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于惊人的真相
“至于你姐姐在井里所看到的，是现实还是幻象，我们也没有办法进行区分，但经过我这么长时间调查的经验来看，我个人偏向于，你姐姐看到的是某个存在的部分投影。
“投影？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家伙的本体并不存处于那，那只是祂制造出的一个幻境，我怀疑甚至那片空间也是祂制造出来的投影。
“不可能啊，我姐姐日记所说，她确实是死亡后被复活的。而且，当时为了救援我姐姐，他们派人下去探查过，甚至排干了井里的淤泥。要知道这点很好查证，我只要……他犹豫了一下。
“我只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能证明了。
邵玉玲摆手制止道“不用这么麻烦，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些东西的能力是你无法想象到的，别说投影、幻境，甚至在我们的世界开辟一个新的空间对祂们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陈若华不禁心中一阵惊骇。
“不用惊讶，我们对祂们的了解实在太少。有句老话——不可对夏虫语冰，而我们对于祂们而言就是那渺小的夏虫。
她又说道“为什么我认为你姐姐看到的不是那个东西的本体？陈若华和眼镜摇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世界上还没人亲眼见过祂们，包括那些所谓的秘会信徒们，他们的存在，是人的五感是无法察觉到的，就算他们有意让人类看到也不可能。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陈若华问道。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
“人的大脑好比一张磁盘，储存的信息量是有限的，而祂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某些世界法则的具象化，你可以理解为祂们就是知识本身，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你把人的感官可以想象成是接收外界讯号的接收器，而人的大脑是磁盘。你试想一下，例如大脑这个磁盘只有一百个T的储存容量，而你却想把10000个T的文件硬生生的塞进去会怎么样？人的大脑承载不住这么多的信息量，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疯子。注意，这还只是最理想化的结果。至于糟糕的……说不定人先是五官流血，接着就是大脑爆开。
“他们在隐秘历史的记载上，出现也大多是假托于化身来进行活动。所以我才判断，你的姐姐看到的只是某个存在本体的部分投影。注意只是部分。她着重强调道。
“因为就算只是投影，蕴含的力量也是人类无法理解或承受的。
“目击这些东西的投影在历史上仅仅发生过一次。她点亮平板翻出一份资料为二人科普道。
“在19世纪，一名二副驾驶着双桅纵帆船，带着水手们在前往奥克兰的途中遭遇了风暴。偏离了航线后遇到了一群奇怪的海盗，那些海盗并没有打劫他们的财物，而是驱赶他们离开那片海域。经过了一阵殊死搏斗，他们的船被海盗们击沉，但是他们俘获了一艘海盗的汽艇。
“在二副的带领之下，众人继续向那片海域深处驶去。不久后他们看见那片奇怪的海域上有一根异常宏伟的石柱耸入云霄。罗盘显示西经126°43，南纬47°9的位置，他们遇到了一片由恶臭淤泥、腐烂水草和黏土组成的海滩，那上面还有无数巨石组成的建筑。
“他们众人登陆了这片海滩，这个地方好像不是人类修建出来的，因为那些建筑根本没有为人类准备阶梯。这片土地弥漫着瘴气，那些瘴气可以让人类的视觉产生巨大的误差，天空的太阳似乎都已经被扭曲。那些巨大的岩石和建筑上布满了非常扭曲的雕花。建筑之间形成的角度，也在人的不同视角下不断变化。
“他们在搜索中，打开了一扇石门，他们放出了那个家伙。
“根据那个二副的描述，他们打开门发现危机后就开始逃跑。可是最后只有他和另一个水手逃回船上，另外的人不是当场吓死就是在逃跑途中被那些建筑形成的角度所吞没，不知所踪。
“而和他一同逃上船的那名水手在船上仅仅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存在的面目后便当场疯了。
“这份档案是因为这位二副活着逃离了那片海域，才流传下来的，可是他回到家后没多久也神秘的死亡了。
她清了清因为长时间不停说话有些干哑的嗓子。
“我对你们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用凡人的思维去试图揣测祂们，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惨。但凡你们有一点掉以轻心，觉得这些家伙都和你解决的那个废物一样的话，那后面的合作我也没必要找你了。
陈若华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
“那些东西的力量，我也有所领会，我并不是那种会随意轻视对方的人。
单单就是可以让一个小时挺滞的这种能力，就已经堪称是惊世骇俗了，怎么可能轻视他们。他心中想着。
“我想拜托你去调查我儿子的线索。我儿子的调查我已经无法继续推动下去，因为我公司里的人手折损了很多。他们有些人在接近真相时都会遭遇意外，大部分都疯了，你既然现在对这些事有所了解，我想你去试试。因为再继续消耗公司的力量，董事会的舆论我无法继续压制了。
“所以你才打算利用公司以外的人？
她看到陈若华有些犹豫。
“当然，但是我也并不会强迫你。你的调查结束后，除了支付你一笔不菲的报酬外，你也可以一并调查你姐姐的信息，并不冲突。我会尽我的力量给你最大的支持。同时，公司有一份资料会送到你手上。让你可以驾驭一部分那种力量。
“类似于那个宿主，时间停滞那样的？陈若华大惊，如果这种力量也能被凡人驾驭，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看到他的失态，邵玉玲道“当然不是，宿主的那种力量代价是巨大的。我说过，信仰蛊母的秘会内部，把这些他们挑选出来的人叫做茧。顾名思义，他们的躯壳只是体内那虫子的茧。等虫子变成完全的成虫后，他们身体内部早就被吃空了。只是在这个期间，因为体内虫子和他们所信仰之物的联系，他们可以使用祂的一丝能力罢了。虫子成长的越大，他们能使用的能力便越强。但是他们能生存的期限却是越短。
“这就类似于某种意义上的等价交换。
陈若华听到这里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