼,赶紧跟过去。慌里慌张的时候又“哎呦一声,撞到一人。
谢义赶紧再三道歉。
谢泽禹一路快马飞奔到校场。下马站定,拿眼瞥向谢义,
“什么事儿,快说!
“世子爷……
“有事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七哥
谢泽禹一听他叫七哥,便调侃的笑着等他倒豆子。
“七哥,给你说个秘密,刚才和郭风桦在一起的,有一个长得像那个禹王府的世子妃。
“皂衣那个?
谢义抬眼惊讶的望着主子,看来…..
谢泽禹嘴角笑容渐渐消失,眼睛逐渐冰冷复杂。
“那女人可有兄弟?
“只有一个弟弟,一直寄养在别人家,听说比较文弱。
谢泽禹质疑的看向谢义,谢义肯定的点点头。谢泽禹脑海里跳出今早晨曦中流芳桥的那抹鹅冠红 ,校场外如春风吹开花蕾的笑颜,饭店里白皙细长的脖颈,如若男子实不该如此秀气。
可是如果是她,一个新娘子第二天敢偷偷出门,可算真有些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