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亭礼成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携手出逃,行至一半,卓文君便跑不动了,“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
“司马相如皱起眉,那怎么行啊?一会儿追兵赶上就再难逃了。
“什么追兵啊,都是哥哥的手下,没事的。卓文君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
司马相如右手持剑,俯身弯腰屈膝,“上来,我背你。
卓文君浑身软绵绵的手搭到司马相如肩上,司马相如一个起身,卓文君滑了下去。
司马相如重新调整状态,“小姐,你跟着我的指令上来。首先,抱紧我的脖子,向上一跳。
明显司马相如感到了这突如其来的重力,然后手紧紧托住了卓文君的屁股,一瞬间司马相如的耳朵红彤彤的,卓文君的脸蛋也潮红起来。
行至都亭已远离卓府数十里,司马相如将卓文君缓缓放下,司马相如的随从华黔从包裹里拿出水递到司马相如嘴旁,司马相如指了指倚靠在亭檐边的卓文君示意先给卓小姐。
“小姐,喝点水润润唇。卓文君拿着水囊递到自己干瘪起皮的大口大口喝起来。
“长卿有愧,让小姐吃苦了。
卓文君擦了擦嘴巴,“是我愿意,与公子无关。
司马相如慢慢挪向卓文君身旁,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偷窥亭下男女。司马相如注视着卓文君白腻的面庞,伸手去擦拭脸上的狼狈的灰渍,卓文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突然一个青蛙跳了上来,跑到卓文君的衣服上,卓文君眼睛捕捉到了这一动向,大惊失色得跳了起来。华黔手脚麻利地捉到这只青蛙,随手扔到了更远的地方。
“今天就让月下老人为你我证婚可好。月亮似乎听到了卓文君的愿望,‘倏’地从云层中跑来,在都亭的斜上方越变越亮,越来越大。华黔翻出包裹里两支蜡烛,引火点燃,在亭台上铺好红布,便当是礼堂了,一宵好事从天降,真令相如大喜过望,忙即至文君前拉起玉手,鞠躬三揖,以天、地、日月为证。
“长卿,从此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定要好好待我。
“文君何出此言,有你是我的福气,长卿从未想过能轻而易举娶得小姐。
司马相如举手起势,“我发誓从今以后会和文君患难与共,此生只卓文君一妻。
卓文君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娘子这是怎么了?司马相如不解。
“文后今日一逃,必定令卓府大动干戈,想必爹爹不会再认我这个女儿了吧。卓文君哽咽道。
司马相如将卓文君揽入怀中,“无事无事,今后我便是娘子最大的依靠,况且你也是卓府最疼爱的女儿,岳父过几日便好了,到时候你再回家可不好?司马相如此时的嘴已经咧到了后槽牙,他知道他离飞黄腾达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公子公子……华黔指着自己的嘴巴提醒司马相如,司马相如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马变回愁眉苦脸的样子。
“娘子,月色虽好,但这儿寒气太重,我们赶紧回家吧。卓文君点头。
这一路三人慢悠悠地行进,司马相如先是与文后同行,后背着卓文君前进,最后相扶而走,一路上有说有笑,卓文君时不时擦拭司马相如额头汗珠,而华黔只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时不时的避嫌一下,狗粮已经吃饱,无心赶路。
‘吱嘎~’司马家已到,天色太黑,卓文君未看清家中格局布置。
“天色已晚,你我二人休息吧。走至司马相如卧房,卓文君停下脚步迟迟不肯踏入,她明白踏入此房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虽有心里建设,但这也来得太过突然。司马相如也不心急,默默地陪在卓文君身旁。
“小姐您快和我们家公子歇下吧,我也要去休息了,今晚太累了。说着华黔将两人推进房中。
“唉哎哎哎哎……卓文君被华黔推得一头雾水,心里骂骂咧咧这奴才太大胆了吧,回头好好教训他。
华黔关上门转头哼笑一声,打了个哈哈,“回屋睡觉去喽。
卓文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所措,司马相如拉起了她的手走到床前,遂取火点燃蜡烛,细细端详起文君。灯下的卓文君更加娇艳,看她眉如远山,面若芙蕖,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低鬟弄带,真是个销魂。“娘子,你怕吗?
“啊?文君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我这有窖藏的美酒,你我小酌几杯,酒樽倒酒递给卓文君,司马相如将胳膊环入卓文君胳膊一饮而尽,卓文君也饮尽,这算是交杯酒了。
一杯下肚,卓文君的脑袋昏昏沉沉,看着司马相如影影绰绰。一下子便被司马相如相携入帏,司马相如关账解衣,卓文君只见司马相如身材伟岸,肤色白皙,活脱脱的一身腱子肉,胸大肌隆起,向下是沟壑分明的六块腹肌,下面……下面不看了,卓文君羞的闭上了眼睛阻止自己继续向下看的好奇心,吞咽了几口口水,喉咙跟着动了几下。
司马相如开始扒拉卓文君身上的衣物,只是卓文君死死拽着自己的衣物,司马相如无法用强,附在卓文君耳朵上吹气,一只手揉搓着另一个耳朵,加上酒精的作用,卓文君开始燥热难耐,慢慢地松手让司马相如开始突围。
不过一刻,床下散落着双方的贴身衣物,两人在账内飘飘欲仙,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郎贪女爱,彻夜绸缪。
次日。
华黔在门口等着二人起床洗漱,可是从天蒙蒙亮到日上三竿,两人还是在账中调情,实在忍不住“公子,该起床了。
“娘子昨夜睡得可好?司马相如调戏卓文君。
卓文君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随即埋头到司马相如怀中当个鸵鸟算了。
司马相如起身,卓文君也裹着被子下床捡起衣物,卓文君穿好衣服开始服侍起司马相如穿戴,司马相如趁其不备将一个吻落下,留在卓文君额头。
两人梳洗完毕,卓文君走出房间哪知他家室荡然,只剩了几间敝屋,仅可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