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让我碰了？
说话间，顾砚安和林征出现在江淼的视线中。
他西装穿得一丝不苟，一件棕色大衣齐膝，衬的他腿又长又直。
顾砚安垂眸看江淼，又瞥了眼旁边的司凝。
江淼心虚地低下头。
她的马尾已经松了，碎发丝丝缕缕散落在苍白的脸颊，就像白玉上斑驳的划痕，凌乱又狼狈。
司凝则是蹙着眉，没有开口，有前车之鉴在，而且顾砚安也没惹她，犯不着跟他对着干。
就在气氛微妙之际，司央也赶来了。
看到顾砚安和江淼，他脸色微微一变，大步流星地来到司凝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凝，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
司凝不想反驳，也没有力气反驳。
司央拉起她便走了，司凝越过江淼身边，还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走了半天，顾砚安才开口，“准备在这里过夜？
江淼怔了怔，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犹豫了一下，紧张的站了起来。
顾砚安转身离开，大衣带起的风，夹杂着陌生的香味，在江淼鼻尖若隐若现。
她安静的跟在他身后，林征站在车门前，刚拉开车门，就听顾砚安说“你先回去。
林征点了点头，他合上车门，转身给两人让路。
江淼安静的坐在车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车内气温很低。
她搅着手指，一路上都在忐忑。
到御江庭的时，顾砚安脱了外套，张奶奶一瘸一拐地从厨房出来，老人眼底都是欣喜和小心翼翼。
张奶奶有些紧张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去接顾砚安的外套。
“我还想问澜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准备晚餐呢。
顾砚安盯着老人的脸看了片刻，视线又落在她的腿上，“你就是江淼找来的佣人？
他直白的视线让张奶奶脸色僵住，老人家局促地站在原地，她看了看江淼。
随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啊…是、是，我…您放心，我肯定不耽误干活。
江淼咬着唇，她惭愧的低下头，手指偷偷拉了拉顾砚安，希望他不要说太过分的话。
但顾砚安压根就没有理会她，他对张奶奶说“你连路都走不稳，怎么干活？这里不是福利院，你走错地方了。
顾砚安丢下这句话，也不管张奶奶煞白的脸色，越过老人上了二楼。
江淼手指一松，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愧疚地看着张奶奶。
张奶奶愣了好久，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回过神，老人慌张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对江淼挤出一个难堪的笑，“澜澜啊，那…那晚上，我就不给你做饭了啊。
江淼心口一阵窒息，她攥住张奶奶的胳膊，摇了摇头。
她比划道等等我。
张奶奶张了张嘴，“算啦，那个小棚子我也住习惯了，没事儿，我回去挺好的。
江淼眼眶一热，她眼中染上几分祈求，再次比划道等等我。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没用么，在意的人，一个都留不住。
上天总会有可怜她一次，站在她这边的吧……
江淼转身上了楼，站在书房门前，敲响了顾砚安的门。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她刚敲了两声，门就开了。
顾砚安单手插兜，正倚在窗边打电话，透明的的玻璃窗外阴云密布，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下，落在他脸上的光线反而透着一种苍凉的灰亮。
“如果你胜任不了这个职位，就趁早离职。
顾砚安说完这句，直接挂断电话，他侧头朝江淼看来。
他没说话，深黑的瞳孔静静地盯着她，他在等她自己开口。
江淼挣扎了几番，抬手比划道能不能让张奶奶留下来。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江淼垂下头，散落的发丝遮住她的表情。
她继续比划你不记得她了吗？
顾砚安眸色毫无波动，淡声道“记得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难道陆家所有的佣人我都要给他们养老送终？
他无情的话戳中江淼的心窝。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男人冷漠的眼神，江淼第一次怀疑，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顾砚安缓步来到她面前，倾身凑近她，“想让她留下来也可以，只要你和司凝断绝往来。
江淼微微一怔。
他嘴角微勾，眼底透着无尽的薄凉，“她和司凝，你选一个。
难怪他一路上那么安静，也没有发火，原来他在这里等着。
他抛给她一个无解的难题，怎么选都不会对。
顾砚安盯着她清明的眸子，静静地等着她做出选择。
两人无声的对视，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
江淼抬起手指，一笔一划的问他你对夏颜，也会这样吗？
他目光落在她手指上，暗了几分，又重新看着她的脸。
“你在质问我？
江淼抿着唇，那张白净清透的小脸上，少见的浮出了几分执拗。
江淼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一次都不行吗？
顾砚安握住她比划的手指，阻止了她的动作，他低声说了两个字“不行。
末了又补充，“唯独这次不行。
江淼扯了扯干涩的嘴角，唯独这次，可她就要了这么一次。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他钳住她的双手，不给她交流的机会，声音和原来一样低沉，“既然你这么难选，不如我帮你选。
江淼睁大眼，她试图挣脱顾砚安。
而她的挣扎，反而让男人将她拽的更紧，她手腕被捏的生疼。
江淼情急之下，她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可到底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顾砚安目光寒了寒，他拽着她的双手，将她摁在了书桌边缘。
桌沿抵着她的腰，绷直了身体，小腹又传来熟悉的疼痛。
她此刻唯一的法子，就是张嘴去咬他。
但下一秒，他捏住江淼的下颚，将她整个人都摁在桌上。
他一手摁着她两只手腕，一手拎起她的腿，他俯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不让我碰了？两人近在咫尺，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淼小腹传来阵阵绞痛，仿佛五脏六腑被绷直，随时都会扯断一般的疼。
她额头渗出冷汗，张着唇，无声的开合。
她说不要……
而他像看不懂，手已经扒下了她的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