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恰在此时,祁夜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倒也没有避讳人,直接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屏幕一看。
是祝梦梦发来的信息。
夜南,我好疼,好疼啊。
阮山柳的这个位置刚刚好能够看到祁夜南的手机,她并不是故意要去看祁夜南的信息的,实在是无意间一瞥。
但现在,却刚好是她发作的机会。
“二爷,看来我老公的小情人不舒服,他要去照顾小情人,是没有办法和我们一同前往了。
祁夜南想要给祝梦梦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他微蹙着眉头看向阮山柳。
后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对阮二爷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走吧,我这次可要跟着阮二爷好好的学习学习。
其实康雅药业也一直都有自己的种植田,但一直效益不好,阮山柳这几年和方茹想了许多的办法,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式。
如今既然有能够在阮家种植基地参观的机会,倒也刚好可以让她学习一番。
阮山柳已经打定了主意,其他的一切,她可以不要,但康雅药业是她一手管理整治的,而公司的运作又影响着数以万计的人的性命,如果祝梦梦是个有能力的,比她刚出色,更能让康雅药业发光发热,便是让她拱手相让也没什么。
可祝梦梦根本一点药理知识都没有,她怎么可能将事关千万人性命的事情交托到她的手里?
虽然阮山柳如此说,但阮二爷还是出于礼貌,象征性地问了祁夜南一句“祁先生是要去忙,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参观种植地?
祁夜南将手机一收,单手抄在口袋里“自然是跟着二爷一起去参观。
阮山柳倒是有些意外,但也不打算过多的追问。
种植地与别墅有点距离,阮家司机开车到门口,阮二爷却亲自开车,让司机去接人。
这一片风景秀丽,路两旁几乎都是种植地,能够看到不少人戴着帽子在田里作业。
阮山柳和祁夜南坐在后排位置。
大概是为了防止尴尬,阮二爷一上车就开了音乐,但谁都没有再开口。
中途阮二爷忽然插/进来一个电话,他戴着蓝牙耳机打电话。
借着音乐的遮掩,阮山柳有点忍无可忍地问“祝梦梦的身体不是很不舒服吗?你不去照顾她,跟着我去种植地做什么?
祁夜南脸色未变,只淡淡道“康业药业不是你的产业,说到底是祁家的产业,我关心一些倒也正常。
一句话,让阮山柳更加确定了,祁夜南是想要将康雅药业收回去,当做礼物送给祝梦梦。
她在感情上怎么委屈都无所谓,是她眼瞎,也是她识人不明,更是她作茧自缚。
但康业药业,绝对不能交托到无能人的手中,否则稍有不慎,害了的是万千家庭。
“祁夜南,你和祝梦梦如何蜜里调油,是你们的事情。你如果想要逗她开口,送跑车,送房子,送昂贵的金银首饰。但康雅药业,事关无数人,绝对不是你们能拿来儿戏的!更不是为了你们两个的爱情添砖加瓦的,我和你离婚,但又一个前提,康雅药业绝对不能送给祝梦梦,更不能由她来插手。
祁夜南的眉头也紧皱着,神色不太好看“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的拎不清。
“废话不用说。阮山柳一句话就结束了这段对话。
祁夜南也与她相顾无言,阴沉着脸转过头去看窗外。
一时之间,车内格外的即将,只有音乐声和阮二爷打电话的声音。
直到看到一个拔地而起的巨大指示牌,上面写着药材种植园。
祁夜南忽然压低了声音“阮山柳,你真的想离婚?
“废话!阮山柳简直觉得好笑。
祁夜南却忽然道“离婚非儿戏,如果是因为吃醋拿这种事情撒气,没必要。
阮山柳简直无话可说。
她忽然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句戏言,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总之就是不爱你的人,在你上吊的时候,都要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荡秋千。
生气过后,阮山柳却是格外的疲惫。
她这些年确实是感情一团乱,事业再如何优秀,却怎么都理不清和祁夜南之间的感情。
而且感情极大的影响了她的状态,导致她每次和祁夜南沟通,几乎都是以一种格外幽怨的状态,再加上祝梦梦的挑拨离间,她在祁夜南眼中大抵就是一个疯子。
思及此,阮山柳忽觉悲哀。
三年的婚姻感情,他们彼此却对彼此都不熟悉。
感情的事情不能怪祁夜南,毕竟他也是被方茹逼着结婚,可将她的东西送给祝梦梦诸如此类的事情,阮山柳实在是忍无可忍。
却也和祁夜南无话可说。
拐过一个路口,就进入了种植地。
种植地十分的规范,基础硬件设施都有,软件设施也比康雅的种植田要多得多。
阮山柳的注意力被吸引,一直在认真的看种植地的设备,心里冒出了许多的疑问来,只等着阮二爷打完电话,再一一询问。
车子停稳。
阮二爷的电话也进了尾声“好,如果您这边有任何消息的话,还请到时候通知我。是,家父家母也为此着急,麻烦您了。
电话挂断,阮二爷的眉宇之中挂上了几分淡淡的疲惫。
他稍稍出神几分钟,听到后车门打开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车外,祁夜南与阮山柳之间像是隔着一座山似的,阮二爷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来。
阮山柳听到他下车的声音,这才看向他“二爷,打完电话了?
阮二爷看着她那张脸,神色有些怔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都温柔了下来“嗯。
“走吧,里面去看。阮二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三人刚进入基地,就有一个正在忙活的年轻人迎上来,满脸的朝气,看着阮二爷,笑嘻嘻地说“二爷,来了?愣了愣,他又问“瞧着神色不太好?
阮二爷点了点头“那边给我消息了,不是她。
他忽的转头对阮山柳说“我一直在找一位故人,这位故人与你有几分相似。
祁夜南的脸再度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