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相矛盾
岚芳园作为正妃的住所，自然有独立厨房。
叶琉璃一进门就把厨娘赶了出去。
丫鬟婆子们好奇地围了一圈。
只见叶琉璃生了火，将酒放在锅中不断加热。
然后把铁板被绳子吊在天花板上，斜在酒锅的上方，另一端立在炤台上。
铁板下方是一个水槽，铁板背面，则是不断淋冰水。
当然，淋冰水这个体力活，叶琉璃是不肯干的。
于是她笑眯眯，一双眼睛透着小狐狸的狡黠，“顾军师，帮个忙吧？
顾军师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
有了顾军师的协助，铁锅中酒不断沸腾，上升的水蒸气涌上铁板，铁板因不断浇下冰水而冰凉，这么一热一冷，便在铁板上形成了一层水珠。
上一层水珠结成还未蒸发，又是一波热浪，紧接着下一层水珠覆盖在上一层水珠之上。
水蒸气越来越多，最后成了水流，顺着铁板留下，却被下面的水槽集中。
水槽有两个，第一个集满了便立刻更换一个新的，以此反复，最后将整整一锅酒硬生生烤干！
南赵国的酒是浑浊的，或者说包括中国古代的所有的酒都是浑的，所以才有“浊酒一杯家万里的诗句，而蒸馏后的酒就清澈了许多。
叶琉璃用小勺子舀了一点点放在舌尖品了品。
大概四十五度左右。
叶琉璃之所以能如此精准地判断出酒精度数跟她的出生地脱不了干系。
她出生在蒙古，从小生活在草原，酒量极好。
至今没遇到什么对手。
顾斓汐见叶琉璃尝了酒，也找了一只干净勺子，舀了一些在舌尖。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团火焰在舌尖绽放，火苗顺着舌迅速涌向身体各处，微辣带着一丝香甜。
“好酒！顾澜汐由衷道。
叶琉璃噗嗤一笑，“既然你喜欢，就专门分一些出来给你喝，再加工一次，就真的没法喝了。
说着，让丫鬟取来一只酒盅，倒了一杯。
“还要加工？顾斓汐本以为面前刁蛮的女子会趁机讥讽他，却没想到，她竟贴心的为他留了一杯。
“是啊，我给你讲，酒的成分是酒精和水，不知你能否理解，就好像泥水的成分是土和水一般。而高浓度酒精有杀菌作用，例如某人身体受伤，有可能会引起发烧发热，更有可能会引起溃烂，这都是病毒病菌所引起的，只要消灭这些病毒病菌，就会大大降低发热以及发炎溃烂的可能，这么说你懂吗？
顾澜汐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
叶琉璃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一本正经说“远嫁溱州前，我在相府的日子不好过，虽然我已装疯卖傻，但阴谋诡计依旧不断，那些狠毒女人只想杀了我或毁我容。
“在九岁时，有一个长得奇怪的男子夜夜出现，他说他是我舅舅，如果我想活，就要和他学一些本领，而正是这些本领，才让我在一次次迫害中幸存。
至于叶琉璃本尊有没有舅舅，那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顾斓汐看上去是信了，他问“后来呢，你舅舅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他教给我一些本领，让我发毒誓不能将本领外露，之后就走了，再没出现过。
叶琉璃发现自己真是扯谎的行家，说得连她自己都有些信了。
然而下一秒，只听顾斓汐冷笑一声。
“既然发了毒誓本领不外露，为何现在却要展现出来？岂不是自相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