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道魂帝
第四章 天道魂帝
我死了吗，我的魂魄为何还没消散，他手下留情了吗……暗无轩浑浑噩噩地游离在一片闪着妖异彩光的昏暗世界中。
他想看清这方世界，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有视力，看不清周边的一切，他想用手触摸双眸。
“不要乱尝试了，你没有身躯。
“身躯？这里是冥界？我只剩下魂魄了？
“你的确只剩下魂魄，但这里并不是冥界。
“那这里是何地。
“铸魂塔。
“不……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泰坦为何不赶尽杀绝！不对，他是怎么把我传到这里？
“那是他的事情。你现在只要知道，你还有机会活着，而不是转世轮回。
“活着？就我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就我一个人？
“你可以选择进入轮回，我可以帮你找冥帝。
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因，需要果。
“什么因，什么果。
“你救过我是因，我救回你便是果。
“我救过你？
“你还记得那个想要成为道王神的小男孩吗？
“你是魂神？
“我还止步不朽，怎么敢妄言称神。
“不朽境谁能与你抗衡，永恒之下第一人，神也是名至实归。暗无轩倒是听过这位传奇的魂帝。
“不谈这些，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一阵沉默。
“你能告诉我，泰坦神为何不杀我吗。
“可以，前提是你选择活着。
又是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需要我活着，不可能是为了这荒诞的因果吧。
“也算是回报你曾经的救命之恩。
“铸魂塔，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救我，要什么代价。
“助我封位永恒，成就神位。
“百年就踏入不朽境的准神，还需要我一个苦修千年的老东西帮你？
“帮我完成最后的因果，我已经被困在此境五百年。我一直在等待着你。
“所以你就对那场屠杀不理不睬？任凭恶人载脏陷害，给神域蒙羞？
“所以呢，我为什么要管？
“不可理喻！
“一个穷人有击败富人取而代之的嫌疑，富人用莫须有的罪名判处穷人死刑，难道其他知道的富人都要为穷人翻案吗？
“……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有什么区别吗，神域是富人，而我也是富人，你就是那个穷人。他们甚至还可以捏造出你的恶行。天循道静静地回道，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我可以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这才是重点，不是吗？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生命，难道跟廉价吗？暗暗无轩仿佛想通了什么。
“生命又何尝有过价格。
“我想复仇。
天循道微微颔首，“你愿意付出什么。
“这才像你。不过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你还能拿走什么。
“什么我也不需要，但是需要你给我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到该约定的时候再约定。
“……什么是约定的时候。
“你会知道的。
“我这残魂，你可有办法补全。
“没有。
“……
“但是一个人有。
“谁？
“泰坦挚友，至圣元神。
“帝天？
“是的。
“他那样的人物，怎会帮一个罪犯。
“他在尝试救泰坦，你可以借此一试。
“救泰坦？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泰坦的分身就将你打成如此惨状。而他的挚友却可以帮你。
“那是……分身吗。
大殿上又是一阵沉寂。
“泰坦神并不在这里。他还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他那样的神，就算你帮我，我又有什么本钱和他对抗。
天循道沉吟片刻。
“天魔圣体。
“可是都毁了。
“在就已经足够了。你的躯体被埋葬在暗夜城的暗氏祖地。
“你觉得阿萨斯很弱吗，还是觉得我很蠢。再或者你想要的就是那具亘古未有的特殊体质。
“天魔圣体还不足以让我心动。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你可以先去找至圣元神复苏身躯，再去找回自己的身体。
“帝天又怎么会帮我。
“他在建圣界之门。
“圣界之门？
“接回泰坦的东西。
“那和我复苏有什么联系。
“你去了，你才知道神域，究竟有多强，你也能知道那道圣界之门究竟有多神奇。
“可是就算我能出去，我又有什么办法用那道门。
“这就是我接你三魂七魄来这里的原因。天循道终于站起身，“你三魂中的幽精和七魄中的伏矢尚未消散，而我研究魂术这么多年，可以助你恢复这一魂一魄，剩下的，你暗氏惑心之法，就足够了。
“我怎么能控制一个永恒境的神。
“在特定的时候，自然可以。天循道驱出灵力，不断滋润着暗无轩的幽精和伏矢，“神域周边有五大星域，东星域青龙神、西星域麒麟神、北星域白虎神、南星域朱雀神和天星域。天星域在神域之前，是神域的门户，重中之重。但是星神宫主只培养了四位星神，本来是宫主要亲自执掌，但他和界主因为宇宙动荡，身受重伤，他无力主掌天星域。他将天星域要交给本土的玄武大帝，玄武大帝却还没到永恒境。界神要维持界面和位面运转，抽不出身。至于元神，被认为懦弱无能，无力承载天星域。
“泰坦挚友，无力承担起一片星域？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分身就可以将我打的魂飞魄散……
“元神活在皇帝鼎盛之年，四方太平，又出身高贵。没有经历风雨，怎样面对风暴。
暗无轩默然。
神，也不一定都配得上神位。
“前往圣界之门的路途，跨越了时间与空间，那里的维度和位面常常错位，你经历的会是千年万年甚至是亿万年。还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暗无轩的幽精恢复的七七八八，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伏矢还缺有一些不可逆的损伤，不过还是能调用六识。他看见了那位和他谈了许久的学者。
孤单的背影，压抑的石室，昏暗的烛光，雪白的头发，还有散发着妖异光芒的魂阵。
“你一直这么孤单吗。
“这不是孤单。天循道慢慢收回了那磅礴的魂力，将溢出的精粹慢慢抚慰暗无轩的天、地两魂和其余六魄，“等你想要追求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切都可以忘却。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执念吗。
“也可以这么认为吧。天循道熟练地将浑厚的魂力通过阵法提取，分离杂质，注入暗无轩的三魂七魄，抚慰破碎的魂魄，“可能这是我无法封神的原因。
沉默些许。
“准备准备吧，圣界之门要完成了。
“你能带我再去暗夜城看上一眼吗。
“你想取回圣体。
“算是吧。
天循道思索了片刻，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