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蝴蝶美人
施凡又去试另一把改进手铳，结果也是在几次哑火之后击发成功。不过这次威力更大，竟然把木桶打散了架。
施凡没有因为试射成功而高兴多久，他还要解决击激发率不高的问题。回到屋中之后，施凡眉头紧皱苦苦思索。
突然施凡的眼前一亮，他好像明白了。白砂糖含有少量水分而且颗粒过大，在和火药混合后燃点升高，导致发火率降低。
施凡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个铜盆，把一罐子白糖全都倒进铜盆里。然后把铜盆放倒炭火炉上烘烤，一直到白糖的颜色微微发黄这才收起铜盆。
然后施凡桌上铺上一张干净的纸，把铜盆里的糖倒在纸上，用装药的木棍反复用力碾压。糖在木棍的碾压下很快变成了黄色的糖粉。
施凡找来一块干净的丝巾和一张纸，他在丝巾上面倒了一些火药，然后用纸搓起一些糖粉和火药混在一起。
施凡小心地把混合后的火药倒进了喇叭口手铳里，然后装入铁砂再用细木棍压实。
做完这一切施凡再次拎着手铳来到院子里，走到距离木桶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下，对着已经散了架的木桶扣动扳机。
“嘭的一响，实验一次成功。手铳枪口白雾升腾，墙下木桶“血肉横飞，施凡嘿嘿冷笑走到近前查看战果。
看着被打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木桶，施凡举起手铳吹了吹仍旧发烫的喇叭状铳口道“这么厉害？那就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呢？
施凡回到屋后如法炮制，做成一段段大小长短与指节相近的火药包，再用油纸一个个包好。等到他处理完所有的火药天色已将近黄昏。
施申这时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当看见满院的碎木屑后他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少爷，我回来了。施申有些心虚，故意大声说话给自己壮胆。
“哼，不义之人！哼，无胆鼠辈！……哼！施凡把头扭向一旁，对施申视若无睹。
施申一笑也不请罪告饶，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施凡扭头瞥了一眼，竟然是两只用菜叶包着的酱羊蹄。
“少爷你看，我给你弄来了你最爱吃的酱羊蹄。施申满脸谄笑道。
“你这个……咳咳，怎么只有两个，另外几个呢？施凡也不想和施申搞得太僵，于是就坡下驴，他本来是想“凉施申一阵，但想着等一会儿还有份苦差要这小子去做，此时也不好再为难他。
“另外几个小的也给你留着呢。我怕凉了不好吃，就让他们放在锅里馏着，等您没吃完这两个，小的就立刻给您取来。施申胁肩谄笑，仿佛有一百个奸佞附身一样，惹得施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那暂时不用了。看在羊蹄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施凡一边啃着羊蹄，一边挥手表示既往不咎。
“谢少爷！施申一听少爷不再跟他计较高兴得直崩，跟瞎了半生又重见光明似的。
“你看见了没有，今天我新收了两个小弟。这把……不，这位嘴巴大一点的叫‘蝴蝶斑’。施凡拿起桌上的原装手铳对施申说道，接着他又拿起改造过枪管的手铳说道，“这个嘴小的叫‘美人痣’。咱们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它们。
“少爷，怎么它们还都是女的？施申有些想不通，他看了看施凡又看了看改造过的手铳“美人痣，心中升起一片恶寒。
施凡撇了撇嘴，“蝴蝶斑，美人痣就女的了，这是比喻懂不。对了，等会儿你把那袋子铁砂留出二十斤，剩下的都送到陈铁匠那儿去，看看能卖多少钱，顺便把我的腰牌要回来。
“啊！施申揉着腰又摆出一脸苦相，“驴车才还了人家，这铁匠铺又远，铁砂又重，我一个人弄不得累死呀？
“既然这样……施凡略一沉思道，“那就多留出十斤，你觉着怎么样？
施申没有答话，呆立片刻默然道“我觉着军需库的老徐说得没错。少爷，你变坏了。
接下来的几天，落羊岭前哨的士兵们在校场操演时，总能听到山上“叮咣乱响，那是施甲正在练枪呢。因为弹药稀少而且昂贵，施凡决定上来直接打“移动靶，于是山里的动物算是遭了殃。
不得不说施凡对于射击确实有点天赋的，他在第一天就打了两只山鸡和一只獾子回来。
一众大头兵一见晚上又有荤腥，自然也跟着高兴。一连三天施凡都贼不走空，不管是山鸡还是兔子，每天必带些野味回来，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第四天。
这一天施凡回来得比每天都早，众人见他两手空空一言不发，还以为他今天什么都没打到。
可是细心的人却发现他们的甲正大人脸色蜡黄，身上沾满枯枝败叶，连新置办的纯皮的枪套也被豁了个口子，众人这才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几个伍长急忙围了过来询问，可是施凡却像是傻了一样，无论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
“天天到山里放炮，怕是又惹了山神爷？众人胡乱猜测。
这时施凡的眼珠动了动，紧接着又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这才缓了过来。
“野猪……施凡有气无力地向着身后指了指，“有，有野猪。
“噢。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甲正大人碰到了山里的“霸王了。
都说“一猪二熊三老虎一点不假，而落羊岭的野猪更是以凶狠闻名。
这里的孤身野猪都有牛犊子大小，全身上下都沾着松油，就连普通的弩箭都射不穿，而六七寸长的獠牙更是能轻易地撕开皮甲。施凡遇见野猪还能活着回来，就连几名伍长都觉着不可思议。
这时施凡有气无力地对着身旁的一个伍长说道“你多带上几个人，去……
那名伍长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几个人怕是不够吧。野猪极是凶猛，要不咱们全员出击给您报仇去？
施凡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死了。野猪被我杀了，我让你们去几个人把它抬回来。
几人一听无不惊得张大了嘴巴，咱们施甲正这么厉害吗？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施凡说得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