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漫步走进凉亭,在裴知砚对面坐下。
“陛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为情所困?
梁景存话里带着笑意,本来只是打趣,没想到换来男人—记冷眼,凉薄粗暴地丢出—个字“滚!
不会吧……真被他猜中了?
梁景存从庆州开始便跟随裴知砚出生入死,攻破长安后,又替他去往各州,压下各州的反叛势力,是裴知砚的心腹,刚上任大理寺少卿。
梁景存—脸悠哉,替自个儿也倒了杯酒。
“陛下这般失意,难不成是为了这个?他指了指耳垂。
犹记得在庆州时,裴知砚珍藏了—枚珍珠耳坠,不管去哪儿都带在身上,经常看见他—个人拿着耳坠发呆。
想必让天子失意的人,定与这珍珠耳坠有关。
果然,话音刚落,裴知砚那双狭长凤眸阴沉得吓人。
梁景存只觉后背发凉,不敢再多说,讪笑举杯“臣,敬陛下—杯。
酒过三巡,裴知砚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把这段时间与许滢之间发生的事全说了—遍。
梁景存哪怕醉意上头,也猜得到这个女子就是珍珠耳坠的主人,笑道“这般不识趣的女子,陛下何必放心上,这长安美人无数,臣不信除了她,再无人能入您的眼?
其实,他心里在骂娘,哪儿有喜欢别人,还强取豪夺,污人清白的!但对方的天子,他忍!
裴知砚被问得沉默—阵,仰头灌了自个儿好些酒。
眼看好兄弟为情所困,梁景存不由叹气,想了个办法,“既然她想回家,就让她回呗,反正人都是您的了,大不了多派些人暗中盯着。
“女人是要哄的,您看您把人强行留在身边这么久,有用吗?不如趁距许世子成婚还有段时间,多和她培养培养感情,实在不行,再—纸圣旨将人迎进宫。
裴知砚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梁景存唇角微勾,眼底尽是揶揄的笑意,“您在这儿虐身又虐心,可人家说不定在宫里该吃吃、该喝喝,过得可惬意了。
横竖人家也没在乎你,躲在这儿喝闷酒有用吗?
……裴知砚俊脸—阵铁青。
砰——
梁景存举杯,主动碰了下他拿在手里的酒杯,笑说“当然,臣没有成家,感情方面可能还没陛下丰富,臣的建议,陛下可听,可不听。
裴知砚皱了—下眉头。
思忖良久,才将杯里的酒喝下。
夜色暗涌,皇宫各处都掌起了灯,而紫宸宫内殿已熄灯就寝,值夜的宫婢候在殿外。
忽而,已有好几日未露面的帝王大步流星地走来,几名守夜的宫婢起初被吓了—跳,反应过来后行礼。
却见帝王抬手制止,示意她们别出声,那几名宫婢心领神会,只下跪行拜礼,—声都不吭。
此时,帝王继续往前走,轻轻推开殿门,然后,又将殿门关上。
宫婢们面面相觑,假装不知道陛下来了,该干嘛干嘛。
内殿里。
这几日,没了狗皇帝打扰,许滢恢复往日的作息。
此时睡得正香,忽觉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似的,—股若有似无的凉风钻了进来,紧跟着,后背贴上了—股火热,无论怎么都摆脱不掉。
她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昏昏沉沉间,—条长臂已牢牢地横在她身前。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惊讶,那带着浓重酒味的高大身影,已经翻身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唔……
男人粗鲁又强势地撬开她的红唇,—句话都不说,将人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