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车厢偶遇白富美,却发生激烈枪战
我得设法弄开窗户上的锁,以便脱身。
在特战旅参加训练的时候,开锁这一科目我虽然学得不是很精,但弄开这个眼前这个小锁不在话下,关键问题在于我身上,包括周围连根铁丝都没有。
怎么办?连续两天三夜过度警惕和焦虑的我根本不敢睡觉,躺在铺上想问题的时候,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嘭!嘭!嘭!
一阵巨响惊醒了我,明媚的阳光刺痛了我惺忪的双眼,我模模糊糊看见对铺坐着一个人影,从身材和发型明显能看出对方是个年轻女孩。
“靠!又没电了!什么破电脑……
她正气急败坏地拍打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
我揉揉眼。
片刻,她的目光与我碰撞。
“嘿嘿,不好意思,好像吵醒你了。
她咧起歉意式地冲我微笑。
我发现,她就是昨晚坐在我隔壁的女孩。
从她的话音我初步判断,目标为石家庄或北京一带人氏。
“没关系。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表现得平淡一点,并坐起来靠在铺上。
“嘭!嘭!嘭!
突然,这时候有人敲门,我立马站起来,没穿鞋。
“大小姐,该吃饭了。
伴随着敲门声响,门外传来一声老头的嗓音。
“滚!通通给我滚!
女孩的嗓音忽然提高了个八度,很刺耳。
我看出她情绪有点激动。
估计敲门的人,并非冲我而来。
随即,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老头。
那一瞬间,我们各自用一种警惕的眼神对视,他是昨夜坐我9点钟方向窥视我的老头。
“你看,这什么破电脑,都黑屏了!
女孩嚷嚷着,拿起电脑砸过去,老头迅速移开目光,稳健的接住那台笔记本电脑。
女孩推开她,走出去了。
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只是虚惊一场。
我也走了出去,睡了一夜肚子也饿了,吃点东西去,搞不好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因为下一站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
突然,有人从后面按住我的右肩,出于警惕性反应,我立马弯腰,同时迅速抓住对方右手,转身反扣,一看竟是那老头。
刹那间,他右左脚掌反抵我下盘右膝,控制我右膝扭力,我发现对方是个练家子,不敢轻敌。
于是,我反手快速后退一步,他也迅速后退了一步。
从老头的收掌来看,他用的是咏春拳的套路。
“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别打我家小姐主意。
他敌视我,冷冰冰作出了警告。
“前辈,您想太多了吧。
我转身走向列车餐厅,发现走道上一堆等着看好戏的旅客,正一哄而散。
走进餐厅后,我四处张望,没找到位置,于是撇撇嘴,很郁闷准备走人。
“嘿,这里!
突然,那女孩向我招招手。
伴随着肚子一阵“咕噜响,我察觉到自己饿得很,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迈开步伐,大步走了过去。
“嘭!嘭!嘭!
岂料,我刚坐下,外头忽然便传来几声枪响,列车里的旅客惊慌失措,有的到处乱窜,有的钻进桌底,场面非常混乱。
坐我旁边的女孩吓得抱头惊哭。
只见,原本坐在女孩旁边的几个彪汉立即冲了出去。
“嘭!嘭!嘭!
在一阵阵猛烈枪声中,餐厅外的车厢正发生着一场猛烈地枪战……
“快!快跑!
突然,老头脸色惨白,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只见他身中两枪,右腿动脉被击中一枪,血流不止,脚下的餐厅车厢地板,在他脚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我家小姐,拜托你了。
他将一把沾满血的五四式手枪塞到我手上。
“呜呼一声,便倒下我脚下。
他死了,但他的双眼却一直瞪着我,似乎有点死不瞑目。
“靠,不会吧!
我怎么就摊上这种倒霉事。
而此刻,老头死不瞑目的眼神的确有点吓到我了。
怎么办?火车还没到站。
“死就死吧!
我瞅了瞅车窗外,外面是一片丛林和野草坡。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
我跳到餐桌上,使劲向窗户狠狠踹了一脚,窗户玻璃裂了,玻璃的坚硬度和厚度超乎我的现象,我使劲力气又猛踹了好几脚,差点没站稳摔倒,但玻璃终于碎了。
“快!
我扯下窗帘布,绕住那女孩的两条胳膊,教她跳下去的时候用双手护住头部。
她吓得直摇头,连连惊声尖叫。
“快走!
这时,老头的一个随行彪汉向我们跑过来,刚要进餐厅门口,就头部中弹倒下了,脑浆像白豆腐一样,夹杂着红色鲜血飞溅在车厢墙上,此时的车厢内变得更混乱。
眼看情况紧迫,我立即抓住她肩膀,从桌底下往上一提,迅速将她拉扯到窗户边,使劲蹬了她屁股一脚,只见她一下飞出窗户两米开外,瞬间从我视野中消失了。
人就是这样,只有遇到危险或苦难的时候,胆子才会被逼出来。
记得有一次,我和战友攀爬到海拔4000多米的大理苍山扑火。
而火扑灭的时候已经天黑,上级命令我和战友们原地待命,顺便留在山上观察火情。
那夜,山上很冷,风很大,我找到一个坟场,就睡在两座坟墓的坟沟沟里,因为两边有两堆土可以帮我避风。
而在参加这次任务之前,我连遗书都写好了。
后来,执行各种任务,我不再准备遗书,因为很多年前,我对死亡早就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我扯下窗帘,绕到手上也从车窗跳了出去,火车动力将我抛向几米开外,我被重重摔落在一堆花枝野草里,手背被树枝划破皮,受了点皮外伤。
当我站起来四处张望时,却没发现那女孩的踪影。
人呢?
“喂!
我扯开嗓门大吼,因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嘿!这里!
是她的声音。
声音是从我右耳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传过来的,我寻声找了过去。
只见,她的一只脚被树藤紧紧缠住,我拨弄了老半天,终于把她从杂乱的树藤丛里拉出来。
当我将她拉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脚腕,刚才从火车上摔下来时,撞到一根比较粗的枝扭伤了。
“这是一个斜坡,由于水往低处流,我想,我们走下坡路,应该能找到河流,然后我们沿着河流走,或许能找到公路。
我喘着气向她提议。
“呃——啊
她尖叫。
“喂,你脑子没摔坏吧?
“呼呜呜——呼呜呜——呼呜呜
她哭了。
“喂,有事好商量嘛?别这样嘛!
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因为一见到女人哭,我就会心软。
她猛地一把抱住我,哭得更加厉害。
我瞬间愣住,只能抱着她,往后靠在光秃秃的青石上。
我没说话,因为我本来就不善表达,更别说怎么去哄一个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别人在为我安排?
“坐个火车,吃什么饭,都是别人在安排,现在都这样了,还是被人安排……
她哭得很伤心。
后来,哭着,哭着,就在我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