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婚快乐
6.
我拉黑了陆时和林瑶的一切联系方式。
删除了一切有关我们不算美好的曾经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带不走的东西，我都找了保姆和物业搬走。
需要的自取，不要的扔掉。
安静的坐上飞机那刻，我心底意外的轻松。
也是在飞机上，我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平安抵达巴黎后，打开手机全是朋友疯狂打来的电话。
随便选了一个点开聊天框。
「漾漾！你去哪儿了？婚礼乱套了！女主人怎么变成林瑶了？」
「她为什么穿着婚纱上台了？你人呢？到底怎么回事？」
「陆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手机和香槟塔，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别再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啊！」
「你怎么还不出现？你闹脾气要有个限度吧？陆时是真的生气了！」
我没回。
点开朋友底下发的视频。
看见陆时双手砸的全是鲜血，满眼猩红。
浑身沾满酒渍和蛋糕，看起来无比狼狈。
林瑶穿着婚纱，几次哭着想上前阻拦，却被陆时用力推开。
画面的最后，林瑶尖叫着摔倒在玻璃渣上，浑身血。
陆时终于回过神，抱着她往医院赶。
好好的婚礼，乱成一锅粥。
「沈漾！你看要不是你任性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赶紧出来认错吧！否则陆时不会原谅你了。」
我有点想笑。
平时口口声声最仗义的朋友。
可事情发生至今，没人关心我怎么样，也不在乎我为什么会逃。
所有人都在怪我不该任性。
可真的是我的错吗？
今天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我只是成全他们罢了。
我只是不想做个睁眼瞎罢了。
我只是…不想继续喜欢陆时了。
7.
我没回消息，没接任何电话。
在看见他们发朋友圈质问抨击我的时候，也只是装作没看见，一一拉黑。
偶尔有陌生号码打进来，一接就是一阵辱骂。
我知道那是被我拉黑的“朋友，来给林瑶和陆时出气。
也有时候是陆时。
我听不出他声音的喜怒，但应该有些疲惫。
「沈漾，我们谈谈好吗？遇见咖啡馆，下午两点我们在那儿见一面，把误会解开行吗？」
「我那天打你是我不对，可你欺负人就有理了？我只是不想看你变得那么坏！」
「明明很小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闹这么大？你把婚纱给瑶瑶，让她怎么做人？她面子都丢光了！」
说到后来，他越来越理直气壮。
「沈漾，你立刻来海市医院给瑶瑶道歉！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彼时巴黎即将天黑。
我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夕阳，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时，你凭什么觉得是我的错？」
「你送来的婚纱，根本不是我的尺码，你不知道吗？你心里只有林瑶是吗？连我们的尺码都能搞混。」
电话那头陆时沉默了。
在我以为电话要被他挂断的时候。
再度传来他微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就因为尺码？你就要逃婚？」
「沈漾你是不是太小孩子脾气，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害瑶瑶浑身扎进了玻璃！」
我一愣。
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不大好受。
最后一丝夕阳彻底埋进大地。
整座巴黎彻底被黑夜包围，安静又美好。
「是，就因为尺码。」
他想是因为尺码，那就是吧。
随便怎么都好。
反正在他心里。
根本不在乎其他。
说完，我迅速挂了电话，随手擦干肆虐的眼泪。
任由巴黎的风吹打在我脸上。
8.
我没再接陆时电话，也没理会林瑶小号发来的各种照片和挑衅。
时光转瞬，我拿着攒下的钱，在国外玩的乐不思蜀。
手机里总会有陌生短信。
「沈漾，你为什么这么小心眼？」
…
「漾漾，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还没气够吗？」
从一开始的质问和不理解到后来的挽留恳求。
有时候我会怀疑那头的人是否是陆时。
毕竟，这样挽留的话不像是他会说的。
不过我没时间理会这些，我的隔壁住进来一个老熟人。
高中学长傅云深。
我们相认后，几次约着一起出去吃饭探险蹦极。
有时候坐在海边看海，我会和他倾诉过去。
哭的稀里哗啦。
他也不嫌弃，一一替我擦干眼泪。
笑着跟我说「我也有个秘密，想不想知道？」
我怔愣良久。
酒醒了大半。
下意识想拒绝，他却先一步早早开口。
「我喜欢月亮，月亮不知道。」
透过他的眼睛，我再度回想起高中时没有结果的暗恋。
那段被我尘封在脑海里的青涩感情，终于被翻开。
「漾漾，一段感情的失败并不能证明你就很差。」
「只能说明，他不爱你，不适合你。」
「得知你来巴黎后，我前前后后找了你半年，才终于再次见到你。」
「哪有什么巧合？我是故意的。」
我心底微微一动，面色泛红。
那点低落的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
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装睡。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在傅云深提出让我假扮他未婚妻去见他妈妈时，欣然同意。
毕竟在巴黎那么久，多亏了他一直照顾。
「诺，这个戴上。」
我疑惑的看了眼傅云深。
他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妈说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说着突然低头凑近我，鼻尖近到差点碰上我的唇。
「怎么样？这么大个戒指，要不要考虑下我？」
不同前两年。
我这次心跳飞快，透过车子后视镜，只能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颊。
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傅云深，你…」
「不急，好好考虑好不好？」
9.
终于在巴黎第五年，我跟着傅云深回了国。
戴着那枚戒指，在傅家晚宴装了一晚上傅云深的未婚妻。
有曾经的朋友，看见我时愣了好久。
「沈漾？你回来了？你怎么变成傅云深未婚妻了？那陆时怎么办？他…」
「漾漾？怎么是你？你知不知道陆时一直在找你啊，你和傅…」
我还没反应过来。
手腕率先被人攥住，一路拉着我走到了天台。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个带着酒气的脑袋就趴在我颈肩。
双手环抱着我，像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漾漾，这么多年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我真的好想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婚纱尺码不对我们再换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婚纱会变成林瑶的尺码。」
「漾漾，我们别闹了好不好？和好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家里的东西都还在，等你回家我们就补办一场婚礼去领证好不好？」
浓郁的酒气熏的我一时语塞。
听着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我也终于想起来来人是谁。
「陆时，你别发酒疯！」
我一推，他抱的愈发紧。
甚至贴着我的颈肩开始痛哭。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掉在我脖颈上，凉的我浑身一激灵。
「漾漾，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会改的。」
「你不喜欢林瑶，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见面了，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说到最后。
他声音颤抖，死死抱着我。
像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一样。
我发了狠的推开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陆时，你真是疯了。」
他眼眶通红，满脸泪水。
我紧了紧手心。
要是以前看见他这副样子，我早心软了。
但…沈漾，苦头吃的还不够吗？
「漾漾…婚纱我准备好了，我们重新结婚好不好？」
「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爱你啊，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深呼一口气。
再度避开陆时的手。
笑着扬起手上硕大的戒指，礼貌又疏离。
「抱歉，重婚犯法的。」
「我有未婚夫了，我很爱他，将来会和他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你还是去找林瑶吧，别因为我，坏了你们夫妻俩的感情。」
10.
说完，我没管他如遭雷劈的表情。
越过他径直走向站在不远处的傅云深，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傅云深满脸傲娇。
得意的瞪了一眼陆时，伸手揽着我的腰。
我无奈笑笑「破镜难重圆，你难道不想我回来？」
「想你回来！」
「漾漾，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我的心真的很痛，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别跟别人走好不好？你爱的人明明是我啊！我们才该在一起的。」
我们还没离开。
就被踉踉跄跄冲上来的陆时拦住。
他抱着头，满脸崩溃。
“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卑微的拉着我的裙摆祈求。
「漾漾，我求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只是做错了一点点小事，你不能直接宣判死刑，这对我不公平啊。」
「漾漾，你怎么舍得忘记我？你怎么能嫁给别人？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闹剧闹的足够久。
宾客中有了解实情的纷纷指指点点。
不明所以的则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曾经所谓的那些仗义朋友，一个个跳出来指责我，帮着陆时道德绑架我。
「漾漾，你们闹脾气也要有个度，陆时这都给你下跪了。」
「是啊，陆时这五年找你找疯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
「瑶瑶都因此被迁怒！都是你害他们俩连兄妹都做不了！」
「你差不多得了，去跟瑶瑶道个歉，跟陆时回去结婚过日子吧！也就陆时脾气好…」
我身形一僵。
周遭人的议论声再度传入我耳中。
指甲死死嵌进掌心，疼得脸色发白，我却毫无所觉。
这一幕。
和过往的一切重叠在了一起。
每次我和陆时不愉快。
他们都是这么道德绑架我，把过错推给我。
可我…做错了吗？
我的男朋友和别人接吻暧昧…我不能生气吗？
「说够了？」
我愣神几秒里，傅云深将我揽进怀里。
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落下一吻。
「陆时自己出轨找小三，你们这群狐朋狗友还跟着装良家妇女？」
「漾漾做错什么了？她凭什么道歉？怎么不叫小三去撞墙自杀以死谢罪？不是小三破坏感情吗？」
「我们漾漾心地善良，成全他们有情人怎么了？有错吗？」
11.
接连几日，我都待在傅家。
傅母对我很好，也不在意我和陆时的过去。
除了时常催婚，几乎挑不出问题。
又担心我因为陆时这事心里不开心憋着，让傅云深带我出去玩。
到了赛车场地，我终于一扫阴霾。
满眼闪烁着星光，跃跃欲试的看着傅云深。
「试试？」
「好！」
我很喜欢赛车，从小就梦想着开赛车在风中驰骋。
只是后来和陆时在一起，他不喜欢我玩这些。
几次跟我说「女孩子就要想瑶瑶一样乖乖的，别玩这种男人的东西。」
没办法，我那时太爱他了。
因此放弃爱好。
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玩个尽兴！
一直到跑完第三圈，我兴冲冲的下车跑进傅云深怀里。
不远处却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手里拿着一瓶水，脸上挂着熟悉的笑意。
「漾漾，我没想到你还会开赛车，很酷很适合你。」
「喝点水，一定累了吧？」
我脸上激动的表情冷静下来。
语气平静又冷漠。
「不用了。」
陆时苦笑一声，眼眶布满红血丝。
连下巴新冒出来的胡茬都没来得及修，看着很狼狈。
「漾漾，我们生疏成这样了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愿意陪你玩你喜欢的东西，陪你去你喜欢的地方。」
「我可以比傅云深做的更好，漾漾，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我摇摇头没说话。
心里却觉得可笑。
需要你的时候不来，现在不要了却要上赶着。
凭什么？
凭的不就是我的爱吗？
可我现在不爱了。
「漾漾，我会送走林瑶，也和她断了关系，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那些朋友圈都是假的，连我那条也是她自己拿我手机发的，我真的不知情。」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别那么轻易放手好不好？」
我再次摇摇头。
抿了抿唇，还是开口了。
「陆时，挺没意思的。」
「婚礼前一晚，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我不等你了。」
「是你一点点消磨了我的爱，消磨我们的感情，我捂不化你，也不要你了。」
「相爱？是相爱吗？难道不是错过吗？」
「离开你我才知道，赛车原来可以那么开心洒脱。」
12.
我和傅云深定了婚期。
一是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看见了他的诚心。
二是他是在等不了了。
那天之后，我很久没再见到陆时。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顺利却无比美满。
傅云深去娶婚纱那天，我等了好久。
一直等到天黑，等到一颗心彻底沉寂下来也没有消息。
直到医院打来电话。
「喂？沈漾女士吗？傅云深和陆时现在正在抢救室！情况很危险…」
我大脑一片空白。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紧赶慢赶去了医院。
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不知道撞到多少人。
可我顾不上这么多。
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傅云深还没脱离危险。
我呆滞的坐在墙角，泪水疯狂肆虐。
「云深，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我们快要结婚了，为什么会出事呢？
明明我好不容易得到幸福。
为什么老天偏偏要跟我开玩笑呢？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压抑着哭声和即将崩溃的大脑。
「陆时，哪位是陆时的家属？病人大出血！要签病危通知书！」
「我，我是陆时妹妹…我可以签…」
熟悉的女声传来，我呆滞的抬头盯着那儿看了半晌。
才认出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是林瑶。
察觉我的目光，林瑶心虚的缩了缩肩膀。
随即脸上多了几分理直气壮，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贱人！都是你害我陆时哥哥！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出车祸！你这个害人精！」
「该死的贱人！明明你才该死！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
「要是陆时哥哥出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发了疯的扑上来打我。
在我脖颈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尤其是靠近我动脉的地方，恨不能用力捏碎。
我反应过来狠狠推开她，重重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疯子！」
「病人脱离危险！转病房！傅云深的家属来了没有？他伤的很严重！小心观察他的身体，有不对劲的立刻叫人！」
13.
我没再理会疯疯癫癫的林瑶。
足足守在傅云深床边三天。
傅母因为出差，一时间赶不回来。
幸好傅云深身体强壮，恢复的很好。
一直到第五天，傅云深终于睁开眼。
看见我的时候，还怔愣一顺，伸手抓着身侧抓了个空。
「漾漾，婚纱…」
我瞬间鼻尖一酸，握着他的手哭成了泪人。
「傅云深，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五天！」
「你真的吓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车祸？」
大概是太虚弱了。
傅云深说不出话，我只能凑近他唇边，侧耳倾听。
却被他轻轻一口吻在脸颊。
瞬间僵在原地，脸颊泛起一阵潮红。
一路烫进了我心里。
「漾漾，抱歉我没护住婚纱，别生我气好不好？」
「傻子！」我轻轻拧了拧他完好的腰间。
「什么都没有你人重要。」
「婚纱没了可以再买再订，可你傅云深世界上只有一个。」
陆时也醒了，情况不算太好。
一直嚷嚷着要见我。
陆母几次想来找我过去看看陆时，都被我以照顾未婚夫为由拒绝。
到最后，陆时竟然拄着拐杖来找我。
他一边哭，一边拉着我衣摆。
「漾漾，你不心疼心疼我吗？我身上也好疼。」
「你以前最心疼我了，我们和好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的。」
我再次拒绝，不管陆母如何大发雷霆和辱骂。
坚持找了护工把二人一路送回病房。
我小心翼翼看护了大半个月。
傅云深的身体终于能下床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那天的车祸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意外，也不是因为他看不清。
而是陆时的车故意朝他冲来，他避让不及这才被撞翻。
「陆时的车上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个女人！」
「还有，根据那天他开车的动作，我大概能判断出他是酒驾，应该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被身边人刺激了…」
14.
联合那天病房外看到的人。
警方调出行车记录仪，和那边的监控。
终于找到了凶手林瑶！
她被抓那天，整个人消瘦的厉害，却依旧朝着我怒骂。
「沈漾！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早晚会杀了你！我不会让你好过！」
「哈哈哈！是我给陆时灌酒，是我挑唆他开车撞人！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你过的不如意！」
「凭什么我都穿着婚纱了！他陆时还是不肯娶我！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一个贱人！凭什么被所有人爱护！这不公平！我就是要毁了你在乎的一切！」
我觉得有点可笑。
就是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
让她起了杀心？
陆时也并不好过。
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之后，同样被警局逮捕。
醉酒驾驶，故意伤人。
虽然是意识不清晰的前提下，但依旧被判了不少时间。
进监狱前，他红着眼看我。
「漾漾，是不是我那天没拿错婚纱，我们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我脚步微顿。
没拿错婚纱？
那我也许会开心的试穿好婚纱，得到他半夜去陪林瑶的消息。
后续一切，几乎会照旧发生。
根本不是婚纱的问题。
他到现在，依旧没有认识到我们的真正问题所在。
真可笑啊。
「陆时，我们的问题只有一件婚纱吗？」
我平静的看着陆时。
他快哭出来了。
脸上掩饰不住的苦涩。
「漾漾，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只是不敢说，不敢表达。」
「对林瑶，我只有对妹妹的兄妹情，我不懂女孩子，所以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是我抱歉。」
「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也知道你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只一点，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他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又带着几分希冀和渴望。
我却只是握紧傅云深的手，重重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不再见。」
15.
我和傅云深结了婚，生了个女儿。
傅母忙着带孙女，打发我俩去巴黎旅游。
再次坐在落地窗前看日落时，我靠在傅云深怀里。
一颗心装的满满的，不在空寂。
「傅云深，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暗恋我了。」
傅云深笑着翻了个身。
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在我唇上小啄了一下。
「我的月亮，她现在终于知道我喜欢她了。」
「那会儿高中，我第一次见你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孩儿…」
我听的又羞又气。
狠狠咬了口他的肩膀，在他如狼的目光中再度缩成鹌鹑。
「漾漾，我们再给女儿生个弟弟妹妹吧？」
回国那天。
我又看见了陆时。
他不在意气风发，脸上不再挂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看见我的时候，眼里满是笑意。
「漾漾，好久不见，好巧。」
我礼貌的点点头。
他却好像还没说完，兀自开口。
「你在他身边，看起来过的真的很开心。」
我摸了摸脸颊微微长出的肉，笑着点点头。
「是，云深很爱我。」
还没等陆时再开口。
不远处的商务车上跑下来一个小巧的身影。
扑进我怀里。
「妈妈！宝宝实在是太想你啦！！」
傅云深这时走到我身边，伸手没好气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那爸爸呢？不想爸爸？」
「想！也想爸爸！」
隔着人群，陆时满眼落寞和怀念。
身形一晃，像是苍老了数十岁。
「漾漾，祝你幸福。」
（全文完）
