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架生死台
电石火光之间,司马妙元的木剑距离黎月喉咙只有几厘米时,一把通体泛着青色的玉剑横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了司马妙元的木剑。
可即便如此,那木剑的剑尖还是划破了黎月的侧脸,黎月脸上一阵刺痛,她看向司马妙元的目光逐渐阴沉下来。
几人看向玉剑飞来的方向,只见那把玉剑出现在慕玉手中,后又消失不见。
慕玉脚步不再如平日里那般从容,而是快步来到黎月身旁,他看了眼黎月侧脸上的伤痕,眸底深处似有黑气缭绕。
“慕师叔,是黎月她……司马妙元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慕玉的一个眼神吓得住口。
司马妙元只觉得慕玉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跟平时的慕师叔不一样,让她心中发寒,忍不住噤声。
慕玉微微垂眸,掩盖住眸底那缕让人不易察觉的黑气,他又看向黎月,声音很轻的问道“你没事吧?
黎月摇了摇头,只是目光冰冷的看向司马妙元。
果然,司马妙元让人讨厌总是有道理的,莫名其妙就出言嘲讽,嘴上占不得便宜之后,就对她动了杀心。
黎月脸上受伤,也懒得跟司马妙元继续虚与委蛇,她沉声道“司马妙元,我确实剑术不精,可这自会有我师父亲自教导,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因为唇舌之争,便对同门弟子动了杀心,你这大师姐当的可真是好啊!
“倘若你不来嘲讽于我,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于你,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就你还是公主?皇家教养学到狗肚子去了吗?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司马妙元气急,她呼吸都不稳了起来,她看了看秦轲,又看了看慕玉,急切的想证明道“你们看,是黎月骂人太难听,我是实在忍不了才会出手的!
秦轲皱了皱眉道“师姐,你动手之前,师妹并没有这般指名道姓的说你。
慕玉听了秦轲的话,眸色更是阴沉,顿时沉默不语。
黎月则是不惯着司马妙元,她继续说道“我就是骂你了,如何?
司马妙元气急“你……
黎月倏忽一笑,轻声道“哦,对了,我忘了!你哪有脑子呀,像你这种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之人,你的脑子,我还是不看为好。
听到这儿,秦轲跟慕玉的脸色都有些古怪,似乎是没想到黎月的嘴这么毒,气死人不偿命。
司马妙元火冒三丈,可她也不傻,气过之后,想着用南华的规矩来压黎月,她沉声道“黎月,你出言冒犯,不敬师姐,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去领罚!
黎月冷笑一声,沉声道“不劳师姐操心,我自会禀明师父跟督教尊者,自行领罚。不过想必师姐恶意中伤同门弟子的刑罚,恐怕要比我重一些吧!
司马妙元沉默不语。
黎月感觉下巴上痒痒的,她伸手一摸,入眼间全是鲜红的血迹,她面色微沉,冷声道“说起来最根本的,就是师姐看不上我的剑术。那好,那就一月为期,一个月后的南华弟子大会,黎月斗胆请师姐赐教,各凭本事,生死台上见,如何?
听闻黎月此言,在场其余三人皆是面色大变,慕玉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看了一眼黎月倔强的目光,终是没有说出口。
秦轲皱了皱眉,急忙阻止道“师妹三思,生死台之事不得儿戏!
司马妙元先是一愣,随后大喜。
她目光不屑的看着黎月,说道“好。
司马妙元心想,既然黎月一心寻死,那她自然愿意成全。
想她堂堂皇室公主,从小跟随帝师学习武艺,还不把黎月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菜鸟放在眼中。
慕玉看向黎月,只见她小脸惨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绝美的侧脸上横亘着一道可怕的伤痕,血液顺着伤痕流到了下巴处,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她胸口的衣物上。
黎月一袭白衣上点缀滴滴红色,仿佛开在雪天里的朵朵红梅,有种凄惨的美意。
看着黎祖这副模样,慕玉只觉得心中一阵异样,这个弟子,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之余,更是多了几分好奇。
昨日他送完了新入门的弟子们之后,特意去调查了黎月的身份,毕竟她看向他的眼神,实在是太炙热了。
可是调查之后发现,黎月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他心底存疑,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这么干干净净,跟世间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黎月背后的势力极大,可以将她的事情隐瞒的滴水不漏。
所以慕玉才对黎月多了几分在意,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看着面前的黎月,慕玉对她的兴趣更浓,这个女子,如同屹立风中的寒梅,神秘又一身傲骨,实在很难让人不在意。
慕玉抬手,手中青色灵力聚集,想为黎月医治脸上的伤,却被黎月挡住,他眼中流露出疑惑不解。
黎月挡住慕玉的手,看向他那双眼睛,轻笑道“慕师叔,我觉得我还是保持原样,先去拜见师父跟督教尊者吧!
慕玉瞥了一眼司马妙元,瞬间明白黎月的用意,于是收起灵力,点了点头道“也好。
按理说,木剑并不能划破人的皮肤,顶多是留下一个红印,可是司马妙元从小练武,之前对黎月更是动了杀心,于是木剑之上便多了剑气。
更何况,她是直接冲着黎月喉咙而去,求得是一剑必杀,倘若没有慕玉出手,就不只是划伤脸这么简单了。
这种道理,是个人就能看懂。
待会儿到了两位尊者面前,想必司马妙元是无法将“弟子之间的比试算作借口了。
这个黎月呀,当真是不受气。
慕玉想拍一拍黎月的脑袋,但是见她笑了一下就疼的直皱眉,于是作罢。
“你们三个,跟我来。慕玉说完,就率先往大殿方向走去。
黎月自然是紧随其后,秦轲点了点头迈步跟上,司马妙元虽不情愿,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内心忐忑的跟上几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