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这是黄芷晴的孩子，她不能喜欢！
黎曦撇过脸，不去理会。
“烟烟……黄芷晴低声下气的去抓黎曦的手。
黎曦最忌讳别人碰她的左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开。
黄芷晴高跟鞋一崴，夸张的摔倒在地，惨叫一声，“啊！
小凡见妈妈被推到，很生气的冲到黎曦的面前指着她，吼道“你干嘛打我妈妈，你是个坏女人，你不配做冬儿的妈妈。
小小的孩子，满眼戾气。
甚至不依不饶的上前踢她，抓起她的手臂咬她。
黎曦吃疼，将他推开。
小凡一不小心绊到了黄芷晴的脚，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
“黎曦，你在干什么？
战司宴冷厉的声音从楼道传来，黎曦看着地上这对被她欺负的母子勾唇挑起脆弱的苦笑。
“爸爸，爸爸，我们就想来看看冬儿，她不让我们见，还欺负妈妈。
小凡稚气的声音深恶痛绝的控诉着，战司宴伸手把黄芷晴扶了起来。
“别听小凡瞎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黄芷晴宽宏大量的说着，她总是这样，看似在替黎曦开脱，其实字字句句都在坐实黎曦的罪。
“道歉。
呵，又是道歉。
黎曦冰冷的眼眸扫了战司宴一眼，为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在让她道歉。
她不屑转头面向墙壁，左手撑着墙闷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战司宴被她的笑激怒了，伸手拽过她的手愤怒的斥责“黎曦，你笑什么？芷晴她不欠你的，你所承受的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是，是我活该，我的错，我道歉，我给你道歉，我给霍太太道歉，给霍小少爷道歉。
她挣开战司宴的手，声嘶力竭的喊着。
不就是道歉吗？
战司宴喜欢看她卑躬屈膝，给他看好了。
黎曦低头给战司宴鞠躬，给黄芷晴鞠躬，给霍忆凡鞠躬。
“这样可以了吗？请你们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手套下里藏着的手指，早已抠烂了掌心。
她不想再纠缠了，她就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不可以吗？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她，不肯放过冬儿。
这样的黎曦让战司宴受够了，她这样是在做给谁看？
卖惨 ，博同情，告诉所有人她受了委屈，告诉所有人他做错了吗？
不，他没错。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黎曦，你够了，你犯的错举几个躬就可以抵消的吗？不能，就算你坐了五年牢又怎么样？就算你坐一辈子牢都不足以抵消你欠下的人命。
他吼她，伸手揪着她的脖子将弯下去的腰生生拉了起来。
目光灼烈的瞪着她，瞪着她寒冰般刺骨的眼睛。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卑躬屈膝，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好，喜欢就拿去，反正这条命我不在乎。
黎曦呵呵笑了，冰冷、无奈、讽刺。
战司宴骤然松手，心中绞痛。
是，她的命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毫不犹豫纵身随冬儿而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黎曦苦笑，摇摇欲坠的身体靠着墙徐徐滑落，蹲坐在地上抱膝蜷缩着，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战司宴的心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溺在水里的心快要不能跳动。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伸出去，想要摸摸她头顶的秀发。
“黎曦，黎曦。
那个几次拯救她于水火的声音再度传来，黎曦抬头望去。
苏宇诺拄着拐杖，一步一跳的朝她蹦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