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装模作样掸了掸他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我愿意被他征服。
夜毕辰一言未发走出办公室,我不管他是否答应带着我,在身后跟上,他最终也没开口抛下我。
我们七点钟抵达江都,一名经理装扮的中年男人在台阶上恭候,车停稳,他认出夜毕辰,亲自过来拉开车门,“夜董,您有日子不捧场了。
夜毕辰下车,脱掉外套递给男人,我不远不近跟着他,几十辆豪车泊在街口,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子陆陆续续进出,大厅里,一群丰满靓丽的女孩聚集着,约定的客户出现了,立刻挽着胳膊带上楼。
难怪江城的上流社会有传言,没到过江都,就不知花花世界纸醉金迷为何物。
我附在夜毕辰耳畔,指着一位妙龄女郎,“夜先生,那个最漂亮。
夜毕辰看过去,我观察他的神情,“是不是呀?
他很冷淡,“什么算漂亮。
我又指自己,“我这种。
夜毕辰皱着眉头。
我向他隆重介绍,“比我漂亮的是极品,和我一个档次的是佳品,佳品百万里挑一,极品千万里挑一。
夜毕辰望向我,“你怎么不说亿里挑一。
我一本正经,“因为我谦虚。
恍惚中他好像笑了。
“您认为我漂亮吗?
夜毕辰说,“我不关注。
男人引领我们走进会所,夜毕辰环顾四周,“买卖不错。
“托您的福了。
男人给夜毕辰敬烟,他一扫牌子,是软中,没接,“抽不惯。
夜毕辰只抽黄鹤楼,典藏版的1916,短支的。
喝纯净水,下午一杯现煮的黑咖啡,加一毫克砂糖祛除酸味,他味觉对酸涩很敏感,一丁点也不行。
夜毕辰问,“林董来过吗。
男人收起烟盒,“林董是常客。
“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男人回忆了片刻,“我记得是周三。
夜毕辰找我要公文包,我交给他,他从夹层内掏出相片,“林董组局有他吗?
男人一看,立马说,“有,林董每次组局都有他,听同行的人称呼他黄董。
夜毕辰没再问什么。
我们直奔会所里面的VIP电梯,电梯直达六楼,中途不经停其他楼层,我早有耳闻江都的六楼是一些顶级富豪玩牌的专场,而夜毕辰光顾的2号包厢是这家会馆最大的一间,入场门槛高得吓人,据说玩上两个小时,至少要拎着四个装钱的皮箱,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比澳门博彩还疯狂。
进去之前夜毕辰在走廊接了一通电话,是殷怡打来的,具体内容听不真切,他讲电话的过程抽了根烟,烟抽完,他挂断电话推开门,包厢里已经有两个男人提前到了,其中一个是那晚在皇家酒庄和夜毕辰谈事的男人。
他们打了招呼落座,我小声征询夜毕辰,“您喝酒还是喝茶?
他专注与男人交谈,微不可察点了下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老规矩。
我喊侍者进屋,“普洱用纯净水煮,第一遍过滤,第二遍筛掉茶叶再倒进茶杯里。
男人观望这一幕,对夜毕辰感慨,“夜太太挑选助理的眼光确实很好。
夜毕辰用塑料叉子叉了一片哈密瓜,他没吃,只在灯下摆弄着解闷儿,“太太的良苦用心。
我偷瞄他,总觉得他口中的良苦用心是意有所指。
很快侍者上来茶水,我有条不紊给男人和夜毕辰斟满,男人端着茶,“白助理比上次见面更游刃有余了。
我看向夜毕辰,“是夜董会调教人。
男人大笑,“调教?
夜董是如何调教小姑娘的?
夜毕辰笑而不语,男人的笑声顿时更激烈了。
我只顾着同他们说话,没留意脚下的桌腿,后退时绊了一跟头,我下意识撑住麻将桌,仍旧遭了秧,恰巧碰洒夜毕辰的那杯茶,滚烫的开水倾溅在肌肤,瞬间泛起红肿,飞溅的水滴也波及到男人,我惊慌失措去擦拭他的西裤,夜毕辰在后面看着我手背鼓起的水泡,笑意淡去。
我仓促捂住,“夜先生,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拔腿要走,他说,“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