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秦端阳的府邸一出来，不多时，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端阳身旁。
“主上。两个黑衣人姿态恭谨。
秦端阳表情淡漠“去查。我要知道卓九所中的情蛊，背后究竟是谁的手笔。
任谁都不会认为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会是罪魁祸首。
*
秦端阳坐在房里，扶桑焦急地给她擦去唇畔的血，“小姐！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请医官来瞧瞧吧？
“吐个血而已，紧张什么。秦端阳动作从容地拔掉先前自己扎上的银针，“要是不把蛊毒的淤血给逼出来，内伤是好不了的。
扶桑“可您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秦端阳淡笑不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我，连情蛊都用上了。否则，给秦端阳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就算他敢，他也没这本事弄来情蛊。
扶苏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小姐呗。
扶桑斥道“扶苏，慎言！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扶苏“我又没说错，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
秦端阳挑了挑眉，“你说卓如馨？
卓家树大根深，分支众多，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秦端阳父亲早年战死，卓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秦端阳，便处处被秦端阳压一头，心中嫉恨也正常。
扶苏虽然说话冲动，但显然心思通透。
秦端阳“扶苏你继续说。
扶苏“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秦端阳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扶苏“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秦端阳“当然得回去。
扶桑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秦端阳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秦端阳，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卓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秦端阳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卓如馨如愿了？
扶桑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秦端阳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柳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秦端阳，“小、小姐！
秦端阳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叶扑上来跪在了秦端阳面前。
秦端阳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叶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秦端阳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叶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秦端阳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叶，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叶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秦端阳这里，只要秦端阳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柳叶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秦端阳冷笑，“卓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卓如馨头上去了。
秦端阳可不是原主，她绝不会让卓如馨如愿！
京城里人多口杂，只一晚上的功夫，卓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就已经口口相传。
而且越说越夸张，有人说卓九小姐嘴里吐出来手臂长的蛊虫。
“手臂长的蛊虫？那我还能有命在这儿呢？秦端阳听扶苏说外头的传言，忍不住笑了。
她生得美，眼下内里换了个灵魂，气质里多了几分飒气，更是美得惊人。
就是内伤还没好全，脸色有些发白。
扶桑呆呆看着她，“小姐，您脸色不太好，要不……我给您上点胭脂吧？
秦端阳起身，“够惨才能惹人同情。脸色不好就对了，我再换一身白衣，最好等会再下场雨，我往那雨里一跪……
话音未落，外头阴云密布。
“天助我也。
此时，城东一处民宅里。
秦端阳腿上夹着固定用的木板躺在榻上。
“六小姐，您不能不管我啊！
卓如馨面色冷淡，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闭嘴！要不是你这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端阳看着她的脸色，“六小姐，秦端阳她好像不受情蛊控制啊。
“不可能！卓如馨冷道，“没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不受情蛊控制！
秦端阳只能赔着笑脸，“是是是，可是蛊母已经死了。要不……您再弄一只来？
卓如馨扫他一眼，“你以为南疆蛊宗炼出来的蛊母，得来很容易吗？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门外传来她随侍的声音，“小姐，听说九小姐回府请罪去了。
“什么！卓如馨面色一变，马上起身要走。
秦端阳急了，“六小姐，那我怎么办啊？
卓如馨冷眼看他，“等着吧，我会去求一道给你们赐婚的旨意，到时候看她怎么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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