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诛心
赢少伤狂喜着朝老太监点点头,“多谢公公提点,多谢提点!
“哼,还算没傻到家!
秦皇冷哼了一声,“你下去准备今晚的晚宴吧,切记,一定要把京中的达官显贵都邀请来。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把所有人都请到,让他们好好看一出好戏……
赢少伤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他甚至已经开始脑补,晚上赢少禹无助的向他求救的样子。
“等等,太子殿下,老奴有个提议,还请陛下和太子殿下定夺。
“王大伴还有什么好主意?
老太监微微躬身,用尖细的声音说道“陛下,镇国公那老贼虽然死了,但是他麾下最精锐的神刀营却保留了下来,如今这群人正在城南修整,要是让他们知道那老贼还留下赢少禹这么一条血脉的话……
不得不说,这个老太监是一个懂得说话艺术的人,虽然他一字一句都没说要害赢少禹,但是话里话外都不给赢少禹留活路。
“嗯,你说的不错,那群人是老贼在雍凉带出来的羌人后裔,他们只服从那老贼的血脉后人,是个隐患,你的意思是?
“陛下,老奴建议,不如晚宴的地址改到城南大营如何?
老太监语气不急不缓,似乎在叙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
“妙,妙啊!
赢少伤直接鼓起掌,“那神刀营和草原人本就是死对头,如今让草原人在他们头上大肆喝酒庆贺,在加上让那废物去道歉,只要他们有一点忍不住,咱们就有理由裁撤这支军队,彻底瓦解老贼的所有遗留下来的力量。
秦皇朝赢少伤满意的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么多父皇很欣慰,去安排吧,到时候让你身边那几个狗腿子故意去撩拨撩拨草原的那些年轻世子!
“王大伴,太子,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是!
走出御书房的大门,赢少伤一把拉住了太监的手,伸手在怀里就掏了一沓子银票塞了过去,甚至连面额都没看。
“公公,本宫还有事请教!
“哟,殿下,您这么客气干什么……
嘴上这么说,但是老太监还是不留痕迹把银票塞进袍袖里。
“公公,您看,如今朝廷要给老七一支最少五千人的卫队,本宫想请教您一下,宫中谁能胜任这个护卫任务?
“殿下,听说后土门那里的城门校尉赵无极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在禁军之中不攀附权贵,不同流合污,如今三十有七还孑然一身,手底下却有一群拥护他的兄弟,可以胜任这项任务。
后土门?
赢少伤秒懂,那不就是平日里用来运送垃圾以及夜香的城门吗。
身为一个禁军校尉却守着尿道,还刚正不阿,不攀附权贵,分明就是自命清高,在禁军这个圈子里,随便拽出来一个伍长,什长都可能是那个家族的公子,可以说没有权贵引路那就是寸步难行,这赵无极混到一个校尉还没死,也算是福大命大。
镇国公府,门头的素缟还在,可偌大的国公府却仅仅剩下一个耄耋老人。
“陈伯,这……
“殿下,您……是您吗?
陈伯颤颤巍巍的打开门,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目光之中透着决绝与凶狠。
“是我,陈伯,你这是?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陈伯一把扑到赢少禹怀里,无助的哭了起来。
透过大门的缝隙,赢少禹看到国公府内已经乱成一片,就像刚刚被人抄家一样。
“怎么回事?
“自从老爷战败的消息传回来,府里的下人就开始逃跑,还偷家里的东西。
“国公府的护卫呢?
“不知道!
陈伯慌乱的摇头,“在休息传回来的第三天早上,老夫人和府中的护卫就统统消失了。
赢少禹闻言点点头,叹口气道“先收拾一下吧,我也不是什么太子了,目前就暂住在这里。
“老奴这就去收拾!
“殿下,老夫人……
“我也不知道外婆去哪了!
赢少禹叹口气,“对了,准备一下,晚上你们两个跟我出席一个宴会,过几天咱们可能要启程前往凉州了。
翰林闻言大喜,“难道陛下他肯让殿下您出去就藩?
“不好说,就怕这路上父皇在使什么幺蛾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话音刚落,一个宫中的小太监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凉王,陛下让我通知您,今夜的宴会改在城南大营,陛下让您不要迟到。
“知道了。
赢少禹朝传信的太监挥挥手,他现在可是穷人一个,根本没有钱打赏。
“殿下,如今神刀营的五千人就驻扎在城南大营,陛下把宴会摆在哪里,恐怕不安好心,要我说,咱们还是找个理由不要去了。翰林面露担忧的说道。
赢少禹点点头,神刀营是老国公的嫡系,如今老国公战败,让草原人在铁甲军面前载歌载舞,秦皇安的什么心,傻子都能看出来,不过仅仅凭借这点手段就想让他赢少禹就范,那也太瞧不起人了。
“去,为什么不去,这而对于我们来说虽然有危险,但是同样也是一个机会。
“别忘了,我要是出京就藩的话,按照祖制是可以自行招募兵勇的,这天下,还有比神刀营更适合凉州的士兵吗?
南城大营。
自从神刀营驻扎在这里之后,整个大营就好似一片死地一般,每天除了两个铁塔一般的身影站在门口,让人们知道这里还有人之外,其余的时间,这里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这死寂却在今夜被打破。
新科太子赢少伤带着一群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把这里打造成了一片宴会场,华丽的氛围和军营的肃杀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拓跋十三,你别给脸不要脸,陛下让本宫在这里举行宴会,那是给你们这一群废物失败者一个机会,不然父皇早就让你们去给那个老不死的陪葬了。
“赢少伤,你在说一遍?
拓跋十三穿着一身缝缝补补的破烂铠甲,肩上扛着一把长长的斩马刀,双目通红,握刀的手更是青筋毕露,蕴藏了无尽的愤怒。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
“来呀,打我啊,我到是想看看,没有那个老不死的在前面顶着,你们谁能背负起刺杀储君的罪名。
“赢少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老帅,我今天就砍了你,大不了自裁给你赔命,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