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腰上，是蒋依尧火热的手掌，唇上，是燃烧的恣意放纵。
姜云憬没有反抗。
但她还是在喘息的间隙中，险些笑出声。
他现在攫取得有多凶猛，往后她的罪过就有多深重。
哪怕她永远都是默默承受的那一方，也都是她的错。她的美貌，她的温顺，她的爱慕，都是她的错，引诱他的错。
“嗯……唇上传来刺痛感。
姜云憬忍不住皱眉，他又咬人。
咬得这么重，火辣辣的疼，好像她不是一个有感知的人，而是一个可以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手掌抵在他胸膛上，姜云憬这一次，把这一口给他还了回去。
她是发了狠的咬，直觉齿间都传来了血腥味。
蒋依尧一顿。
转眼掐住她的腰用力，直接把她举了起来，让她凌空攀附到了他的腰上。
姜云憬想要趁机摆脱他，却被他抓住按下来。
纠扯之际，他突然暴怒，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手指都卡住她的喉管。
“姜云憬，他眼中一片危险的猩红，闪着凌乱又冲撞的电流，“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跨了一步，和她一起栽入了身后的喷泉池里。
凉凉的水，瞬间翻滚着灌入了姜云憬的眼耳口鼻……
……
姜云憬，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五年前，她也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来自同一个男人……
十八岁的成人礼，江家为她大肆操办。
蒋依尧身为江家少主，却无故缺席。
姜云憬等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一个人蹲到后花园茂密的蔷薇花丛下，偷偷委屈。
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从花丛深处传来，“尧尧，过来，我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那个晚上，是甜蜜的混乱，是痛楚的幸福，是颠覆她人生和认知的起点。
可是第二天她从他臂弯中醒来，开心又小心地抱住他的时候，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像看一个陌生又让他厌恶的什么东西，说出的话，让她震惊，
“姜云憬，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你怎么就……那么脏呢！
……
水声从耳际流开，哗哗作响。
姜云憬被呛得晕头转向，肺都要咳了出来。
低温的水从高热的皮肤上滚过，让毛孔收缩，把热量锁住，又让神经因为温差而打颤。
蒋依尧提着她，把她捞起来，又捏住她的脸颊。
“他碰了你哪里？
他指腹粗粝地摩过她的唇，“这里？还是这里？
姜云憬只顾得上咳嗽。
眼睛鼻子以及喉咙，都火烧似的疼。
“蒋依尧，你是不是有病？俞子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放开她！
姜云憬听到水池外一片喧闹。
俞子舜似乎被蒋依尧的人拦住，发生了冲突。
蒋依尧终于松开了她，跨出了水池。
姜云憬也跌跌撞撞站起来，她双眼模糊，只能看清蒋依尧走过的地方，淌着水。
她艰难地弯腰，扶着水池的边缘，爬了出去。
刚刚直起身子，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翻转着朝后面倒了下去。
“雪尧！
她听到俞子舜在大声叫她。
水重新淹没她的脸，她的脖子和手，水流气泡沸腾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全部听力……
……
姜云憬觉得忽冷忽热。
一会儿像被投入了冰窖中，冻得她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扔进了熔炉，热得她快要蒸发了。
她难受得要哭起来，鼻子和喉咙却又像被棉花塞住，让她不得不张大了嘴求救……
没有声音。
她仿佛被割掉了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