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面中的怪物
楼梯的阴暗面，女孩眼中含泪，将被撕扯开的外套尽力系紧，却发现校服的外套连带着里面的单衣，都已经被裁纸刀划出了一条条的破口。
“…
安全了的样子。
自始至终没有什么想法的陆苏柯径直转身离去…
他不想惹麻烦，不过是迟疑了片刻而已。
“等一下！
楼梯口的少年转身就走，反倒是若婉芷慌张地追了上来…
然而一看到周围同学们惊诧的表情，若婉芷便脸上一红，羞赧地先钻回了教室…
……
“放学了？第一次下地下城感觉如何？
这几天一到放学的时间就被堵门，陆苏柯都快习惯了。
今天的琳一身短袖和牛仔短裤的组合，吸人眼球的曼妙身材与白皙的肌肤暴露无遗。
青春靓丽的大姐姐在浮空车中挥着手，示意少年尽快上车。
“琳姐。
对于这些天琳姐的照顾，陆苏柯觉得有些惭愧。
可能是因为暗面刚觉醒？所以最近才特别关注。
“叫阿姨，第一次地下城没有出事吧？
“没有，好着呢。
在副驾上坐好，刚要系上安全带，陆苏柯的耳边便传来了少女的呼喊
“谢谢你！
红着脸的若婉芷朝着车内的少年挥舞着手掌，任由周围怪异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凝聚。
“哦，那个丫头…你干的？
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琳趴下上身，侧着头看向那校门前的少女。
虽然似乎因为一路小跑导致女孩的头发有些凌乱，但以她那秀气的五官，那一位显然是一个美人胚子。
若不是那凌乱而有些破碎的校服遮掩住了少女的气质，否则仅仅是这幅素颜的模样，都足以称得上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不是，其他女生做的。
“那你不给人家披一件衣服！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看着那羞涩的女孩匆忙地赶回教室，琳遗憾地撇了撇嘴，本来还想送那个女孩一程的。
“也不是很严重吧。
木讷地翻出背包里琳所撰写的笔记，少年连多扭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虽然衣服上确实有不少破口，但说到底也就是些一指大小左右的痕迹而已。
数目也不算多，不是什么重要的情况。
也就是女孩可能还会在意一点，换了个男生穿着这校服，遮都不需要遮一下的。
“啊…呆瓜。
启动浮空车，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老弟了。
“学生时代的感情才是最纯真美好的…等你长大了就没啦。
老气横秋地感慨着，琳握着方向盘，确认浮空车的航向没有错误。
“嗯…
懒散地应和着，陆苏柯靠在车窗边，朝着外面的天空凝视。
“算了算了，错过了好女孩，有你以后后悔的。
随手戳了戳少年腰间，琳极其熟练地将车转向自动驾驶。
“你地下城过得如何？第一次没有受伤吧。
“没有，杀了一个。
“不错嘛，和你琳姐以前一样。
今日的少年显然比昨天他乐观许多，这让琳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
“觉醒了…以后你在学校的时间就少啦。
虽然名义上还是学生，为最后一次重要的考核备赛。
但实际上学校能教的东西很少，更多的时候还是靠自己练习和掌控那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另外，比起所谓理论课，更多时候学校都是自由放养。
“对了，琳姐，你的暗面是什么？
出于好奇，陆苏柯偏头看向有些错愕的女子。
在他的印象里…似乎琳姐一直都是极为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那么，这样的人——
暗面之中的又是怎样的怪物呢？
“现在可不行~暗面是很隐秘的情报，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笑着捏了捏少年的脸，琳自认帅气地一甩头。
“等你从高中出来，开始步入大学，这种放养就更宽松了。而且院校的考核完毕后，进入地下城就比较自由…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聊。
划过一丝期待的笑容，琳的双眼紧盯着车前的路况。
身上浮起几点青色的火花，女子体表的异样转瞬即逝。
……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现世的科技越来越发达。
只是，本该朝着机械化转变的世界…在地下城的出现后，发展的方向出现了巨大的逆转。
那些古怪而强大的力量是如此迷人…足以让任何国家放弃他们原有的部分科研方向，去全力研究那地下城中奇异的伟力！
别的不说。
单单是地下城中死亡的怪物们能够复活这一点…就足够让上面某些人发疯了。
“欢迎回来，苏柯。
伴随着少年打开自己的家门，一句略微僵硬的女声从家中传来。
“嗯…
随口回复了一句，少年丢下自己的背包，转身便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说话的是一台美丽的人形机械女仆。
她拥有与人类无异的外表，却拥有一颗机械化的心。
能够负责管理家中的所有家务…同时兼具一些较为隐晦，少儿不宜的娱乐功能。
这样的‘家具’，早在地下城出现前就已经泛滥且成熟…
但随着地下城的出现之后，便极少再有改进。
所有的机械造物仅能依靠程序运转，而所谓的ai智能，或者说‘感情’方面，则几乎没有长足发展。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世界的科技飞跃了。
但没有完全飞跃。
毕竟在那紧要关头，地下城的出现让人类们彻底转移了方向。所以原本的发展受到了叫停。
不过，对于任何普通人来说，便利的生活早已是唾手可得了…
“您已经要休息了吗？
“是。
“您的晚餐？
“吃过了，暂时没有胃口。
生吃个人的怪异感让陆苏柯暂时不想去碰正常的食物…他终究还是有点抵触地犯恶心。
可如果不用‘吃过了’的谎言来欺骗家中这位程序化运转的女仆，那么他将会受到来自‘母亲’的无情骚扰。
毕竟…本就是为他而存在的机械女仆，一旦触发了母亲设定的某些照顾程序，那就没有个尽头了…
“那么，睡前的拥抱。
行走到床边，温暖的女仆张开了双臂。
“哈…
无奈地起身，陆苏柯坐起身体，抱住了这个自己已经抱过不知多少次的机械。
“晚安，还有，苏柯，您已经成年了，需要解锁全部的功能吗？
“不需要，谢谢。
望着已经凝视过十余年的天花板，少年的脸上不再有表情。
如果接话，功能解不解锁不知道，但后半段跟上的必然是来自母亲的调笑。
不需要去测试，陆苏柯都知道结果。
侧身趴倒在床头，少年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窗外的灯火。
那原本和玩笑无二的生活趣事。
早就在两位的离开后。
变成了他心中割裂的伤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