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我给表妹支招，表妹点点头。
于是我就在我爸的手机里找到了二叔给我爸发的语音。
他指挥我爸用两百块钱整一桌有龙虾的美食。
呵呵，这算盘珠子都崩我一脸了。
行，不要脸是吧，那大家一起丢了，让我大年夜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过。
我和表妹一合计，打算在大年夜玩一票大的。
4
转眼，大年三十到了，叔叔一家也从城里回来了。
二婶穿着一件三万块钱的皮草回来，从村头就开始炫耀。
二叔也不遑多让，拿着一包中华，从村头开始发烟。村里人都问他，是不是今年又赚大钱。
二叔笑着连连点头。
「大哥，这是现在城里最流行的洋酒，送你了，这是高级货，一瓶一千块。」
二叔拿出一瓶羊酒递给我爸，瓶子看起来挺高级的，就是这酒是开封过的，不是新的。第一见到有人过年送礼，送用过的东西，真是大开眼界。
「二弟，你这酒怎么是喝过的。」我爸乐呵呵接过酒，没发现问题。
还是我大姑眼尖，接过酒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连忙问道。
二叔被问的有些尴尬，连忙咧嘴一笑「哎呦，怎么是开过的，我都没注意。」
「你是不是拿错了，这一瓶是你喝过的，咱家有一瓶没开封的，一模一样的。」二婶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说道。
二叔一脸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啊，对对对，行李太多，收拾混了。」
我，表妹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移开目光。
这两口子深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在撒谎，也就我爸和大姑还相信手足情深。
「别让大舅喝那酒，小舅指不定从哪里找来的瓶子装了假酒。」
趁着我二叔给大家发礼物，表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你放心，回头我就倒厕所去。」我小声的说道。
另一边，我二叔二婶还在发礼物。
「雅雅和沁沁，都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二婶看到我和表妹坐在沙发上，走过来和我们寒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和表妹保持微笑不说话。
谁知道我们都这样了，二婶还是没打算放过我们。
他们一家真是逮着机会恶心我们。
「哎呦，我们一家都两年没回来过年了，寻思回来得给你们带礼物。想着你们两姐妹和小新身材差不多，我打包了一些小新不爱穿的衣服，可别嫌弃是小新穿过的，都是名牌，穿出去倍有面子。你们平时没穿过什么名牌衣服吧。」
二婶笑着说道，说最后一句话得时候还特别加重得语气。
听得我和表妹胃部翻滚。
谁家好人家大过年给亲戚送自己家不要的衣服。
这是膈应谁呢？
我和表妹一脸便秘，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如果不是人在现场，我和表妹的白眼估计都翻到天边了。
「对对对，女孩子要富养，大哥大嫂，不是我说你们，总是让孩子买一些杂牌衣服，那杂牌衣服穿的多不舒服啊。
我们家小新，那是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让她穿便宜廉价的衣服，她还这么小的时候，我老婆给她买衣服，都没有低于一千块的。」我二叔又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
这一次，我可不打算忍了。
「二叔，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冷笑一声，看着他说道。
「啊？不可能，我们一家一直主张穿名牌衣服，穿起来有档次。」
「是吗？那为什么我爸去找你要钱说要让我读大学，你跟他说女儿子读书没用，早点打工比较好。我听说今年小新好像也要高考了吧，成绩挺烂的。
听隔壁的兰兰说，她两百分都没有，这可比我差远了，我好歹上了一个本三，她估计本三够不到分数线吧，那您打算让去哪儿打工呢？」
我一顿输出猛如虎，直接把二叔干愣了。
一旁的二婶听完讽刺她女儿顿时不乐意了，连忙说道「雅雅，我们小新和你不一样，我们就没打算让她在国内读大学，这国内大学不是211的，基本都是不好的，我们家有钱，打算送她去留学。」
二婶自以为回答的很完美。
「有钱，那也是，我爸妈还买不起车厘子，你们一家那是车厘子榨汁兑水喝，既然有钱，那把欠我们一家的五万块还了呗。
都这么有钱了，五万块对你们一家来说小意思了，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三万了，那五万也就一件半的衣服钱吧。」
我当场跟二叔二婶要钱。
直接把二叔二婶说沉默了，夫妻俩沉默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现场气氛，我表妹说，那真是尴尬给尴尬姥姥开门，尴尬到家了。
当然这尴尬指得是我二叔一家还有我爸。
我爸一直在暗示我，别说了，别说了。
但是我愣是当作没看见。
「不是，雅雅，这钱是我跟你爸借的，这要钱也要你爸来要吧，是吧，大哥。」二叔尴尬笑了笑说道。
二婶也连忙附和，「对啊，再说了，这也没大过年催人还钱的啊，多不吉利啊。」
总之一句话，他们家有钱，就是不还。
不对，是过年还钱不吉利。
人生二十五载，第一次听说，过年还钱不吉利。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5
「我们家不嫌弃，谁还能嫌弃钱不吉利啊。」
我刚想还嘴，我妈站出来。
从二婶送我旧衣服开始，我妈心里那口气就没憋住。
今天谁也别想阻挡我妈发挥。
我爸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一直在小声提醒我妈，晚点说，晚点说。
但是我妈直接一脚把他踹开了。
今年过年就一个主题，坚决不能忍了。
「不是，大嫂，你怎么也这样啊，我们家还能差你们家五万块钱，你说是吧，大哥。」二叔开始和稀泥说道。
「我，我知道，大弟，那个……」
我爸讪笑着，还想继续说的时候，被二叔的女儿打断了。
「不就是五万块吗？爸，你赶紧还了啊，小气扒拉的，咱家又不缺这五万块钱。」二叔的女儿小新不耐烦的说道。
来自猪队友的助攻，我和表妹忍不住为她鼓掌。
「对，二叔，您家里真不缺这笔钱，我们家穷，特别穷，您就别跟我们这些穷亲戚借钱了，赶紧的还钱吧。」我补了一刀。
表妹拉着大姑补充了一句。
「那个，大弟，你要是不缺钱，要不把钱还了，这些年，你姐夫没少问我这笔钱的下落。」大姑补充道。
「呵呵，小孩子，你懂什么闭嘴。」二叔瞪了自家女儿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你昨天光买一个鱼竿都花了上万钱了，不就是五万块吗？你直接还了不就好了吗？」
好家伙，第一次听说上万元的鱼竿，这下子不止我不淡定了，我妈，我姑，我爸都不淡定了。
那眼神感觉就要把我叔串烧了。
「不是，大哥，大姐，那个买来送人的，你别听小孩子胡说八道。」我二叔急了，连忙解释。
「大弟当初是你跟我说，你的钱被银行套牢了，取不出来 ，如果我不帮你，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风，看在血肉亲情上，我才把钱借你的。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把钱花哪里，你不会又把我的钱存银行然后领利息了吧？」
我爸听到二叔买了一万多得鱼竿，瞬间破防了，生气般怒吼道。
我还第一次见到我爸这么生气。
「什么存银行？」我大姑还不知道我二叔的炸裂操作，连忙问道。
「哦，大姑，你还不知道，二叔特别喜欢帮人存钱，他说他这是借你家鸡生他家得蛋，反正你家的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借给他钱生钱。」我好心给大姑科普了一下二叔的奇葩言论。
果然，大姑一听，脸顿时黑如锅底了。
「大弟，雅雅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干出这种事啊？」
「不是，姐，你听我解释。」
「行，你给我解释，你知道吗？当初为了你这五万块，你姐夫跟我吵了多久，我是冒着跟你姐夫离婚的危险，把钱借你的。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你一个人养家不容易，秀丽又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我不忍心催你们还钱，现在好了，你跟我说你把钱存银行，就是存心不还我们。」
大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二叔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最后更是气不过，直接薅住二叔的头发，死命打他。
「姐，我错了，放手——」
「老娘今天不揍你，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小时候我怎么揍你，你个臭小子，敢算计我。」
我是万万没想到，我大姑战斗力这么强悍。
要是早知道，三年前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大姑。
「他姑，你放手啊，孩子还在这里呢？」二婶急了，在一旁大喊大叫。
但是我大姑在气头上，一想到她以为弟弟不容易，才借得钱，谁知道她弟弟把她当冤大头。
这口气不能忍。
大姑打得那叫一个狠，揣啊，掐啊，踹啊，几乎能用上的，她都用上了。
真的是把农村妇女打架的精髓完全的发挥出来。
二叔被揍得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和大姑道歉。
二婶也在一旁哭着，她不敢上前，因为我和表妹趁乱，猛踹了她几脚。
她吓得不敢上前了。
今年这个年过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最后，在大姑的拳头下，二叔转了账。
这笔烂账终于在三年后还清了。
看着二叔转钱，我真真有些无语，明明就有钱，为什么就喜欢跟别人借钱呢？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脸皮这么厚。
6
我们家总算在年夜饭前要回了五万块。
算是为今年，开了一次好头。
不过年后，我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奶半夜起来上厕所摔倒了，把大腿骨给摔断了。
没办法，我们一家只能送奶奶去省城大医院看病。
刚好二叔就住在省城。
二叔知道我们送奶奶来医院后，那就一个殷勤。
全程跑上跑下，找医院，找医生，交钱，那叫一个积极向上。
我爸和大姑看在眼里，还发出感慨咱妈没白疼他。
只有我在心里犯嘀咕。
我二叔这个人，自私是带进骨血里的，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发生转变，估计还有后招。
果然，很快，我就知道后招是啥了。
我奶做完手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二叔二婶居然主动说要赡养奶奶。
要知道这么多年 ，二叔二婶除了逢年过节买一套衣服，回家看奶奶两眼，基本就当奶奶不存在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主动要赡养奶奶。
二叔的要求，不仅震惊了我们一家，连奶奶都感到惊讶。
所有人都以为二叔改性子了，直夸二叔是个孝顺的孩子，老人家没有白疼他。
就这样在二叔二婶奶奶的坚持下，我爸和大姑同意让奶奶住在省城。
就在我们以为二叔一家变好的时候，我在我爸的手机又发现了秘密。
「他大伯，我给咱妈买了一个电热毯，我们这儿冷，没电热毯，老人晚上睡不好。电热毯不贵，也就34元。
大哥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妈住我这边，我们照顾的比较多，所以钱这方面我们还是算清楚比较好，你发我17块就好。」
「他大伯，我今天给咱妈买了一件衣服，不贵，150，发我75吧。
「他大伯，今天我们带妈妈出去吃饭了，这也算替你孝顺，你人虽然没来，但是钱得到啊，也不贵，花了235元。
一个人是117.5元，大兴说您是大哥，我们家多出点没事，您就发我117元，五毛我们就不要了。」
「他大伯……我们总这样算钱多不好，要不你一次性给我个一万块，咱妈每次费用，我就从里面扣，你别担心，我们家肯定跟你们家平摊。」
听着我二婶发给我爸语音，我整个人都不好。
自从我奶跟我叔住之后，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找我爸要钱。
刚开始还很正常，买东西要钱，后面连饭钱都要我爸A了。
「我就说，我爸最近怎么穷成那样，连烟都不抽了。」
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趁着我爸午休，拿着他得手机，我爸还真有可能给她转一万块。
妈的，又是二叔一家不要脸。
看到他们一家连给我奶买个砂糖橘五块钱都要跟我爸平摊得时，我气炸了。
真是老娘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吗？
看来上次大姑打轻了，没让他长教训。
行，不要脸是吧，那我可得好好宣传宣传。
二婶知道我爸不识字，因此她每次跟我爸要钱发的都是语音，这样更方便我了。
我当即骑上我的小电驴，直接闯进了村委会。
跟村委会广播大叔说，我东西丢了，想要悬赏。
大叔认识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于是，我直接在村委会广播了我二婶发给我爸的各种语音，生怕他们一家看不见，我还在相亲相爱的家族群里，疯狂的@他们。
「哈喽，哈喽。各位沙田村的叔叔伯伯们，下午好。不好意思，我二叔一家就丢了一些东西，我想着村里的叔叔伯伯帮忙找一下，好的，现在聆听一下，我二婶的需求。」
我直接点开我爸的手机，循环播放了我二婶要钱的语音。
「他大伯，咱妈买了电热毯34元，你给我17元吧，他大伯，今天咱妈买了，你给我……他大伯，咱妈今天想吃沙糖桔了，我买了两斤五块，你给我两块五吧。」
全村人目瞪口呆听着我二婶向我爸要钱。
「这是大兴媳妇的声音吧，不是说他们一家很有钱吗？怎么给老人买个沙糖桔五块钱都要跟大民要钱啊。」
「那可不是，34块钱也要平摊。」
「有病吧，一家人出去吃饭，也要跟大民要一百多，这一家想钱想疯了吧。」
「就是啊，大民在村子里照顾了他妈多少年了，也没见他跟大兴要钱，这大兴接他妈照顾了几天，就天天跟大民要钱，真不要脸。」
几位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当即给二叔打电话。
我二叔还在上班，压根没看微信消息，等他村子里认识他的人打电话过来骂他不要这么不要脸，他还一脸懵。
直到我二婶打电话过来哭诉，他才知道这件事被全村人知道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你要是舍不得钱，你和我说，再说了，妈跟我住，你出点钱不是应该吗？
你至于把这件事说出来吗？不就是让你出几块钱吗？你为了几块钱兄弟情分都不顾了。」
二叔并不知道我爸的手机在我手里，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巧了，我还在村里的广播间，于是全村人都听到他怒吼声。
很快有人又把这段视频发给他了。
可惜晚了，他骂人的语音全村传了个遍。
他原本还想推脱这件事他并不知情，这下好了，他抠搜的嘴脸算是彻底暴露了。
每次他一回来，大家都回嘲讽他“几块钱，你都付不起，这么大个人了，给你妈买个五块钱沙糖桔，还要跟你哥要钱，要是没钱，甘村回村子里种地，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要知道二叔可是经营多年才在村子里有了成功人士的形象，这下好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7
我以为这件事之后，两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老死不相往来了。
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我们却收到一份请柬。
我那个211大学毕业的堂弟要结婚了。
「不，不是，川子要结婚了？他不是才毕业吗？」我大姑收到请柬后，一脸懵跑来问我。
这我哪里知道啊？
「我跟他也不熟。」
确实不熟，那家伙仗着自己成绩好，从来也不把我当成姐姐。
我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虽然尽管是堂姐弟，可我们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也突然了，明天就结婚，也没个准备啊。」我爸站在一旁说道。
「准备个啥？人家临到头才通知我们，压根也没把你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我妈在一旁骂道。
我大姑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到底没说什么，两家人开始商量了一下包多少红包合适
婚礼当天，我二叔包了一辆车来村子里接我们。
村里还不少同宗的亲戚，也跟着进城参加堂弟的婚礼。
毕竟是喜事，大家一路上都说说笑笑的。
二叔站在酒店门口迎接我们，看到我爸和大姑，更是亲切的上去叫大哥和大姐。
甚至我这个让他没面子的侄女，他也挤出了笑脸。
这多少让我有点意外，要知道我这个二叔，特别小气，我小时候得罪过他一次，他都念叨到我长大，每年家族聚餐，给其他小朋友带礼物，就是不给我带，说是为了惩罚我。
我真是呵呵哒。
上一次我狠狠得罪他，没想到他还能对笑出来。
我心里正犯嘀咕呢。
没想到我二叔直接给出了答案。
原来对我们笑是为了吹牛逼。
只见我二叔左手我爸，右手我大姑。
「大哥，大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爱琴，川子的新娘，这家酒店就是她们家的，川子的老丈人家的。」
呵呵，我就说抠门的人哪有那么大的度量，合着是因为要炫耀啊。
总之在我二叔的嘴里，我堂弟这个新娘了不得，上市公司总裁的独生女，我堂弟娶了她直接少走二十年的弯路。
我听着二叔在那边吹，心里直犯嘀咕。
虽说我堂弟长得人模狗样，但是他这个人遗传他爸的抠门，就这样还有优秀的女生看上他？
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心里犯嘀咕，但到底没敢说出来，乖乖坐在会场里等着吃席。
后面，饮料喝太多了，还没开席，我就偷偷出去上了一个厕所。
万万没想到，在厕所里看到了一场难以置信的画面。
8
「宋少说，你那个堂姐长得还不错，让他俩深入交流一下呗。」一女生的喘气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更加熟悉的声音。
「她啊，我们家的公交车，随时都行，随便交流。」
这个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我二叔的好儿子。
公交车？我？
车你妈，贱人，傻逼。
死死握住拳头，本想压下心里的那股气，等他们穿好衣服，出去在找他们算账。
但是一想，凭什么？他们都骂我公交车了，老娘不可能让他们体面，都给我去死。
于是，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厕所门踹了。
吓得隔壁女生大喊了一声。
「妈的，贱人，看老娘不打死你，贱货，傻逼。」我拿起旁边拖把，还特意沾了一旁茅坑的屎，直接对着两人的脸就是一矬子。
「啊啊啊——你干什么？哪来疯女人。」我堂弟背对着我，没看到我的脸，然而我确实对着他的脸猛打。
「说谁公交车呢？你妈是公交车吗？妈的，公交车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贱人，傻逼，我们家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简直祖坟串稀。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羊水从你脑袋里挤出来。」我骂得不过瘾，狠狠踹了堂弟一脚。
「啊——」痛得他发出猪叫声。
「张雅雅，你个贱人，你敢喂我吃屎，呸呸呸。老子骂你公交车，是看得起你，就你……」
堂弟听见我的话，拿开扫把，刚想挡住身体，猛地闻到一股臭味，尖叫了一声，然后越发恼羞成怒的骂我。
好，很好。
今天不打死他，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拿起旁边拖把，刚想继续打，就被堂弟一把抓住了。
直接夺过我手里的拖把，我们两人拉扯起来。
想着和他力气我是比不过的，于是，我目光向下，来了一波人身攻击。
「张雅雅，你看什么？」
我轻佻目光，隐含着不屑，说道「妹妹，就他这个牙签，你也看得上，我看你刚才挺欢，都是装的吧。」
这个疑似堂弟新娘的女人被我说的脸颊通红，她刚趁我们打架的功夫，套上了裙子。
一旁的堂弟被我这么一说，气急败坏的喊道「张雅雅。」
「雅你妹。」趁着他生气的功夫，又踹了他一脚。
眼看这个不要脸得货，也不挡自己得身体，径直朝我走来，我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然后趁着他回头「看，上面有监控。」
堂弟一听有监控，吓得连忙回头，我顺手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跑。
我跑到厕所门口，用拖把死死抵住厕所门，然后站在厕所门大喊「不得了，新郎掉茅坑里，大家快来帮帮忙。」
果然，我喊叫声引来了亲戚们。
「雅雅，怎么回事？川子怎么掉进厕所里呢？是不是你搞的鬼。」我二叔冲前头，和二婶不约而同的质问。
「大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女儿。」我爸一听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不是大哥，我……」
我二叔还没说完，里面传来了堂弟的咆哮声。
我急忙侧开身子，只见全身赤裸的堂弟用一个垃圾桶装了粪水，泼了出来，刚好淋到他亲爸，我二叔的身上。
「张雅雅，你个贱人，没人要的公交车，我——爸——」
我就说怎么就撞了一下门就没动静了，合着去做武器了。
幸好我拉着我爸躲得快，没粘上一点粪水，可二叔二婶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我双手环胸正打算看好戏，万万没想到还有更抓马的。
「张川，你为什么和许勤在厕所里？」准新娘赶来了，看着浑身赤裸的堂弟，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让这场八卦升级。
我去，合着刚刚和堂弟在厕所的女人不是新娘 ，后面这位来的才是。
好了，这下戏台更加热闹了。
「不，欣欣，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现在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和许勤在女厕所里？」
「解释啥，他们刚才可热闹了，我听得耳朵都不好意思。」我小声的嘀咕着。
所有人将我这话听了进去，准新娘更是气红了，直接甩了堂弟一巴掌。
「张川算你狠。」
「不是，欣欣——」堂弟想去追，但是他没穿衣服，又被二叔叫了回来。
二叔一边喊一边骂家门不幸。
是挺不幸的。
总之一场婚宴无疾而终了。
那天围观闹剧的人不少，二叔一家成了很多人家里笑料。
他们一家不仅失去了一个有钱儿媳，还因为骂我的那句公交车被网友网爆了。
那天也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录了小视频发在网上，堂弟的话被人截图上传，气得网友半夜睡不着。
直接去去他社交账号骂他。
二叔二婶来家里求过我上网澄清。
我一次也没答应，这种人就应该被社会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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