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范伯伯说“这……你爸爸怎么说啊? “我爸爸说,知道他去世时,我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还闹过几次自杀,我爸爸害怕我想起来之后,又会那样……说到这儿,我又感觉到一阵心痛,“可是我爸爸现在已经没了…… “那就听你爸爸的,范伯伯说,“你啊,现在虽然看着好一些了,但你爸爸的事会在心里留很久的。这种时候,你平平静静的是最好的。等度过了这段日子,再慢慢使自己想起来,也是可以的。 我感受到了安慰
尽量准确地描述自己的心情,“我总觉得,我对他是心有旁骛的,我也觉得,我曾经心无旁骛地爱过什么人。我觉得那个人是我前夫。
“前夫?范伯伯疑惑地问。
“对,我说,“就是我那个去世的丈夫,我总是能梦到他。在梦里,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感觉很特别……
说到这儿,我看向范伯伯,发觉他表情古怪,便问“范伯伯您怎么啦?
“没什么,范伯伯说,“你爸爸说,你之所以选择忘记他,是因为太痛苦了。没想到,你的心里还记得。
“痛苦的是他死去的时候,我说,“不是美好的时候。
范伯伯点了点头“有道理。
“您说……我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恢复记忆?我前夫就这样没了,他的家人肯定都还不知道我留下了他的孩子。
范伯伯说“这……你爸爸怎么说啊?
“我爸爸说,知道他去世时,我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还闹过几次自杀,我爸爸害怕我想起来之后,又会那样……说到这儿,我又感觉到一阵心痛,“可是我爸爸现在已经没了……
“那就听你爸爸的,范伯伯说,“你啊,现在虽然看着好一些了,但你爸爸的事会在心里留很久的。这种时候,你平平静静的是最好的。等度过了这段日子,再慢慢使自己想起来,也是可以的。
我感受到了安慰,点了点头,说“谢谢您开导我。
范伯伯笑了起来,和善地说“知道你其实不那么爱那小子,我也是很高兴的。
我问“为什么?您也讨厌权御吗?
“我当然讨厌,他可马上就要变穷鬼了,谁愿意自家女儿嫁穷鬼呀?范伯伯毫不掩饰地说,“这女人要嫁给真爱,通常都都是男人编的,哪个男人不希望受穷时还有女人呢?可女儿就不一样了,嫁女儿,对方爱你是最要紧的,但同样要紧的是他富有,富有的人做什么都顺遂,我想,你已经体会到了。
难怪范伯伯和我爸爸能做到一见如故,他俩都是这么想的。
对此,我以前也和我爸爸争辩过,后来选择我前夫,估计也有对抗的成分。
不过随着年级长大,我也不喜欢反驳了,范伯伯对我关怀备至,给我传达几句他自己的思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晚,我们各自睡去。翌日一早,慕雨在早餐桌上对我说“麻麻,我们今天有舞台剧表演,你要来看哦。
“好啊。我说,“你们三个是表演还是做观众?
“所有人都要表演啦,我们班级演丑小鸭,慕雨立刻捧着自己的下巴,做太阳花状“我演鸭妈妈。
慕云说“我演丑小鸭。
“都是重要角色呀,我问慕腾,“你有没有决定要演什么呀?
慕腾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演欺负他的鸭哥哥。
我同情地摸了摸他的头。
范伯伯笑着说“腾腾总算是当了一次哥哥嘛,哈哈!
慕腾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西蓝花。
“不过……我说“你们学校怎么今天才通知?
普通幼儿园也会提前通知这种事呀。
“上周就通知啦,范伯伯说,之前打了电话,还发了信,“谢堰当时说他会去看,还赞助了演出服。
“谢鼠鼠病了,慕雨说,“他刚刚都没有起床,我们叫他,他就那样子睡着。
慕腾歪过脑袋,做了个酣睡的表情。
慕云一脸关切。
我和范伯伯对视了一眼,范伯伯嘿然道“小子肯定是装的。
我说“也可能……
“才没有装的!慕雨着急地说,“范爷爷不可以这样讲谢鼠鼠!
我说“小雨点,别人说话你不要插嘴。
范伯伯笑眯眯地看向他“你这小丫头,倒是很维护那只小老鼠呀。
“哼。慕雨努了努鼻子。
我送三只去了幼儿园,舞台剧看来是个重要的活动,幼儿园也做了一番布置。
幼儿园老师不常见我,但显得极度热情,一直对我“谢太太谢太太地叫个不停,在门口碰到的阔太太家长也拉着我寒暄半晌。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世界真的特别友善,所有人都显得那么有耐心又温和。
舞台剧的时间在下午,于是我又回家,到家时,范伯伯正要出门,说“警桔那边又叫我,我去一趟。
“好。我说,“您随时联络我。
“别急,范伯伯说,“谢堰那小子还在屋里呢,我去看过了,他压低了声音,“谁也不理……嘿嘿嘿……
说完,戴好帽子,迈着矍铄的步伐出门去了。
我来到谢堰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于是我打开门,却刚推开个缝,就听到谢堰的声音传出来“把门关上。
我当然不会关,但门是智能的,听到这指令,立即便要关门。
幸好我身子瘦,反应快,在千钧一发的时机滑进了屋里。
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了谢堰,他正躺在床上,用手捂着眼睛,显然没发现我进来了。
我见状,放轻了脚步,来到了谢堰的身旁。
他还是很敏锐的,刚刚站定,就明显看到他浑身一僵,汗毛都立了起来,然后猛地松开了手,瞪圆眼睛看着我。
“干嘛呀,我说,“我来看看你,你还赶人。
谢堰放松下来,重新把手臂搁到了眼睛上,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舒服,出去。
“出去当然可以,我说,“毕竟这是你家,我今天下午就带着他们搬走。
谢堰立刻把手又放了下来,说“我想静一静,没叫你搬走。
“谁知道呢?我阴阳怪气地说,“你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许是早就腻歪我们住在你家了,而且……
“慕容菲!谢堰猛地坐起了身。
“孟菲菲。我提醒他。
别人可以管我叫慕容菲,毕竟这是我失忆后潜意识自己的选择,我爸爸说这代表了我对姐姐的感情。
但他不行。
哄哄他
谢堰瞪了我几秒钟,神色减缓了几分“我不舒服,想自己休息。
又好像怕我问似的,主动解释道“身上还是没好利索,容易累。
我到床边坐下,说“从昨晚累到现在呀。
“那可不。谢堰凉凉地瞥了过来,“昨晚我可是气得一夜没睡,在外面跑了好几圈才冷静下来。
我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