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应挚打开门,就看到唐崎手里提着药和一些吃食。
“先生,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应挚接过东西,没什么情绪地回道“不用了。
唐崎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往里面瞅了一眼,还没几秒,就被应挚给挡住了视线。
唐崎一阵尴尬,他微妙地笑了一下,刚刚他都看见了。
先生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一瀑长发已经暴露了。
唐崎了然地看着应挚,心里乐开了花。
他马上就要有压制老板的老板娘了。
唐崎不敢多做停留,送完东西就离开了。
应挚把门给关上,将药拿了出来,又去倒了一杯温水。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伏在她的耳边说“温杳,先把药吃了,不然头容易痛。
半哄半诱的话,温杳很是受用。
她闭着眼睛不想动,只是微微张开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应挚轻轻一笑,将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把醒酒药喝了。
弄完之后,应挚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看到温杳窝在被子里睡觉,一张小脸窝在那里,只看得出头发散在外面。
此刻,夕阳西下,一抹红晕的光照在床上,一切都是安静朦胧。
就像是梦一样,很不真切。
心底的某根弦被扯了又扯,应挚的眼眸微微一眯,想到了他在英国多年的好友,对他说的话。
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下午,他和他的妻子吵架,被赶了出来,于是来找他喝酒。
应挚平时很少喝酒,相反贺洲喝了许多。
“你们三天两头地吵架,不嫌烦吗?
应挚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很难想象到这样的争吵他会有多不耐烦。
贺洲白了他一眼,“像你这样的单身狗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应挚没搭理他,他向来是个把工作排在第一的人。
“当你独身习惯之后遇见了一个人,你吃饭的时候看见她,你工作完之后看见她,甚至有一天她就安安静静地在床上睡着,你都会发现心被填满了许多。
贺洲的眼里是全是幸福的甜蜜,丝毫不在乎自己是被老婆赶出了门。
应挚不用想都知道,过几天他还是会屁颠屁颠地滚回去。
但他此时看着睡着的温杳,应挚才彻底明白这种被填满的心情,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
温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当她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她蹭得坐起来,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换掉。
她松了一口气。
她使劲儿地想自己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想,她就是想不起来。
房间内没有人,她起身下床打开门,朝着四周看去,没有任何声响。
温杳茫然地走着,直到在一个门前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很是细微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清。
温杳纠结再三后,还是试图敲了敲门。可半晌都没有反应。
她又敲了敲,站在外面耐心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温杳看到那人时,眼里闪过一丝错愣。
怎么会是他。
应挚的耳朵上还戴着一只蓝牙耳机,他的目光严肃,声音清冽“就先这样吧,散会。
原来他刚刚是在开会。
温杳看着他取下耳机,把耳机随意地塞在口袋里。
“酒醒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觉得这句问话似乎很是关心她。
温杳走神了片刻,直到应挚又喊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醒了。
她抿了抿唇,还是把自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应先生,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吗?
应挚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转身走进书房,温杳也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脚步走。
“温小姐,我没那么好心。与其问是不是我带你过来的,不如问我你是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温杳的脸刷一下就红了,难道真的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她偷偷观察着应挚的情绪,磕磕巴巴地问“那我有没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应挚此刻穿着一身灰色居家服,浑身散发着闲散,闲适的感觉,没了平日里的深不可测。
他似乎在考虑着温杳说的话,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慢步地走近温杳。
温杳一怔,随着他的气息的靠近,她越来越紧张。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一直到她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温杳的背紧紧地贴着书架,她的头顶上落下一层阴影。
应挚一本正经地伸出手,他的手抵着书架,温杳就这样被他圈在了怀里。
温杳的呼吸一滞,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谁知应挚低头靠近她的耳边,问她“对我这样做的,算过分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啊?温杳不可置信。
可下一秒,他就拉起温杳的手,像是要复刻她的举动似的。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手环着温杳的腰。
若有若无的相贴,在此刻夕阳早已西下,只余下片片昏暗的房间内,慢慢衍生出了一丝暧昧。
手与手的相触,让她的脸红得滴出血。
“对我这样做的,算过分吗?
温杳咽了咽口水,她已经紧张到只能跟着应挚的动作走了。
应挚低头看着怀中女人紧张不安的模样,眼眸里透着羞涩懊恼。
没想到她是真信了。
应挚的嘴角微扬,携着一丝笑意。
他松开了手,退开了几步。
那种逼迫的压力,一下就消散了。
温杳松了一口气,可那只被应挚握过的手却异常发烫。
“对……对不起……温杳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喝完酒会变成这样。
应挚点了点头,“那看来温小姐也觉得自己做的那些很过分了。
“……
“我确实是喝醉了,也确实忘记了对应先生的所作所为。
“我真的很抱歉。温杳是真心愧疚。
应挚瞧着她抿着唇,低着头,一脸做错事情的愧疚模样。
“走吧,先吃饭。他不逗她了。
温杳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不提这件事情,应该算是原谅了她的过分举动。
应挚将唐崎送来的食物简单地热了一下就端到了餐厅的桌子上。
这个餐厅有一处玻璃门,透过玻璃,可以将外面的风景完全收入眼底。
外面灯火阑珊,整个庄园内都是灯火通明。
可恍恍惚惚地,一点一点的白入了温杳的眼里。
她正老老实实地吃着饭,看到白色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一亮。
温杳不禁脱口而出。
“应先生,下雪了。她一手指着外面,一边目光炯炯地看向应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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