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轻抬起脚尖,碰了蒋京南一下,“你说你来这儿干什么,孟含容的心思都不在自己未婚夫上了,这一会儿的工夫,看你好几眼了。
他简直就是个祸害。
蒋京南起身要走,“我对有未婚夫的人没兴趣。
但阮怀玉,是个例外。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阮怀玉撕掉烟盒顶部的锡纸条,熟练地打开,拿了根烟,含在唇中。
每次跟蒋京南睡过后,他就是这么拆开一包新的烟,抽一口,缓解疲惫,她的疲惫,跟他不同。
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灼烧喉咙的感觉,又呛了一口。
还想抽第二口时,蒋京南走了过来,他经常这么神出鬼没,阮怀玉没了脾气,左边脸颊又多了个巴掌印,看上去又是阮父打的。
在赵家丢了人,还带着言律一起丢人,怎么都是要挨打挨骂的。
这是阮怀玉预料之中的。
这种打对她来说,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了。
蒋京南从口袋拿出一盒新烟,没开封过,“试试这个,你那个太烈了,是偷叔叔的?
这里僻静,没有其他人会找来,晚风有些燥热了,阮怀玉卸下了在订婚宴上的妆,寡淡的小脸,丝质的睡裙,直发微潮,垂在肩头,脸蛋像颗饱满圆润的珍珠,白而净。
她没有拿蒋京南的烟,继续抽自己的。
呛又怎么样,烧喉咙又怎么样,不难受一下,她就要麻木了。
蒋京南捏了下烟盒,转身要走时,怀玉走到一旁坐下,吞吐烟雾的样子还不太熟练,“我走之后他们是不是都在笑话我?
“既然知道,还那么做?
她低下头,双脚轻晃,“之前言律说,他的车上只坐我一个女人,就连那台新车也是为我买的,说要风里雨里接送我。
那些人说得果然没错。
阮怀玉的世界里只有言律,她跟父亲不对付,跟母亲观念不合,一年之中在剧团的时间很少,没能交上什么朋友,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竟然要病急乱投医,跟蒋京南讲这些。
但他这样流连花丛的男人,应该最擅长安抚女人受伤的心灵才对,既然都是合作伙伴了,他安慰她两句,应该不过分。
蒋京南身上的那件衬衫皱了,他眉头也皱着,看向阮怀玉时很不耐烦,没有安抚,语气很是讥诮,“这都什么时候了,阮大小姐,你还在感情用事?
“我是人,跟言律的感情这么多年,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你当我是你?
“哦。他望着她指间的那一点星火,谢绍均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难怪没人帮她,“那你就继续谈情说爱去,也别搞那些自欺欺人的手段了,做给谁看?
到底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小姑娘,没有一点决断力。
这么帮她,何必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没有道理的。
阮怀玉靠在吊篮的扶手上,细眉轻垂,比院子里刚开的花要鲜嫩,“你这种喜欢随便糟践别人感情的男人,肯定是不会明白的。
蒋京南失笑,“我糟蹋谁了,糟蹋你了?
“你不会以为跟我睡过几次,我就跟那些被你耍着玩的女人一样了吧?
想到他对待卢小姐与孟含容那个轻浮又凉薄的模样,阮怀玉便一口气咽不顺,还有姜凝,他还真是不嫌累。
阮怀玉对这些男人失望,语气跟着加重,“你跟言律,还是比不上他的半个手指头。
这是伤自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