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一块石阶坐下来,看见烟花在空中绽放,想起了生日那天,和萧晓在山顶看到的烟花。
不对呀,政府为了建石马山景区,山下的居民早都搬迁了,怎么会有人放烟花呢?
那烟花是,萧晓自己安排的!我后知后觉,所有委屈在这一刻迸发,大声哭了起来,在这个寒冷又凄凉的大年夜,萧晓再一次温暖了我。
记得八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寒冷冬夜里,有个杂技团来到镇上,在镇政府门口的空地上搭了台卖艺表演,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裤,打着赤脚,配合他师傅表演胸口碎大石,小小的身板上压着一大块石头,师傅手起锤落,石头瞬间裂开,主持人一边给围观的人解说表演,一边诉说着杂技团漂泊求生的不易,在悲凉的音乐背景烘托下,惹得众人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虽然我和不认识这个男孩,但却觉得和他同病相怜,我们都是在大人世界里被压迫的小孩。
我见小男孩下场了,便偷偷跑去后台找他,他正在整理刚刚表演用的道具。
“你的胸口会疼吗?
,我很好奇,这么小的身板真的能经受住那大块石头吗。
小男孩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点诧异,愣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我把刚刚从流水席上打包来的米糕给了他,“给你吃,这是我最喜欢的米糕,很甜的。
我冲他笑了笑。
他满脸灰扑扑的,已经看不清模样,他伸出满是冻疮的手,接过了我的米糕,“谢谢你。
说罢便低头继续整理道具,我见他不怎么搭理我,便悻悻地起身离开。
第二天,我特意找了一件深色的厚棉袄,偷偷带出家门,我想送给小男孩,但广场上已经空无一人,杂技团已经走了,这份没有送出去的暖意,成了我童年的一件憾事,不知道这个小男孩,现在有没有比我过得更好一点。
鞭炮声渐渐消场了,12点已经过去,新年真的来了,突然飘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看来在家里是没有办法安心过完这个假期了。
我得离开,去工作兼职赚自己读书的生活费。
08还好,我时常带着钥匙的习惯,毕竟被打出家门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蹑手蹑脚开了门,去我的房间里收拾完书包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