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更是右丞。
朝内近半数的文官均以他为首,若皇室血统掺上明氏,不是给孤自己埋下外戚专权的祸根?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和,我却感到彻骨的寒冷。
“娘娘!
殿下正在内议事。
赵晔的贴身侍卫从不远处跑来,瞬间横在我和门中间,堵在门口,神情透着一丝慌乱。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知道我在门口,依然没有出来。
半晌,我点点头,装不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灰败地转身离开。
原来喝的补药是避子的。
他其实从未想要过我与他的孩子。
我不知是怎样走回寝殿的,遣走侍女后,接着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风筝,眨了眨干涩的眼。
明日,他答应我陪我去郊外放风筝。
他最初送我那只坏了,这是他命人新做的,更为精致,但还未来得及放。
早该想到的。
及笄后,向父亲求娶我的人不在少数,无一不是冲着秦国公的袭位抑或是尚书右丞的人脉来的。
他可是太子啊……该是他们中最看重权势的人。
我的恋慕不过一场笑话。
我抬起两只手紧紧捂住嘴,不让抽泣声泄出来一点。
而今,我已嫁给他,木已成舟。
除了若无其事地继续维持常态,什么也改变不了。
殿内的响动仍惊动了门口的侍女。
“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我忍住了哭声,清清嗓子,声音依旧有些哑,只道:“无事。
一刻钟后,我唤环溪进来把那盏风筝放在搁置嫁妆仓库里的箱子底,没再拿出来过。
这晚,我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帏直到天明。
殿外凉风习习,卷的窗桅颤了颤。
赵晔一夜未归。
翌日清晨,宫人将早食摆好,赵晔恰时回来。
我没问他昨晚为何未归,只微曲身子请安,他挂着如往常一般的笑,走过来伸手正想扶我,“无须多礼。
我后退一步,面前的手落了空,接着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谢殿下。
眼前滚着金线蛟龙纹的白袍顿了一瞬,随即他如无事一般坐下。
我并未像以前坐在他身侧,转而在他的对面落座。
他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依旧自然而然地夹了块糕点放我面前,“阿筝,今日出门前让人多备些带着,你最是爱吃这些甜糯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