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对峙
无所谓无所谓 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 无所谓我无所谓 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我无所谓(1) 听荷衣的歌声渐渐收了尾,钦涯还在闷心自问,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那一刻,他的心有那一点莫名的感觉。
那一刻,他的心里装有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不安?
愧疚?
怜惜?
心疼?
后悔?
还是都不是?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种,也许全部都有,也许全部不是,是超乎这些感觉外的另一种让他心里搁着东西不舒服的感觉。
他阴沉的脸有些失色,在暗处里远远望着舞池中那个黑衣素装的荷衣。
看着她穿着裸露,妩媚万千,他竟有些生气,敢在一群色狼面前公然卖弄?
楼上飘下来的鲜花花瓣,片片悠悠然然地飘落。
一时,舞池被叫绝声、尖叫声包围。
荷衣就像个仙女,毫不畏惧地步入红尘。
二楼那间君钦涯关注的厢间,走出来两个人。
那个小白脸,还有他身边的年轻公子哥。
钦涯目光注视到他们时,这才收了心中那些不舒服的感觉。
扫视到年轻公子哥的风度翩翩,他心里极其不爽地叫骂。
这,又让他勾起了他的仇恨,忆起了他母亲死前的身首异地,还有那个让他极其想报复的女人――荷衣的生母。
你无所谓?
我还无所谓伤及无辜呢!
你母亲犯下的错,报复到你身上,我也无所谓。
君钦涯重拾自己的狠毒,恼火自己刚刚的心软。
不过,无所谓,计划不正顺利的进行吗?
二楼雅坐那个年轻的公子哥,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舞池里的荷衣。
他有趣又好奇。
这青楼的女子果然个个都大大方方,虽是开放了点,却有十足的辣味。
就像蜀都城的菜味一样,香辣绝口。
钦涯见到年轻公子哥脸上反应的表情,胜握在手,你就一步一步往圈子里走吧!
阮娇娘开始竞价,钦涯想,论钱财有谁的价能高过对面的年轻公子哥?
“花魁娘子这歌也唱了、节目也表演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杀猪铺的刘二站起来,大声抢道“阮娇娘,这花魁娘子今天我包了,我把我那杀猪铺当给你。
众人一片喧哗,“刘二你就是当上十个杀猪铺也不够睡一晚花魁的钱;刘二你别跟着瞎搅和;刘二你抱着你的猪睡比较合适。
阮娇娘圆场,“花魁娘子的初夜可不止值你区区一个杀猪铺,刘二爷还是改日再来吧。
要不等下娇娘再给你另外挑个姑娘。
刘二傻了,对着荷衣愣了半天都想不通,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怎么就没自己的份?
可不,为荷衣着迷的人多了,那得论谁钱多才算。
城南经营食盐生意的少商王七吼道“我出二百两白银包下花魁的初夜。
荷衣镇静地等他们七上八上地吼价。
这些先出价的都不是正主,她倒要看看君钦涯要利用她引出什么大人物。
阮娇娘不急,慢慢等那些爷们出价,高价还在后头。
单不说荷衣包荷衣初夜的价,就只是刚刚荷衣的表演就赚得她乐呵呵的。
钱,再多,对阮娇娘都不会多。
她就是守钱奴,宁可这天下第一青楼把天下人的钱都赚完了。
竞价出到一千两白银的时候,君钦涯见年轻公子哥还不出手。
他是不准备出手,还是到最后一口价咬定。
年轻公子哥在二楼琢磨着,这天下太平呀,古域国的百姓吃饱穿暖了都心思花天酒地了,真是繁荣盛世。
他笑着急忙走进包厢,之后再也没露面。
毕竟,这花楼经常有乔装的官员出入,他不能呆久了。
君钦涯见年轻公子哥消失在阮娇楼,急了。
难道他对荷衣没兴趣?
这不可能,荷衣可是比历来任何更能引起他的好奇心。
大家都在争着竞价,声音这阵盖过那阵。
个个人的焦点都在荷衣身上。
阮了娇楼门口,无声地走进一个神色冷静的人。
他刚走到大堂就用他那没有感情,阴沉地男性成熟的声音低喊“我出十万两白银,买下花魁娘子的此生。
一声低喊却足以震撼整个阮娇楼。
十万两白银,这是普通人家永生永世都挣不来的钱,就是这经商的商人在利润丰厚的时候也要累上它半辈子才有的钱。
当然,十万两白银也是他毕生杀了数不清的人赚来的。
出高价的男人闷声走到阮娇娘身旁,把手上的银票甩给娇娘。
他转身,拉过荷衣的手。
于子期?
这个人是于子期?
没错,是杀她父兄五人的于子期。
荷衣看清楚那张脸后,阴冷地看着他。
阮娇娘前来阻止,“你出的钱太高了。
于子期不回头,只张嘴,“怎么,钱多了你还不愿意?
阮娇娘站在于子期身后,见识到今日他为荷衣一掷重金,不得不相信她私下查到他的底确实千真万确。
她走到于子期身后,小声跟他说“我有话要送给你。
荷衣用力甩开于子期的手,反被他握得至死,让她动不了丝毫。
阮娇娘用微乎到只有她和于子期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既然爱她,就带她逃得远远的。
阮娇娘收了钱,该放的人,她总会放,管不了君钦涯的什么计划。
这钱,日后还大有用处,所以必须收下。
“谢了。
于子期左手在舞池轻轻一挥,挥过荷衣那件脱掉的外衫,一晃溜的时间就披在荷衣身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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