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晓慧
没有微博、头条、抖音小姐姐的日子真无聊。年帅闲的想死，只好继续在稿纸上写写画画。
年爸年妈感觉很欣慰，儿子好像有了点变化，哦，最起码发型变了，看着很精神。
早上，年帅起床后嘟嘟囔囔的到院子里洗裤衩子，年轻的身体哟，火力十足。。。呀，梦里的王晓慧好漂亮。话说重生后自己还没见过那个丫头呢，为什么一直梦见呢。那丫头一定不老实，半夜里往自己梦里跑。
继续在家属院门口，凌晨冷冷清清的街上，冲着黑烟囱呲尿。然后晨跑，你说都第三天了，为什么也不见瘦下来呢。
早上王晓慧出门的时候，陈红梅在后面喊“中午早点回家吃饭啊。
“妈，中午做啥好吃的？
“红烧老鳖！这丫头，就知道吃。
王晓慧在钢铁路五中读书，学校是小城学渣集中营。姑娘穿着肥肥大大的校服，梳着可爱的马尾，青春逼人。走进教室课桌旁，同桌安澜澜冲着姑娘挤眉弄眼。
“真烦人！王晓慧嘟嘟嘴儿，从课桌里面摸出一封情书，走到后排某个少年前“陈建，你烦人不！别再给我写这东西了。
少年脸红，班上有嬉笑声。青春年少啊。
王晓慧坐下，嘟着嘴碎碎念“烦死了！
安澜澜说“喂，其实陈建不错啊，学习又好，人长得也好看。我觉得我们班估计只有他能考上大学，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都坚持给你写了几年情书了，搁我肯定答应了。
“我才十八岁啊，才不想谈恋爱呢！澜澜，其实我好想上大学啊，可惜我都听不懂老师讲的东西。你说我是不是很笨。王晓慧pia在课桌上，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不错了，最起码家里条件不错啊。不像我，我妈都下岗了。
“我家还是农村的呢，你可是城里人。澜澜，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我妈今天中午做红烧什么的。
“行！我都几天没吃肉了。
中午俩菇凉走出校门，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晓慧看见一辆眼熟的二八大杠停在门口。“有个傻乎乎的死胖子来我家了小姑娘有些不愿意，觉得那个胖子挺讨厌的。每个月都来他家混饭吃。
走进院子里，看见王晓勇郁闷的抽着烟“哥，这是我同桌安澜澜，我带她来咱家吃饭，咱妈呢？。
王晓勇努努嘴说到“咱妈在厨房打下手，年帅那小子在做饭呢。
姑娘觉得很神奇，那胖子还会做饭了？
正说着，一个白白的胖子端着辣么大一个盆走出厨房，嗯，是家里用来和面的。胖子和蔼的笑着，满脸的人畜无害“晓慧妹妹回来了，赶紧进屋吃饭！今天尝尝我的手艺。
呸，我才不是你的妹妹呢。盆里装的啥，好吓人哟，巴掌大的老鳖，足有七八只。咦，闻着挺香呢。
堂屋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爸爸，妈妈坐在中间，白胖子挨着妈妈坐在自己的对面。
“王叔，陈姨，来来尝尝我的手艺。那个家伙站起来，用筷子抄起一只小甲鱼放到爸爸的小碗里“这道菜叫红烧甲鱼，我可是下过功夫学来的，是咱们省XIN阳的一道名菜。
“小年，你这厨艺哪学的，我看比村头的饭店做的好多了。妈妈好像很高兴。
“沈姨，你看我这么胖，就是因为好这么一口吃的。胖子抄起第二只送到妈妈跟前。“晓慧妹子，来尝尝第三只抄到了自己的小碗里面。菇凉看见自己的哥哥好像咧了下嘴角。
呀，甲鱼好丑啊；咦，甲鱼好香啊。
然后那个胖子就坐了下来，开始和爸爸说些什么，什么煤窑子啊，什么煤管局啊，反正就是大人的东西，姑娘像小猫一样咬下了甲鱼的一只爪子，嗯~真的好香。
饭后，姑娘的闺房里，安澜澜说“丽丽，这是我吃的最饱的一次，那个甲鱼，还有那个辣辣的口水鸡，还有甲鱼里面泡着的葱油饼特别好吃。喂，你看出来没，那个胖子喜欢你。
王晓慧一愣，说“你说年帅啊，哪有啊，你知道不，他是供电局的，负责我们这边抄电表，第一次来我家，我爸都让我喊叔叔的。
“他多大了？
“不知道，好像是去年毕业分配到供电局的。王晓慧回忆着“他才不可能喜欢我呢，他们是大人，我们还是小孩子呢
安澜澜瞅着自称小孩子，胸脯却鼓鼓的王晓慧“反正我觉得他喜欢你，吃饭的时候他一直给你夹菜，你说他应该是你们家的客人吧，可我觉得他怎么更像你们家的自己人。还有，你哥好凶啊，都不带笑的，我都害怕他了。
“我哥哥可好了，可疼我了！王晓慧中午只顾着埋头干饭，没看见自家哥哥的表情。
“你哥多大了？有女朋友没。
“没呢，他长的太丑了，没女孩子喜欢。王晓慧说着，心里在想那个胖子也不好看呢，咦，好像胖子没有以前那么丑了，和我啥关系，反正我才不喜欢呢。
两个小姑娘在里屋里嘀嘀咕咕，年帅则和王海涛父子在客厅谈事。
“王叔，事情就是这样，老郭应该有路子往火电厂送煤，你知道的，那边需求量大，而且很稳定，最重要的没有坏账，最多压几个月钱，但是绝不会欠账的。年帅说。
小城有两个电厂，一个是矿务局火电厂，就是老蔫儿冲着呲尿的那个，属于矿务局自营的小火电，装机容量非常小。另一个就是小城火电厂，就位于化肥厂南边不远，和供电局一样，都直属省电力工业局管辖，前文说的“重发、轻供、不管用，重发就是指重视发电厂，对比供电局来说，这个年代由于没有厂网分开，火电厂才是省电力局真正的亲儿子。小城火电厂装机容量是两台20万千瓦机组，每个月至少消耗十万吨左右的煤炭，每年的那点电煤指标根本不够用，需要大量的自购煤。
“事情倒是好事，就是矿上的煤现在不愁卖，你能现金结账么？王晓勇开口说道。
“肯定不行，没那么多现金，勇哥，那可是火电厂，绝对不用担心欠账的。现在矿上的煤，主要是往私人厂子里送吧，那些厂子也不会每次都现款结账吧，那么大一个火电厂，不比小厂子可靠么。其实我知道，几个矿都是你们本家的，帮我问问，要是可以，说个价钱，只要能供煤，每吨我可以比市场价高五块。
1995年的煤炭虽然还紧俏，但是比起九十年代初期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小煤窑由于产量品质不稳定，很多大型企业不喜欢用。这就需要拼关系，各自找路子。而在所有的小煤矿中，西陈头的六口井出产的煤，质量最好。
“我问问吧，还有年帅，那几个煤矿的电费你真的打算正规起来？王晓勇又说。
“呵呵，这条线路线损60%，勇子，你觉的我能交代过去么？我要求不高，线损必须降到15%，我留十个点给王叔。否则真有一天局里认真起来，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个月就这样吧，下个月必须降下来，就是生意不做了，也得降下来。年帅斩钉截铁。
王海涛插话“勇子，小年说的对！这事儿啊，不能太出头。占便宜不能长久的。你要是不好说话，我去找王胜利。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从下个月慢慢习惯吧。
年帅觉得未来的老丈人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两点钟的时候，俩菇凉出门上学。年帅打着顺路送妹子上学的名义，也告辞离去。王晓勇看着爸妈，幽幽的说“你们真的打算撮合晓慧和年帅？
王海涛笑笑说道“看缘分吧，我以前觉得这小子就那样，除了工作好，别的不咋样。这两天看着还行，感觉就像是开了窍一样，就是和游保民一样收黑钱，有点不牢靠。
“爸，我也觉得他们这种单位的，没几个好人。而且年帅这小子感觉很滑头，晓慧以后怕是管不住她。
沈红梅撇撇嘴说道“就你妹妹那脑子，她以后嫁谁都不会当家，我倒是觉得还行，他以后要是能有正经路子挣钱，说不定你妹妹还配不上人家了呢，长得也不错，工作又好，再有了钱，小年以后会缺媳妇？
年帅推着自行车，走在两个姑娘旁边，一搭没一搭的和安澜澜说话。“你们高三肯定很累吧；“你们高三帅锅多不多啊；“你一定是学校的校花吧巴拉巴拉的。
王晓慧心里腹诽不已，这胖子眼神还不好了，本姑娘才是最漂亮的，哼！
学校离家里挺近的，一路上王晓慧同学一句话都没说上，只听着胖子和澜澜说着毫无营养的话，胖子还要了澜澜家的电话。一直到学校校门口蔫坏的胖子撇腿骑车走人，嘴里还喊着“澜澜，回头我请你们两个去广场冰室吃冰淇凌啊。
扑哧，安澜澜笑了“晓丽，你知道吗，这一路他就是为了说最后一句话！
“啥意思？
“打着请我的名义，带你吃冰淇凌啊！嘻嘻，这胖子挺有意思的。
“有吗？我看他一直找你说话。澜澜，你说广场冰室的冰淇凌好吃么？
“你就是个憨憨，只知道吃！
年帅回到办公室，所有的电表全部抄完，手边放着计算器，开始逐户计算用电量。良久起身，嘴里呢喃着“六个煤矿，这个月总共抄回来两万八千度，呵呵，游师傅啊游师傅，你可真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