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物件。 我心里莫名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忍住心里的不适继续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卷,地上也放了些。 虽然四处都有,但也能看出是有好好整理摆放的。 只是展开的画卷上都蒙上了一层布,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我竟不知他是爱这般喜欢丹青。我心里有些好奇,想将布帘掀开,一睹画中颜色。 又觉此举不妥,还是收了手。 往里面又走了几步,瞧见一些女子的袍衫挂在衣柜里面。 颜色都比较素,是自己往日喜欢的颜色,不过我没
皇帝悠悠的叹了口气“你倒是安排的明白,就按你说的做吧。
“谢主隆恩。谢顾景语气一如从前,没有太多情绪。
皇帝扶了扶额“朕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谢顾景离开前,皇帝又道了句“还是不愿叫朕父皇吗?
他的声音不大,谢顾景只当没有听见,大步离去。
这龙椅和金銮殿重来不是他所求。
他想要的不过是能和所爱之人平常度日罢了。
想起皇帝最后的那句叹息,他自嘲一笑。
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感情,若不是已经将兵权上交,他也未必能听到这句话。
想起倪乐萱最后问他的那一句话,他陷入沉思。
幼年间,王朝危难面临灾祸,皇帝将自己委托给心腹养育。
为保护他,而将其送入民间,以求逃过一死。
然而隐姓埋名的日子里他也从来没有过上什么平淡日子。
他日夜不分的学习,只为有朝一日能帮助父皇,能见到他。
后来他没有等到父皇,却等到了倪乐萱。
那个时候他最庆幸的事情就是来到了那个村庄,见到他心中的光。
然而就在他们暗生情愫互许终身之时,他被迫离开前往战场。
他们说“你的父皇等你回家!只要这一战胜了你就能够见到你想见的人,得到你想要的一起。
他牟足了劲。
他想见父皇,想娶倪乐萱。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踞了三年。
然后在第三年全部幻灭。
他的父皇不缺儿子,但缺一个可以为他拼命上战场的人。
皇帝看不到他的孺慕,他只害怕他在军中声誉过高而生出背叛之心。
他的婚约也只是他的一场局,为了让他交出兵权。
而他爱的人,却在他班师回朝前,许配给了他人。
谢顾景也曾气恼倪乐萱为什么不等他,可他也知道,她也没有办法。
他怎么不爱她,又怎么不想她,怎么不想将她拥入怀中融入骨血中。
只是他在一瞬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是告诉她,他隐忍的爱意,还是问这些年她的处境。
他开不了口,因为一时间他也无法再给她承诺。
脑子里想得很多,人也无端生出几分燥意。
奇怪混沌的想法爬上他的内心,他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臂上刺了一刀“不能再吓着她了。
暗道。
谢顾景走后很久,我才敢将他之前放在我手中的火折子点燃。
火折子的光很微弱,但凭借之前开暗门时看到的大致布局还是找到了蜡烛的位置。
我将蜡烛一一点亮,暗道里的一切便清晰的展示在她眼前。
暗道进去几米便还有一张门。
只是这门没有锁紧,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入目竟和我昨日住的房间基本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物件。
我心里莫名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忍住心里的不适继续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卷,地上也放了些。
虽然四处都有,但也能看出是有好好整理摆放的。
只是展开的画卷上都蒙上了一层布,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我竟不知他是爱这般喜欢丹青。我心里有些好奇,想将布帘掀开,一睹画中颜色。
又觉此举不妥,还是收了手。
往里面又走了几步,瞧见一些女子的袍衫挂在衣柜里面。
颜色都比较素,是自己往日喜欢的颜色,不过我没擅自去拿,看了几眼便将视线移开了。
虽然与谢顾景相熟,但也是不得已才来着这暗室的。
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左右无事,我便找个地方坐着等谢顾景回来。
等走到桌边时却隐隐看见对面的一个夹缝里藏了个什么东西,莫名有些熟悉。
我原本不想再去打探,但眼睛总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看了好几次,我才发现,那东西似乎就是自己的。
与其在这边纠结,还不如去看一眼,是非如何一探便分明。
我走过去一看,心里的疑惑倒是解了,但人也有些呆滞住了。
那分明就是我之间在酒楼掉落的帕子。
果真是被谢顾景捡走了。
那种隐秘的怪异感再次出现。
谢顾景的小人行径被我想起,我的面色白了一瞬。
那种亲眼看到一个人烂掉的感受,无法言语。
我将帕子扯了下来,人也往后退去。
一不小心将边上的一块布也扯了下来。
画中便是一女子梳妆模样,那张分明就是我。
我将旁边的布一一扯下来。
画里的每一张脸都是我的。
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脸,我看得有些晕头转向,好似陷入了一个迷幻又诡异的梦境里。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我又走到衣柜处。
我将衣服拿起一看,那些分明就是我曾经穿过的衣服。
只是都是照着新做的罢了。
谢顾景回到暗道时,看到的就是我拿着衣服的站在那里愣神的模样。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他藏起来的东西都被我掀开了。
谢顾景倒是不怕发现,只是看我现在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
当时情况紧急忘记这一茬了。
现下要解释的东西又多了一道。
“阿萱。他轻声唤道。
声音极小,可还是将我吓了一跳。
衣服被我抛到了地上,人也傻愣愣的看着他,问道“这些是做什么?
谢顾景直接的说“有时候想你了,就会做一些和你有关的东西。
“想我了……我重复道。
谢顾景想揉揉我的头,但是又想起上次她躲避的样子,还是没伸出手。
他柔声道“外面没人了,你可以出去了,我今晚有事,明天回来我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好吗?
谢顾景给我拿了件衣服“这件是干净的,你可以换。
大红嫁衣刺得他眼睛生疼,现下有衣服正好换上。
我倒也没托辞了,接过之后便垂着头不在看他。
既然他晚上打算给我解释,我也没必要现下揪着不放。
谢顾景将我带出暗道后便匆匆离开去辕门领罚。
板子将后背打得皮开肉绽,但谢顾景一声没吭。
等他领完罚,皇帝的圣旨也送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千金得了个郡主称谓,又赐了不少赏赐,也算将这件事过了。
谢顾景强撑着走回了别院。
现下的事情解决了大半,他顾不得其他,只想见倪乐萱。
可当他回到别院时,却发现四处一片狼藉,各种物品被扔得乱七八糟。
他心中慌乱不已,顾不得后背的疼痛赶忙跑到倪乐萱的房间。
然而房间更是凌乱。
床单有被撕扯的痕迹,座椅也被踢翻,桌脚处还有血迹。
血迹!
谢顾景看着地面滴落的血液,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一种巨大的后悔和惶恐在谢顾景体内蔓延。
他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明明这里都被皇帝发现了,已经不安全了,他为什么不换一个将她藏起来。
她伤的重不重?
她现在在哪里?
是谁带走了她?
无数的问题让他的头脑像撕裂一般疼痛,每次涉及到倪乐萱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思考。
可能是心急则乱,他一时间做不得什么反应。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冷静下来。
另一边。
他苦苦寻找的人也才刚刚苏醒。
我一睁眼便看见一个抹着厚厚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