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简安安一边拿着粉扑在我脸上捣鼓,一边叽叽喳喳的。
你跟我哥怎么回事啊?
我今天去公司帮我爸取文件碰到他了,脸比阴沟里的水还臭。
难不成你们吵架了?不对啊,你什么时候舍得惹他生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意思,累了。我淡淡道。
真的假的?简安安明显不相信,这么多年了都,真的要放弃了?
嗯。我果断点点头,真的要放弃了,我骗你我就是小狗。
而且,我不想在想以前一样,只为了简放而活了。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不让做什么我就绝对不会做。
我摩挲着身上的开叉裙,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今晚,就是改变的第一步。
简放喜欢的不是清纯可人的黑长直,是仙气飘飘的美淑女。
之后,我要尝试新的可能。
我这边话音刚落,刚才的简安安一激动,差点把手上的粉扑甩出去。
卧槽,你咋想开的!以前你对我哥那副魔怔样,我真以为他是给你下蛊了!
我拿过镜头,看着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相比以前却带上了一股活力。
我满意勾唇,故意朝她叹了口气。
这还得感谢你哥交给我的道理。舔狗舔狗,舔狗最后,一无所有。
舔了这么久,我累了,舔不动了。
简放没有给我下蛊,他只会冷暴力我,以及pua我。
不,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pua。
不管做什么,在任何时候,我都得不到他的积极回应。
他似乎真的把我当做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心情好就给我了好脸色,施舍般地愿意理理我。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是他眼里最大的绊脚石一样,会毫不犹豫地将我踢到一边。
吝啬到分我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我久而久之就懂了,想要得到他的回应,我不仅得完全顺从他,更要学会看他的眼色。
曾经的我真的喜欢我,渴望也能得到回应,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即便真的被他伤了心,我只会我自己偷偷消化,消化后继续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
他说东,绝不往西。
4.
夜晚,我打扮成一位性感女郎,和简安安驱车去了夜色酒吧。
这是我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地方,灯红酒绿,人沸喧嚣,让我从上到下的不习惯。
简安安倒是习惯得很,拉着我就坐上了没什么人的吧台。
她还专门挑了个视野好的卡座。
可以将对面不远处热舞的帅哥美女都尽收眼底。
刚一落座,有个穿着制服的男生走上前毕恭毕敬地递上了点单平板。
简安安吹了一声口哨,挑眉笑道哟,现在酒吧服务生质量都这高了啊!
我闻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精致的脸,眉眼温和,带着三分笑。
就是太过稚嫩,脸颊两边还有可爱的婴儿肥。
5.
二十分钟后,我嘴角的笑容,看到门口的来客,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好巧啊,你也和朋友来夜色?我看着简放和他旁边的女生。
简放没说话。
十分钟后,夜色清场。
简安安在他哥的目光下,缩着肩膀往我身后躲了躲,彻底把简放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脸上。
一张俊脸的在明灭的灯光下阴沉得厉害。
今天之前,见到摆着脸的简放,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是道歉认错。
但现在,想起之前那比狗还温顺的自己,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姜薇,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简放脸色阴沉,怒火中还带着几分失望。
在呢,简总,你找我什么事?我客客气气问。
你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看啊,他还是这幅理所当然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要解释的?我呵呵一笑,脸色写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很好。扔下这么一句话,简放像是故意一般,拉过旁边女生的手就走。
然后当着我的面,径直走进了一个包厢。
无所谓。
他该不会觉得这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我耸耸肩,根本不想考虑包厢里的人,拉着简安安头也不回地出了夜色。
6.
从酒吧出来,也败坏了玩乐的兴致。
我叫了个代驾,把我和简安安送回家。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车上,简安安担心被他那没良心的哥给伤了心,变着法地安慰我。
“姐妹,你别想多,那人我都不认识,肯定是我哥故意气你的,你别玩心里去哈。
“我哥那个人你也是了解的,他从小就是这幅幼稚样,你大人有大样,别和他一般计较哈。
“我没事,你给我说这些干嘛,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了。
我双手抱胸,故作生气“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啊,一个劲地帮你哥讲好话,在这样,我就把你赶下车了啊!
“哎哟哎哟,大小姐原谅我一次,我不说了,我保准不说了。
见我面色没什么不对,简安安连忙顺着杆子往下爬。
“放心,咱们甩了我哥那个渣男,姐妹你以后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
姐妹明儿个给你找好几个小狼狗小奶狗,绝对不是我哥这个烂货能比的!
我挑挑眉,应声点头“行,把你收藏的那些上好货色都给我找来。
……
回到家。
我又是倒头就睡。
本以为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结果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我摸过我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是简放的总助。
简放的助理叫顾清,今天二十四岁,从简放大学出来创业就一直跟着他。
说是助理,其实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兄弟。
但这位一向冷漠得不近人情,做什么事情都是公事公办的,比起真人,反而更像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她,冰冰冷冷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姜秘书,你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
一板一眼的说辞。
我这个秘书的职位,是当初缠了简放好久才得来的。
说是秘书,其实就是个花瓶,平时我的工作除了帮简放泡咖啡就是加班的时候帮他点外卖。
正常秘书需要做的应酬,做标书,这些都与我无关。
当了简放两年的秘书,我从没被他承认过。
他出席宴会的女伴换了又换,那里面唯独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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