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玉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闭嘴！李勇眉头再次皱起，显然也是被小三的话蠢到了。
吵闹间，孩子的哭声响起。
只见我六岁的儿子赤着脚从里屋走出。
看着他小时候的模样，我一阵恍惚，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程玉便先我一步冲到我儿子面前。
“哎呀，小宝贝，怎么赤着脚出来啊，会着凉的～
“姨姨～
我看到我儿子搂住了程玉的脖子，而程玉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我，炫耀她和我儿子之间亲密的关系。
这一刻，仿佛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母子，我倒像是个外人了。
“你看看你，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李勇大声指责着我“你半点也比不上阿玉贤惠，协议书趁早签了！
他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又换了一副笑脸去逗孩子。
“妈妈太坏了对不对，都把我们宝贝丢在房间里，不管你了。
六岁的儿子也怒视着我，气呼呼地将手上的玩具砸我。
“妈妈大坏蛋，吃爸爸的，用爸爸的，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还天天偷懒看电视、睡觉，妈妈就是大懒鬼，所以才找不到工作。
“还总是穿得破破烂烂的，你下次不许去幼稚园接我，同学都笑话我家保姆长得丑！
孩子吭哧吭哧说完，又对着李勇说“爸爸，你看看你找的什么老婆，一整个黄脸婆，丑了吧唧的，还是个母老虎，花你的钱还要凶你！
李勇和程玉忽然笑出了声，仿佛是觉得这稚气的声音有趣，又仿佛是在嘲讽一无所有的我。
孩子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搂着程玉的脖子，亲昵道“我最喜欢漂亮姨姨了，姨姨会带我去吃烤串，给我买很多糖，不像母老虎，连饮料都舍不得给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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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我只觉得莫名悲哀。
一个模型玩具砸在我手臂上，我吃痛地皱起了眉头。
孩子一脸的得意，李勇眼神之中带着暗爽的神情，程玉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律师低着头漠视着这一切。
原来，事情早有雏形，我的胯下终究是生下了不容我的家伙。
以前我一直当做他还小，不懂事，教教就好了。
可我现在才明白，为了任何人放弃一切，到头来都只会落得一场空。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在李勇和程玉惊诧的目光下，将玩具丢了回去，正中孩子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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