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脑袋绿油油
盛婉郁已经懒得理她,直接把傅修衍拉起来,去解衬衫上剩余的那两枚纽扣。
他倒是配合,还贴心的抬胳膊弯腰,任由她摆弄着换了另一件不同颜色的衬衫。
顾晓晓呆呆的,傅修衍的衣服,在这女人手上怎么就变得,这么好脱了。
傅修衍把杯中酒饮尽,对着顾晓晓扬起薄唇“我就说,她都能搞得定。
“现在你们只有4分30秒了。
宋婉郁看了一盛婉郁系好领带,纤细的手指捋了捋他的领口,压出一个规矩的折痕“好了,您去楼下会议室大厅的休息室看一下稿子。再过五分钟,就轮到您上台作总结,演讲稿在桌上。
眼腕表,口气冷淡。
几分钟后,记者会冲破保安的防线,直奔这件套房,拍到一场乌龙戏码。
用来顶包的两个工具人已经在门口等着,只等着正主挪位。
“遵命。
傅修衍丢给盛婉郁一个痞笑,在顾晓晓错愕的注视下潇洒转身离去。
“你,四分钟。
盛婉郁回头,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
顾晓晓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这女人的气场太强大,她败了!
会议结束,盛婉郁再应付完各路记者后,稍有疲惫。
她的小车前面横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出路被堵得严严实实。
盛婉郁眉头微微蹙起,还是拉开了副驾车门。即便是结了婚,她还是习惯坐秘书位,不想和他并排而坐。
令人意外的是,司机竟然是傅修衍。
他手指抵在眉心,袖口的宝石泛着冷光。领带早就丢在后座上,西服解开,衬衫敞着领子,一副闲散的痞气。
“有什么事。
“回礼,屁股帮你擦干净了。
他丢出一个文件袋,盛婉郁打开,一眼就扫到了宋子涛的名字。
没想到这一切,傅修衍早就知道了。
她往下翻了几页,是厚厚的一叠资料,是她小看了宋子涛,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些小动作。几个计划迅速在脑子里划过,她至少有三种方法让宋子涛生不如死。
但若是想现在下手,保不齐会让傅修衍有别的想法。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废物,才要和我离婚?
傅修衍忽然探过身,长臂抵在座椅靠背上,两人近的几乎脸贴脸。
半年前,也就是他们婚后第二个月,她就把离婚协议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那协议直接石沉大海,盛婉郁其实也知道,以当下的形势,他们绝不可能在十年内离婚。
但她就只是想表达个态度。
只是没想到傅修衍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提起这件事,
说不是嘲讽,她还真不信。
盛婉郁沉默的别过头,下巴一紧就被傅修衍捏在指间,被迫和他对视。
“婉郁,你有需求的话,其实可以喊我帮忙的。
傅修衍声线低沉,和着热热的气
息喷洒在她耳边,又蛊又欲。
不知怎么的,盛婉郁忽然就想起那个狂乱的夜晚,两个醉酒的人在黑暗中疯狂的渴求,他也是如此哄她。
她脸色发烫,好在傅修衍的手机及时响起。
他嗯嗯几声后就挂断电话,依旧用询问的眼神盯着她。
一定要个答复?
盛婉郁眼神扫过他精瘦的腿,语气已经恢复往日的古井无波“您平常就够忙了,对外要雨露均沾,对内还得照顾春华路那位。再者也是奔三的人,比不上宋子涛这样的年轻人,我就不劳驾了。
傅修衍盯了她几秒,轻笑一声后启动汽车“先回趟老宅,这事过后再说。
盛婉郁有点挫败,二十年了,她还没见过傅修衍生气过,永远都是一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淡漠态度。
除了,五岁那年,傅父死在他们面前时。那是她记忆中,傅修衍唯一一次情绪失控的崩溃。
之后的日子中,他始终包裹着那副玩世不恭的壳,无论是激将法还是硬怼对他都没用。
他只管做自己的要做的,比如逼她结婚,比如把春华路公寓的那位,捂的紧紧的。
看着窗外飞略的景色,盛婉郁有些失神。
荒唐的婚姻,忙碌的工作,以及她那位名义上婆婆的各种算计。她想逃离傅家,远远躲开这些人。
但……
盛婉郁闭上眼,眼前是漫天的大火,以及为了救她出来重度烧伤至死的傅父。
他奄奄一息,拉着年仅五岁的她,说婉郁啊,以后无论如何,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要放傅家一条生路。
之后或许他还说了很多没头脑的话,但盛婉郁记不得了,所有人也都当他是濒死的胡话。
她只记得那位温和的傅叔叔是她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她一定都要帮傅家。所以帮傅修衍打理公司,收拾烂摊子,都是她欠他们的。
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们就回到了傅家本宅。
时间刚过八点,大厅内灯火通明。盛婉郁下车后,默默和傅修衍并肩而行。毕竟是新婚夫妻,样子还得做一下的。
肩膀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傅修衍揽住了她的肩,把她带入自己怀里“贴我近一点。
刚进门,便听傅老太太凌厉地声音响起
“跪下!
盛婉郁微怔,抬眼正对上傅老太太身后的宋子涛,眉心一跳。
这是到这求财勒索来了?
傅老太太面色铁青,把宋子涛送来这里衣服扔在地上,看着盛婉郁这眼神,宛如脏物。
“不省心的东西,还嫌傅家丢的人不够多么!
地上的东西说是衣服都勉强,不过几片布料,怎么看都透着暧昧的痕迹。
宋子涛却一副受惊的无辜模样,“傅老夫人,我来帮婉郁送她落下的东西,您怎么能拆开看呢?
盛婉郁敛眉低头,看似弱势,实则已经规划好了宋子涛退圈的公关文案。
这种低级的手段,怕也就傅老太太能听得进去。
盛婉郁掐了下掌心,正欲开口,傅修衍却已麻利的跪在地上,吊儿郎当的收起衣物
“小郁新给我买的,奶奶,你怎么就扔在地上?
傅老太太的责骂瞬间卡在喉咙,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这东西是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